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離開天牢之前,慕北辰交代容若除了替自己洗清藥方的罪名外,其他的他已有安排,讓她靜觀事態(tài),不用多廢話就是。 容若雖一向不滿慕北辰獨斷獨行,到底在關鍵時刻還是一致對外的,除了順坡下驢跟著情勢發(fā)展不輕不重的‘提點’兩句,她一直當著合格的旁觀者。 “你看到什么了?”慕北辰靠坐馬車榻上,單腳曲起,手臂自然垂放,神態(tài)居然有兩分輕松,他用另一只手拎起茶壺,反問道。 容若捧著杯子碰了碰嘴唇,茶水沾濕嘴唇,她用舌尖舔了一下,眼眸閃過一抹狡黠:“別以為我不知道,春蛐的毒是藺妃下的吧。” 慕北辰兩指扣著茶杯,抬了抬眼皮,面對容若一臉我看透一切的表情,漫不經心道:“然后?” “我猜測,其一:那根釵實際上是藺妃的,那么魏鴻遠也是藺妃在大家都沒注意的時候出手害死,畢竟那個時候離魏鴻遠最近的就是藺妃了。”容若手指頭放在桌面上有節(jié)奏的敲擊,雙眸微微瞇起來,眼底閃爍著明亮的光芒,“其二:魏鴻遠確實是死在春蛐手里,那么春蛐又怎么死的呢,短短時間藺妃和春蛐就說了幾句話,而那個時候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們兩身上,唯一有可能下手的就是藺妃推開春蛐那一下。” 慕北辰踮起茶蓋攏了攏茶葉,雙眸一錯不錯的看向容若,深黑色的眸子似隆冬寒潭,看不透底,聽容若說完,看著她滿臉自信像有明光輝耀,耀眼的叫人直想破壞這種美好,“很厲害,這都被你想到了。” 單看這幾個字確實是夸人的沒錯,可從慕北辰輕慢冷諷的音調中,容若總覺得他是在反諷她。 容若握拳拍了一下桌面,故意放重了聲音,硬聲硬氣道:“謝謝!” 慕北辰抿了一口茶,修長的手指貼在白瓷杯上,骨節(jié)分明而有力,仿佛握著的是一把劍般,即隨性,又帶著絲絲危險感,外面馬車嘚嘚跑動的歡快,在輕微晃動中,慕北辰眼眸落在容若身上半晌,道:“藺妃指甲帶毒,不過卻也是春蛐甘愿赴死,至于魏鴻遠……” 藺妃和瑾貴妃她們的護甲那么長,護甲掩蓋下塞點毒粉,確實很難叫人發(fā)現(xiàn),但是藺妃居然來昭德殿之前就準備好了? 容若眉頭一皺,以藺妃魯莽粗直的性子來說,不像是能走一步思慮百步的人,“魏鴻遠又怎么了?不是怕他招供出藺妃所以先下手除掉他的?” “你以為?”慕北辰清眸淡瞥,食指放在杯沿點了一下,一貫清冷的聲線道:“那根帶毒的釵子藺妃原本是想用在你身上的,否則本王何必讓格橘多此一舉。” 容若張大嘴瞠目,腦子里快速運轉起來,當時所有人都把目光都放在了桑昭媛身上,只要動作不大,沒人會注意到一兩個人偷偷在做什么,她那個時候站在大殿靠近格橘的位置,而格橘旁邊還跪著一個魏鴻遠,似乎確乎有個人在她身旁晃了一下,然后格橘就塞了個釵子給她…… “這么說……”容若驚的眸子一顫,灼灼目光直直射向慕北辰,“魏鴻遠其實是……”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