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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她徹底放開劉思怡，轉身準備離開。

    “媽媽！”劉思怡被她的神色嚇了一跳，一看到她要走，下意識地朝前一撲，一頭從床上摔了下來。

    蘇曉曼聽到聲音急忙回頭，一看她摔落在地板上，急忙將她抱起來放回床上，仔細地檢查她的頭和手腳。

    “怎么這么不小心？摔著哪里了？疼不疼？”

    劉思怡抱住她的手臂，含淚望著她，“媽媽，別走！別不要思思！”

    蘇曉曼看著她發紅的額角和紅腫的眼，深深地嘆了口氣，“媽媽不走，來，媽媽給你洗洗臉，咱們一起去吃飯吧！”

    這一次，劉思怡再沒敢頂嘴，老老實實地跟著她一起去洗手間洗臉洗手，只是洗干凈后的小臉上，一雙紅腫的眼依然格外顯眼。

    到餐桌時，連蘇翰文老兩口和蘇曉東父子都看出來，問起來，劉思怡也只說自己做了噩夢，絕口不提要爸爸的事，只是由始至終，眼神連看也不看程方毅一眼，只顧著低頭吃飯，全然沒了平日里的活潑。

    程方毅和蘇曉曼看在眼中，對視一眼，都是滿臉的無可奈何。

    從那一天開始，劉思怡雖然沒有再鬧著要爸爸，卻開始對程方毅的冷戰。在她的心里，爸爸要回來的最大障礙，就是程叔叔，只要有他在，媽媽就不會回到爸爸身邊，她也無法再回到從前那個幸福的家里。

    只是她這一次學乖了，并不跟蘇曉曼哭鬧，只是在看到程方毅的時候就故意走開，也不再找他復習功課，他提起的時候，她就干脆地玩電腦或者看書，再不然就關上房門自己在里面不說話。可若是程方毅和蘇曉曼走到一起，她就會故意來找媽媽說話撒嬌，千方百計地不讓他們在一起。

    甚至有一天晚上，程方毅剛洗完澡出來，就聽到劉思怡在自己房中哭喊，說是做了惡夢，非要蘇曉曼陪著她睡覺，結果一晚上都纏著她，比那兩個還在吃奶的嬰兒還要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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