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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猖狂 免費送你個徒弟-《蓄意深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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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顧坐在旋轉餐廳的座位中,    情緒還是有一些不自在,她又不喜歡這樣的窘態被別人發現,索性擰著眉側過身,    自己跟自己生氣,她身邊坐著江承淮,    二人的大衣親密的搭在一起,他的手臂也自然在放置在她座椅的椅背上,明晃晃的炫耀———對面的薄行簡和晉烯自然也知道。

    這實在是一個很奇怪的聚餐組合,三個水火不容的男人居然坐在了同一張桌子上,    就像是親密的朋友似的商量著點菜,    他們的聚散都因殷顧而起,所有的仇怨也都是圍繞著她而展開的,    但殷顧并不承認自己是那個禍水,她的面龐仍素凈清冷,    小巧耳垂上的東珠墜子在燈下左左右右的晃著,手臂上的翡翠鐲子水頭極好,    碧綠的顏色襯得皮膚更白———雖然被男人用最珍貴的首飾奉養著,    她還是覺得自己是那個最最倒霉的倒霉蛋。

    照例是一個食客都沒有,所有的侍應生站立兩旁,    全都等待著為他們服務,    西裝襯衫小皮鞋,    個個精神抖擻,    她的眼光移過去,    看見一個年齡稍小的侍應生有著狹長的眉眼,氣質有些許獨特,不免就饒有興致的多看了兩眼,腦袋頂隨即便多了只大手。

    江承淮把她的臉扭回來,    義正言辭教育她不要亂看,薄行簡更是垮著張晚娘臉,把小侍應生攆去外面站著,晉烯倒是沒發表意見,他只是慢悠悠起身,摘了那小男生的工作牌,似笑非笑拿在手中打量———這個時候幾人倒是出奇的和諧,思路整齊劃一,都把她當傻子似的管著。

    沒勁極了,這是殷顧此時唯一的感覺,她心里有氣,就越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摔摔打打發泄不滿,過一會兒便被江承淮攥住了手腕,男人直接把她連人帶椅子挪近了些:“囡囡,老實點兒,要不然淮哥就抱著你吃飯。”

    他這人一向說話算話,殷顧雖然知道,但她不怕,要是平時二人獨處,她一定會加倍的鬧起來,恨不得騎到他脖子上去,以此來證明兩個人之中誰更厲害,只是這一套流程并不適合在大眾面前展示,她也只好悻悻作罷,被端上來的美食吸引了注意力。

    江承淮平日最不喜張揚,他從小個性就沉穩,人生都是平靜著過來的,他看不起那些咋咋唬唬凡事愛顯擺的人,但今天卻是個例外,他所做的一切行為,背后都有刻意的痕跡,十幾年的相識,殷顧與他的默契感早已形成,通常都是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要干什么,突破了‘兄妹之情’的限制,親密舉動自然也更多了些。

    發著淡粉色的新鮮甜蝦生吃是最好吃的,他用手一只只剝了殼,喂到女人的嘴里,指腹輕擦過她嫣紅的唇瓣,雖是短暫的一瞬,也足夠令人艷羨,江承淮抬目望去,余光掃見兩個年輕男子各異的神情,他才漫不經心的笑笑,抬手叫人拿來干凈的毛巾,擦手之后,對著殷顧說道:“生蝦吃太多不好,一會兒有熱湯面上來,你吃那個吧。”

    心中預料到殷顧下一步的反應,他坐直了身子慢慢等著,果然女人已經氣到極點,下一秒筷子就往他臉上扔,兩個人離得近,她幾乎靠近了他的懷中,被他摟著輕輕的哄———

    透明的落地窗外,對面大樓碩大的人物招牌慢慢變換著圖案,紅的白的玫瑰擠擠挨挨促成一團,光影遠遠的照過來,為他們的周身點綴上色彩,男人的健壯和女人的嬌媚彼此相互對比著,又無比的和諧,天造地設的一對也不過如此,除此之外的所有人,都只是陪襯。

    侍者彎腰在水晶的高腳杯里倒上淡色的酒液,薄行簡一仰頭全部喝了,那烈酒便在喉間炸開,刀子似的往五臟六腑流去,他的心被片片碎開,自己卻也全無知覺,只顧著將那猛酒繼續的灌,直到整個人都陷入一種僵麻的境地,像是被藤蔓纏繞的,奄奄一息的猛獸。

