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陵寒的母親溫清婉的抑郁癥來源于小三插足,而礙于陵寒年少,她不得不隱忍不發,直到將該屬于陵寒的東西都一一送到他的手上,她終于失去了生活的支撐,精神逐漸恍惚,一日三餐也難以下咽。 陵寒帶著她去醫院檢查身體,胃癌晚期的報告出來的時候,所有醫生都將抑郁癥的源頭歸結于癌癥,一直到那場原本一直苦苦等待的死亡來臨之前,從天而降意外車禍的發生,醫院的人拿著死亡通知單遞給陵東銘簽字,他才知道不管有沒有這場車禍,妻子已經時日無多。 半年前陵寒出差回來,在陵東銘的房子閣樓上找到這本母親的日記,里面記載著從發現江美瀾插足她的家庭開始的點點滴滴,最開始的崩潰,到后來的默認,再到后來的糾結,甚至到后來文字不通,已經顯露出抑郁恍惚的癥狀。 這一切都是江美瀾和陵東銘兩個人造成的。 而兩個罪惡的源頭仿佛因果報應一樣死于一年前的車禍,以至于陵寒即便得知了這么多的真相,再也找不到任何人去發泄。 只剩下葉歡顏。 月色從窗簾縫隙中透過,落在少女的臉龐上,隱隱綽綽,照出她精致的五官。 陵寒站在床邊,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了很久。 腦子里面反復地想到母親病重的時候跟他說的那些話,‘你要是不喜歡她了,一定要跟她說清楚,分開總比拖著要好過的多。’ 與其說自己折磨了她大半年的時光,不如說是折磨了自己大半年。 他沒有從她的身上得到半分報仇雪恨的喜悅,每一次傷了她之后,濃郁的愧疚與自責都跟漫長的黑夜一起將他席卷,然后徹夜難眠。 或許放了她,也是放了自己。 次日一早,葉歡顏醒來的時候陵寒在樓下吃早餐,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臉色一緊,從床上蹦了起來,慌慌張張地沖進洗手間洗臉化妝。 玲玲站在餐桌旁見到慌張下樓的葉歡顏, “葉小姐,早餐主食吃南瓜粥還是黑米粥?” 葉歡顏看了一眼陵寒的后腦勺,咽了咽口水,“黑米…算了不吃了,我來不及了給我兩個包子,我去趕公交。” 陵寒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坐下吃飯,我開車帶你去公司。” 這話從陵寒嘴里出來,仿佛是太陽從西邊出來的既視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