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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斯宸深吸了一口氣，始終不敢看悠然的眼睛，握緊了拳頭，情緒有些激動道：“我很后悔，真的很后悔，曾經……我曾有太多機會，可以給你幸福，但我都沒有把握住，不僅沒有把握住，還一而再，再而三的給你帶來了傷害，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遠渡重洋，做了逃兵，在你最無助的時候，卻故意和素素在一起來氣你，我……”

    “別說了！”

    悠然冷冷的打斷了梁斯宸，沒有太多表情，說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說來，沒有任何意義，我命里和你有緣無分，也沒什么好遺憾的，既然你現在和程素素在一起了，你們還有了孩子，那就好好對她，把握好你已經擁有的幸福。”

    梁斯宸凄然一笑，說道：“我和素素，根本沒結婚，也沒有孩子，一切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我那可笑的男性尊嚴，故意氣你，故意試探你，想知道，你心里到底還有沒有我罷了！”

    “什么，你們……沒有結婚，沒有孩子？”

    “沒有。”

    梁斯宸搖搖頭，臉上的苦笑，更深了，感慨道：“是我那該死的自尊心，傷害了你，也錯過了你！”

    悠然雖有些意外，不過也早就心如止水了，淡淡道：“都是些前塵往事，你也別太在意了，我沒有怪過你，我甚至……沒有怪過程素素。”

    不是她圣母，只是她覺得，人應該向前看，一直守著過去，守著仇恨，會很痛苦。

    生活，雖然苦，卻也充滿著希望。

    就如……她肚里孕育的這個小家伙，就是她的希望，足以抵過她曾經歷過的所有磨難！

    “悠然，你……”

    梁斯宸看向顧悠然，久久的看著，然后嘆道：“你真的變了很多，你再也不是從前的顧悠然了。”

    她的改變，也讓他清楚的知道，他和她之間，再沒任何可能了……

    “人都會變的，你跟從前也不一樣了。”

    悠然禮貌又疏離的說道。

    兩個人，一時無言，明明曾深愛過彼此，如今對面而坐，卻如同隔了千山萬水，不再是一個世界的人。

    悠然端起不再那么冰冷的紅茶，輕抿了一口，向梁斯宸問出了她最關心的問題：“你剛才說，我走了之后，程素素過得很不好，是什么意思？”

    梁斯宸的神色，微微緊張了幾分，猶豫再三后，還是實話實說了：“我不清楚，你現在是否還和葉氏集團總裁葉墨城有聯系，不過因為你的緣故，素素遭到了來自葉氏集團的報復。”

    “報……報復？”

    悠然咽了咽口水，瞪視著梁斯宸，有些不敢相信。

    “大概是葉墨城太愛你了，所以在你突然‘死亡’的那段時間，他就像古代的暴君一般，瘋狂報復了所有傷害過你的人，就連我……也沒能幸免于難。”

    悠然握著被子的手，忍不住有些顫抖，追問道：“他……他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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