    人果然是會成長起來的,他今年才二十出頭,很年輕的年齡,在此之前,他的人生順風順水,是踩在別人頭上走過來的,自然不知隱忍是什么,他把人生當作一場游戲,由自己主宰的一場游戲,遙控器在他手中,他隨時都可以發脾氣。

    但,現在不可以了,他把遙控器親手奉予別人,從此便多了諸多的限制,明知道對面這江承淮是故意這樣的,他卻只能忍隱,已經很長時間沒能和殷顧這樣面對面坐在一起,他貪婪的注視著她靠在別人懷中的笑臉,唯恐弄出一點差錯,毀掉這平靜的宴席。

    男人們之間的暗流涌動,殷顧是一點都沒察覺的,她聰明至極,該機警時機警,該糊涂時糊涂,從不給自己添一丁點兒額外的負擔,江承淮不給她吃蝦,她就自己去剝,結果沒剝兩個就興趣索然,將半個沒頭的帶皮蝦整塞在江承淮嘴里,讓他務必嚼了全吃下去,補鈣,自己則站起身去衛生間洗手,絲毫不理會后面酒杯破碎的聲音,嘩啦啦又一聲響,桌子倒地,似乎是幾個人纏斗在一起。

    …

    外面其實已經刮起了風來,天氣似乎是在一分一秒中逐漸變冷的,眼看冬天就要來臨了,北方的冬雖然凜冽,但好歹是有暖氣的。

    殷顧并不喜歡空調吹出的暖風,她記憶里總還存著小時候一家人其樂融融聚在暖氣房一起看電視的場景,有時候半夜夢醒一恍惚,就像是又回到了過去。

    衛生間的地面光可鑒人,她走快了些,就有種快要滑倒的錯覺,香薰的味道濃郁,她在洗手臺前嘩啦啦沖手,順便抬頭打量自己在鏡子中的樣子,前幾天江承淮帶她去設計了發型,他不喜歡她的頭發被燙染,因此只是稍微修了修邊,此時柔順的在肩上垂著,因為是素顏的緣故,她的面龐干凈無暇,只是一張唇紅得耀眼,像是嬌艷欲滴的花朵。

    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理解剛剛男人們盯在她臉上的目光。

    上學時她睡不著,總是吃安眠藥,又用激素類的藥品壓制情緒,人變胖了些,因此更加自卑自厭,這是個死循環,后來漸漸開始運動,這些藥就都停了,情緒也愉悅很多,她那微胖的身材就是那時候減下來的。

    但即便如此,她臉上的嬰兒肥也還在,并不是那種細瘦單薄的身材,她美的很健康,溫婉的柔和的面容也漸漸有了媚意,眼波流轉間,便能讓一個男人為之傾倒,而這種‘媚’又與她的清冷氣質并不相干,兩種神態,她可以自如的切換,真真是修煉成了妖。

    耳墜子晃得厲害,她斜倚在墻邊,瞇著眼睛讓窗邊的冷風吹過面龐,有些不想回到那餐桌前面,肚子差不多已經半飽,她對那晚熱湯面并無興趣,也不想被三個男人當成盤中肉似的盯著看。

    想到這些,她心中又惱起來,低頭微微發起呆,過一會兒慢悠悠走出去,剛過拐角,便看見晉烯站在那里,似乎在特意等著她,別的男人都喜歡穿白襯衫,唯獨他喜歡穿黑色,那綢襯輕飄飄掛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腰身的曲線,蒼白的面龐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

    殷顧停下來:“你沒受傷啊?”

    晉烯便笑:“你肯關心我,我很開心,但剛剛那場打斗我并沒有參與,前男友與現男友爭風吃醋,我一個愛慕者似乎并沒有資格加入其中。”

    他如今已經直接將‘愛慕’這兩個字掛在嘴邊,目光掠過她高領的修身毛衫,目的昭然若揭,殷顧皺皺眉:“晉先生,麻煩你矜持一些。”

    晉烯又笑:“我還是頭一回聽到別人對我說這個詞,阿顧,你應該知道的,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喜歡過任何一個女人,除了你。”

    他的話未必有多深情,而是用調侃的語氣說出來的,所以殷顧也只是隨便聽聽,她‘哦’了一身就想離開,又被他一側身擋住去路,這才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想干嘛?”

    晉烯仔仔細細盯著她的表情:“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阿顧,你恨我嗎?有多恨?可以詳細說給我聽聽嗎?”

    殷顧之前就覺得這晉烯有毛病,卻不知道他這么有毛病,她困惑的‘啊?’了一聲:“你是問我,會不會因為五年前你設計的那些事情而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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