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太傅寵妻日?!?/h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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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觀潮沒應聲,沉了片刻,抬手蒙住她的眼睛,等她闔了眼瞼,收回手。
比起記憶中的溫熱,此刻他的手涼涼的。是不是用很涼的水洗漱的?她猜想著。
他的手回到她背后,輕拍一下。
徐幼微在心里嘆氣:直接說聲“睡吧”,就那么難?她起初動也不敢動一下,僵了一陣子,小心翼翼地換個姿勢,順便和他拉開一點距離。
孟觀潮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心說有什么好緊張的?貨真價實的一只小病貓,我能把你怎么著?
說起來,她越是清醒、伶俐,越是怕他。偶爾,若有所思的時候,會下意識地用恐懼的眼神望他一眼。那樣子……好像曾幾何時,他當著她的面兒殺過人一般。
多有意思。她怕他。這是這幾日最不容他忽視,且情形越來越嚴重的一個事實。
親事是怎么結的,他再清楚不過。但看著她的時候,他總讓自己忽略、忘記,也漸漸做到了。但在今時今日,她在無意間,觸碰到了他心頭那根刺,反復地撥著,往深處扎著。
她自然不是有心的。正因此,才更讓他惱。惱自己。
他深吸進一口氣,又沒好氣地吁出。臂彎間的那個并沒睡著,他也就沒必要裝睡。
做戲給誰看?
徐幼微心念數轉,猛然睜開眼睛,暗罵自己蠢笨遲鈍。
日理萬機的人,前幾日就算早早回房,也要在外間大炕上看公文卷宗到夜靜更深。
今日,他明顯心里不痛快,卻沒找誰撒氣,只是不言不語地回房,早早歇下。
除了常年折磨他的傷病,沒有誰有這個本事。
傷病……哪一種?徐幼微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了指他右耳的位置,再指一指他太陽穴,“有沒有煩你?疼不疼?”
孟觀潮凝住她。近幾年,他新添了兩樣毛?。撼嵲诜泵?、心頭實在煩悶的時候,右耳轟鳴,隨后,便是頭疼欲裂。
今日是他的好日子,這兩樣都來給他解悶兒了。
她纖細的手指蜷縮起來,“你……聽到沒?”
他無聲地笑了,不答反問,“何時知道的?”耳鳴時,對聽覺有影響,但不至于到聽不清人言語的地步。
“說不清。就是知道。”徐幼微搪塞一句,情緒明顯低落起來,“此刻怎樣?”
在她后背的手,移到兩人中間。他比量一下超過一掌的距離,故意說:“冷?!?
徐幼微哦了一聲,隨后,慢騰騰地貼近他,全然依偎到他懷里。
孟觀潮揚眉。
這懷抱太暖了,暖到了有些燙的地步。她去尋他的手,剛碰到他手背,他便很自然地避開了。
“睡吧。”他語聲有點兒沙啞。
“嗯?!彼氖?,懸空僵滯片刻,用輕到足可忽略的力道落在他身上,“只是,你——”
“……不說了,好么?”
其實是想說“閉嘴”,但他費了些力氣,換成了這句。她乖乖地閉嘴,再閉上眼睛。
想清醒的陪著他度過難熬的時刻,奈何身子骨不爭氣,沒過多久,眼皮便沉得抬不起來。入睡前,她鼓足勇氣,忽略發燒的雙頰,更深的依偎到他懷里,“這樣,真能好過一點兒么?”
他無聲地笑了,手溫緩地拍她的背,“小病貓,放心睡。”
她費力地抬了抬眉,心說其實半斤八兩,我們就誰也別說誰了吧。
日后,她得為他的病痛做點兒什么。
她不通醫術是真,但自幼受教于名儒寧博堂及其發妻,師母醫術精湛。她沒有學醫的慧根,但常年耳濡目染,幫著師母抓藥的時候不在少數,便記下了一些常用或少見的方子。
他與師父師母走動過幾年。
師母能為他對癥下藥。
只是……與母親閑談時得知,她與他的婚事,不知怎的讓師父誤會了,認定當朝太傅趁人之危,斷了與他的來往,這兩年,只允許師母來過孟府兩次,為她診脈,束手無策,遂不再來。
以孟觀潮的性情,自是從頭到尾不會辯解什么,人贊人厭都隨緣,不屑于接受厭棄自己的人帶來的益處。
兩方都是難相與的性子,她少不得一個一個說服。
胡思亂想著,她墮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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