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太傅寵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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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幼微走到他跟前,將捧著的茶盤放到近前的茶幾上,取了茶盞,遞到他近前。
他慢騰騰地接過茶盞,送到唇邊之前,拇指一拂蓋碗,茶的清香便溢出來。
單手如此,不是常年伴著茶的人做不到。徐幼微緊張地望著他,只怕他挑剔茶不好,又要攆自己走。
然而,都沒到他品茶的時候,他的火氣就壓不住了:
他將茶盞移開些,凝眸端詳著左手。手臂麻木僵滯,這手也不再穩(wěn)定。茶盞在他手里微不可見地晃著,顫著。
徐幼微見他神色不對,卻是不明所以,心里慌得厲害,下意識地盯住牢他的左手。
孟觀潮星眸微瞇,手中茶盞送出,要她收回去的樣子。
徐幼微心頭五味雜陳,剛要上前去接,他卻緩緩一反手。
他睨著她,讓茶盞哐啷一聲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徐幼微睜大眼睛,低呼漫出口之前,死死地咬住唇。硬著頭皮對上他視線,驚覺他眼神已很是暴躁。
她完全懵住了,不知也不敢再做什么,雙手絞在一起,無措的站在那里,更不敢再看他,低下頭,看著腳尖。
被嚇壞了的樣子。
可她明明不是這樣的,不管遇到何事,不論是何心緒,言行仍能鎮(zhèn)定從容。這對于大家閨秀,形同本能。總不能說,病了兩年,便失了十幾年的好涵養(yǎng)。
涵養(yǎng)……他才是最沒涵養(yǎng)的那一個。
孟觀潮自嘲地牽了牽唇,審視她片刻,“松嘴。”
“……?”她用了點兒時間才會意,咬住下唇的牙齒松開來,隨后,覺出了疼,也愈發(fā)地六神無主。
他不耐煩地吁出一口氣,“你恨我?”很多時候,畏懼與恨意并存。
“什么?”徐幼微驚訝,抬眼望他。
他搭在靠背上的右手吃力地抬了抬,又放下,忽而輕輕一笑。
那笑容憑誰看到,也得承認過于賞心悅目。可在這當口,前腳發(fā)脾氣、后腳發(fā)笑,只讓徐幼微瘆的慌,而比起這些,她更覺困惑、委屈的是:“我怎么可能恨你?”
“那你是在唱哪一出?”孟觀潮問,“你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兔子看著狼。”
“……”徐幼微低下頭,又不自覺地咬住了唇。這是她無法解釋清楚的事。前生一幕幕在腦海閃過,心酸難忍。
“過來。”孟觀潮命令她。
她走到他面前。
孟觀潮探手捏開她牙關,松手后道,“總咬自己是什么毛病?”之前留下的牙印都還沒褪,就又往死里咬上了,“再咬就給你上嚼子。”
“……”只是擔心她會疼吧?她笑了,噙著喜悅與無奈。
隨著她笑靨清淺的綻放,孟觀潮那點兒火氣就沒了影蹤,“壞習慣。要戒掉。”
徐幼微弱弱地辯解:“剛添的,以前沒這習慣。”這是真的。
“……我嚇得你,對不住了。”
徐幼微沒敢再咬嘴唇,心里卻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辯解什么呢?這是再一次提醒他,自己畏懼到了什么地步。惱恨之余,卻是急中生智,訥訥道:“從我醒轉第二日,你就懶得理我了。”
“是你先一副怕得要死的樣子。”
她底氣不足地跟他說車轱轆話:“你先不理我的……”
孟觀潮氣樂了。
徐幼微恨不得孟文暉憑空消失,但在此刻,倒不介意拿他被罰的事做借口:“……親朋來看望的時候,少不得提起,有人順帶著提了提挨五十軍棍是怎樣一副慘相……”
孟觀潮磨著牙問:“誰那么缺心眼兒?”怎么能跟她說那種事?
徐幼微低眉斂目,“要是說了,你就連那個人一并罰?”
孟觀潮沉默片刻,笑,“算了。就為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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