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賜吻[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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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虛虛地搭在門把手上,貼片面膜藏住了蔣昭昭的大半情緒,江臨舟只見她嘴唇張闔,淡淡道:“我很好,你大可不必過來。”
那一腔熱血像是被兜頭潑了冷水,江臨舟微微晃神,推了推眼鏡,語氣沉著道:“說好的一起吃個飯,你爽約了。”
沒有抱怨,但是有些委屈,倒像是蔣昭昭欺負了他。
蔣昭昭嗤笑一聲。
當年他連個理由都不給就讓她枯等一夜的時候,他是否也能想一想,她在忍受怎樣的煎熬。
可這些話都不能說出口的,否則就成了怨念,蔣昭昭默了默,道:“等我十分鐘,一起吃晚飯。”
她不是不可以對江臨舟殘忍,可是言必信行必果,她不能因為江臨舟就破壞多年的人生準則。
兩人到底也沒去吃飯。
月光溶溶地灑在人間,晚風虛虛吹,送來陣陣桂花香。
遠處的天邊是藏藍色的,身前的路燈光芒清冷,南方的夜色也是釀成桂花酒似的沉醉。
江臨舟將奶酪帶了過來,就用遛遛奶酪代替一起吃飯,蔣昭昭求之不得。
奶酪腳沾了草坪,就撒歡似的跑起來,蔣昭昭宛如一個帶孩子的老母親,不得不跟著跑。
她累了,就給牽引繩給江臨舟,在江臨舟身邊,奶酪就悠閑地踱步子,不慌不亂,宛若百歲老狗。
蔣昭昭暗戳戳酸道:“你怎么還給奶酪帶來了?”
江臨舟一邊喂奶酪吃香腸一邊回答:“它很喜歡坐飛機。”
蔣昭昭撇嘴,江臨舟補充道:“在美國時紐約洛杉磯兩頭跑,它早就習慣了。”
紐約是治病,洛杉磯是工作。
秋風熏人,蔣昭昭攏了把頭發,沒有講話。
兩人之間最好就是閉口不提當年,翻看之前的那道時光,對誰都不好。
不遠處是奧體中心,里面有一場演唱會,飄渺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借著秋風,鼓動耳膜。
江臨舟坐在草地上,揉了揉奶酪濃密又安靜的毛,奶酪往蔣昭昭腳邊蹭了蹭。
蔣昭昭明白奶酪的意思,猶豫了會兒,也坐下。
她和江臨舟似乎不想說一句話。
秋風給奶酪的毛發吹蓬松了些,江臨舟順著風聲,依稀辨出傳來的歌詞。
“旁人從不贊同/連情理也不容/仍全情投入/傷都不覺痛”[1]
他鋒利的眉毛蹙起一道弧度,似乎陷入一段回憶。
大概是蔣昭昭大二那年,院里元旦晚會指定她班出一個節目,還得是歌曲類的。
讓學影視表演的唱歌,多少是有點風馬牛不相及。所以她班搞了個抽簽,十分不巧的,讓蔣昭昭抽到了表演節目。
她準備了好久,唱得就是楊千嬅的《勇》。
那日大雪,機場封停,江臨舟從外地趕回江城時,又風塵仆仆地到了江城電影學院,禮堂里,蔣昭昭穿得隨意,套頭衛衣加牛仔褲。
她就拎著話筒站在舞臺中央,用和楊千嬅很像的,似乎要耗盡力氣的唱法唱歌,讓人不容得多想,仿佛歌里唱的就是自己。
她在上臺之前給江臨舟打過很多個電話,江臨舟都沒有接到,所以她也不知道他回來,許是有些難過,她唱到最后有些更咽。
“沿途紅燈再紅
無人可擋我路
望著是萬馬千軍都直沖
我沒有溫柔
唯獨有這點英勇”
江臨舟不知道是怎么聽完這首歌的,他只記得,他聽過就離開了,也從沒跟蔣昭昭解釋他曾經來過。
他在那時就明白,有些深情,他承擔不起,卻還是自私地,再用一點點哄人的手段,將蔣昭昭留在身邊。
如今他也想給人留在身邊,卻還是心有不安地想,這樣會不會不公平。
夜風總能給心思吹得清明,江臨舟低頭,聽到旁邊的蔣昭昭笑了聲。
“這首歌我記得我唱過。”蔣昭昭說,風吹發梢,眉眼溫柔。
她又說:“我唱給你的。”
一瞬間,江臨舟趕緊喉間一陣酸澀。
她永遠這樣溫柔,棱角也是包了層棉布似的不顯鋒利。
整個長夜,江臨舟都像是被拋入云端一般,偷竊關于她的溫柔的幻想。
然而,第二天他再去敲對面的門,卻被告知。
蔣昭昭搬到了樓上,連同上下左右的房間一并租了下來,明顯不想讓他靠近。
他恍然醒悟,這份溫柔就是給你一點甜頭,然后讓你堅持下去,再給你當頭棒喝。
更不巧,這溫柔是跟他學的。
*
江臨舟佇立在緊閉的房門前,腦子中閃過好多昨晚的片段。
晚風虛虛吹來,桂花香陣陣,蔣昭昭就坐在柔軟的草地上,輕哼著歌。
他好不容易在三年后的蔣昭昭身上看到久違的溫柔,可如今溫柔似刀,寸寸鋒利,傷筋動骨。
江臨喉結重重地滑動,問道:“昭昭在哪里?”
鄭杰小心回答:“在劇組,應該是準備拍戲了。”
江臨舟沉默了會兒,邁著步子率先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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