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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究竟事實如何，他們后來也沒有再研究過了。

    只問：“外公，我一直沒有問你，對寧雪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什么看法？”俞明不知道她究竟想問什么。

    簡瑤想明說的，但是又覺得事情已經過去了，再問好像也沒什么意義。便把話題又轉了回去：“那你說說，為什么寧老不肯讓我爸走？這幫里上上下得有萬把人吧，總有一個人選是合適的，只看他愿不愿意去花這個心思找？”

    “哪有什么合適的？以前是想把位子留給你大哥，但是你大哥志不在此。歡兒又小，你爸呢屬意雷鳴，偏雷鳴不爭氣，又沖動又莽撞，以至于著了寧雪的道，落得尸骨無存的下場。現在就剩下一個云宵，我聽說那小子對這個位子也不感興趣，成天跟你大哥到處跑，心都野了。我上次看到他，一身唐裝，文質彬彬，整得跟個教書的老師似的。那小子還跟我說，他想在京州開個武館，哼，我看哪，別說是黃沙城堡了，就是青州島，他恐怕都不想回去了！”

    簡瑤噗嗤一笑。

    那個云宵確實有些滑稽，長得五大三粗，一身麥色肌肉，一看就是個猛男型，結果骨子里人家是個斯文派，實在驚喜又意外。

    抓了把桌上的瓜子嗑了起來：“我覺得云宵這樣挺好，他想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們應該鼓勵！”

    “也沒說不鼓勵，就是這小子，嘖……多好的一塊料啊！”他比雷鳴要細致沉穩，他要有志向接任康成那個位子，那是再好不過，康成也就可以安心地卸甲歸田了！

    可惜。

    “我看你也不必氣，大家都不愿呆在青幫，說明那里也沒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向，不如就此散了算了！”

    俞明瞪她：“那是老幫主留下來的基業，怎么能說散就散？再說，我們想散也散不了啊！”

    底下還那么多兄弟呢，都是撇了家出來跟他們混飯吃的，不能不對他們負責。

    “這個好辦啊，給他們找一份正當工作，不就行了？”

    “正當工作……”

    “對啊，給他們找份正當工作，不想工作的，就自己學一門手藝，自己謀生。不想工作又不想學手藝，給一筆錢打發出去，隨便他想做什么，重操舊業也好，還是坐吃山空也好，都是他自己選擇的。給了錢，就是對他有個交代了，后面的活法，就與咱們不相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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