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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畢竟她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世人都無法接近的藥王谷。

    蕪芙打開眼簾，看向皇帝和太后，苦澀的笑出聲：“實際上，就在差不多一年多前的中秋，蕪芙就受到了和惜珞一樣幾乎毀滅性的痛苦。”

    頂著皇帝狐疑的眸子，蕪芙伸手，解開臉上一直掛著的白色面紗。

    面紗輕輕落地，露出了她的臉。

    容若皺眉，她在烏衣教見過白衣女子的臉，不是這張。

    此刻的臉，上面凹凸不平，容貌具毀，皮肉翻皺扭曲，看著奇丑無比，對比她那雙帶著嫵媚的美眸，叫人看了驚心動魄。

    現在幾乎所有人都明白了，什么叫和惜珞一樣的過往，會讓她充滿同情心。

    “你是藥王谷弟子，為何會……”慎王顯然也震驚了，他往后退了兩步，吞了口口水才勉強穩住心神，“惜珞的臉你都有辦法，你怎么不給自己……”

    他沒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后面的話想表達什么。

    容若正面對著，腦子里轉個不停，她現在不記得當時的白衣女子是否也易容了，畢竟她在這方面沒有彩蝶專業，若是對方的易容術高明了點，不輕易看出來也是有的。

    更何況當時她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容若雖然疑惑白衣女子的身份，也沒有那么多功夫和她周旋。

    眼下她倒是不確定，這個女人是否和烏衣教見到的白衣女子是同一人，畢竟身上的氣質差別太大。

    正當她心中想著這些時，白衣女子的眼睛掃視過來，驟然對上，瞳仁幽黑，里面閃著像是妖冶的火光，更像來自地獄的業火。

    容若神情一凜，手指頭微微蜷縮。

    就是這雙眼睛！

    不管容貌和氣質怎么變化，眼睛絕對不會變，她沒有認錯！

    等一下！

    電光火石間，容若腦海閃過什么，可是沒有馬上抓住，就在她細細思索，蕪芙那邊開口了。

    “因為蕪芙要留著這張臉，等見到仇人的那一天，也好拿出來對峙啊。”她輕聲細語的，嘴角還掛著一點笑，只是在那張臉上露出來，顯得古怪極了。

    慎王也被嚇一大跳，他和蕪芙接觸幾天下來，一直覺得那應該是個溫柔美貌的女子，突然就看到這張臉，還有現在這個笑容，難免覺得瘆得慌。

    “那，那蕪芙姑娘的仇人……是？”

    蕪芙笑容越來越大，眼中還有幾分快意，卻忽然一轉身，笑容全部收斂起來，垂著頭面對皇帝太后道：“蕪芙原是家中嫡女，雖然家族勢小，可是也是受著父母寵愛長大，蕪芙家中還有一位同父異母的姐妹，自問從小對她也算周全，沒想到她居然心很毒辣，不止毀了蕪芙的容，還奪謀家產不說，也搶了蕪芙的未婚夫，更是不顧骨肉親情，使得家父葬身火海。”

    “說來原因很簡單，就是她嫉妒蕪芙的容貌，更嫉妒蕪芙有一個出色的未婚夫，心懷不甘，從而犯下這種罪大惡極的惡事。”

    笑容苦澀，“當時蕪芙死里逃生卻身受重傷，要不是師父將蕪芙撿回去，怕是……”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將白色面紗覆蓋在臉上，只露出一雙盈盈黑眸，“蕪芙今日求得皇上恩典，就是希望懲處壞人，讓蕪芙父親在天之靈得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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