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年的賬當年已結,五叔何必舊事重提?”宮尚盯著宮敬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眸底幽光暗閃。 如果宮敬真拿當年說事,今天這個結還真不好解。 “你要是也斷了一條腿,看還能不能把話說得這么輕松!”宮敬哼道。 當年他才三十出頭,工作,愛情都處在鼎盛時期,就因為斷了這條腿,他被毀了所有。 心愛的女人跟人跑了,后來即便再婚,那也不是他曾經最美好的初戀。 工作雖說保住,可是在公司的威望卻是一落千丈。 他從一個人人艷羨傾慕的青年才俊淪落成別人眼中貪小利的自私鬼,這落差,沒有經歷過的人根本體會不到。 這么多年了,他心里的苦楚和委屈,憋悶,誰清楚,誰又知道。 宮尚不了解,卻在這里大言不慚什么舊事已結? 不可能,這個疙瘩在他心里積了三十年,已經成病了,無藥可解。 “五叔,斷腿之事,其中是非你心里明白,我不想再提。”宮尚道,“我只知道如果時間再倒退三十年,換成是我,我也會這樣做。” “你當然會這樣做了,因為你跟你父親一樣,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沒有道義,沒有兄弟情誼的無情之輩!” 宮尚冷笑,唇角是對宮敬頑固偏執的無奈和嘲弄:“五叔不滿的當年的處置,覺得罰得重了,那為什么事先要跟我父親簽定那樣的協議呢?” “既然簽了,那就必定要執行的。如果不執行,這個協議的存在又有什么意義?你明明知道你犯這個錯誤的后果是什么,卻一犯再犯,怨誰?我父親嗎?” 宮敬有一瞬的沉默。 這話,當年他也自省過,可是他認為,法律面前還有仁道,情義可講,為什么宮慕就狠得下這個心,半點情份都不念? “就算我錯了,給個警告就行,有必要罰那么重?非斷我一條腿不可?當年事發之后,多少人為我求情作保,你六叔和八叔都給你父親跪下了,你父親就是不松口,執意要折我一條腿。他根本就是存有私心,他怕我搶了公司,怕我出他風頭。他是想給你鋪路,好借口鏟除我這個隱患!” “求情作保?鏟除隱患?”宮尚低頭淺笑,“五叔把這樁明案說得黑白顛倒,是覺得我沒有親歷那件事故意混淆視聽嗎?” “好,既然五叔想在我這里替自己討個公道,那我就再多說幾句。如果我父親當年不罰那樣重,五叔真的會改嗎?貪污受賄這種事我沒做過,但我知道,做這種事是會上癮的,有初一就有十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