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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容若忘記了，那些東西就算拿了又如何，還能拿出去賣了換銀子？

    換言之，最后也還是留在靜王府的庫房，給不給她又有什么區別？

    邊走邊說，兩個人的身影漸漸走遠，而這一切，都讓站在原地的劉斯緲看了個正著。

    雖然聽不見他們說什么，可是看相處形式，誰都能感覺到兩人之間那股別人插不進去的溫馨，而她也第一次看到慕北辰能這么耐心的對一個人，雖然沒有特別的親昵，可是分明眼神是縱容的。

    那種無形縈繞兩人中的曖昧氣氛，深深刺痛了劉斯緲的眼睛。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加清晰的，讓她感覺到那種失去的痛苦。

    不，她從來沒得到過，又談何失去。

    劉斯緲失魂落魄的，游魂一般走在已經空曠的庭院里面，明明天空清朗，她卻覺得陰云密布，整個世界一片灰暗。

    ……

    宴席上，也是康老王爺帶著慕北辰兄弟二人周旋，不過稍微招待了幾個德高望重的宗親以及重臣后，慕北辰就離開了兩人身邊，倒是端王覺得這是個好機會，不免更加利用來替自己拉攏臣子。

    容若喝了兩杯果酒，看到戰如歌悄悄退席，無獨有偶，那邊安靜坐著喝酒的清王也沒了影子。

    再過三日，清王就要啟程回西涼，皇帝已經賜了戰如歌和樂郡主的封號，待得三日后，帶上嫁妝和西涼一同上路。

    容若戳了戳慕北辰的手臂，對著戰如歌離開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我去看看。”

    慕北辰自然也早就注意到了，垂著眼瞼道：“讓暗衛去。”

    “沒事，我去去就回。”今天公主結婚，皇帝沒有來，不過派了很多暗衛在公主府，就怕時局不穩，這么多皇親貴族和文武重臣都在這里，怕生什么亂子。

    若是靜王府的暗衛出馬，自然是方便的，可免不了讓皇帝那邊生出疑心。

    容若已經站起來，綠雀招來公主府的侍女，“哪里有歇息的地方，我家姑娘衣服臟了。”

    侍女都是訓練有素的，雙手交疊放在胸前，垂眸道：“請姑娘隨奴婢前來。”

    一到了外邊，綠雀喚住前面的人道：“剛才好像那邊有人在喊你，你去吧。”

    “可……”侍女今日剛好在夫人們喝茶的耳室伺候過，這姑娘是什么人她也知道，連端王妃都敢得罪，她怕伺候不好，回頭被問罪。

    可是今日公主府確實忙碌，人手再多也不夠，她又擔心那邊有什么急事等著她。

    “無礙，你指個方向給我就可以。”綠雀面冷，說出來的話就自帶了幾分氣勢，似乎不容拒絕。

    話說到這里，侍女也沒什么好猶豫的，“前面右轉過了一個小花園，有幾間小院子就是，姑娘看著哪個院門口沒有掛紅色彩綢就可以進去。”

    掛了的，說明里面已經有人。

    綠雀嗯一聲，和容若往右走，只是等侍女離開，她們馬上停下腳步。

    “可看見了？”容若問道。

    綠雀點頭：“屬下看過，應是往青蓮池那邊走的。”

    容若相信綠雀的判斷，道：“那我們趕緊過去吧。”

    戰如歌這個人身上好像藏了不少秘密，加上慕北辰懷疑戰如歌說不定之前就認識清王，所以見他們先后離席，容若想要確定一下他們是不是在一起。

    反正如果真有貓膩，憑著容若也偷聽不到什么，她就是確定一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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