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勉強挺直腰身,臉色蒼白,面無表情的說著:“馬宗主,如今我已經獲勝,那么天劍宗與魃之城的聯手已經坐實,但我還是出手殺了大長老,這點我不否認,但是否留我三年壽命?三年之后,我定會親自登門請死!” 馬榮成一驚,把長劍抬手收了起來,歪著頭看著他的眼睛:“你什么意思?為什么是三年,你以為我在跟你開玩笑?” 周天看著旁邊這群天劍宗的弟子和長老,再次非常鎮靜的說道:“我并沒有說笑,眼下浩天老祖即刻重返西渙之地,魃之城與天劍宗肯定有場惡仗要打,我怎能視若無睹;再有我父母的死,死因還不得而知,關于我娘所有的事,我也無從知曉,這些都要去尋找答案?!? “待這些都完成后,我還有去見我的妻子,自從跟她完婚后,我就沒有陪在她身邊,不管怎樣你也要給我一些時日,讓我陪她度過一年的時光!” “所以我暫且算了算,三年之內定會了結這些事,到那時,我一定會親自過來,不再還手!” 周天的每一句話,都說的很堅定,甚至天劍宗的弟子聽后,也覺得頗有感觸。 馬榮成雖然悲憤不已,但事出有因,他心里也清楚,周天能這么說已經給了他臺階下,于是他起身剛要說話,宗主夫人卻再次走了出來。 左手領著兒子的手,緩慢的從人群后走到了馬榮成的身邊,一襲長裙的夫人,認真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周天微微笑了笑:“周公子修為境界了得,沒想到這能言善辯的本事也不可小瞧??!” “僅憑幾句話就能堂而皇之的避重就輕的搪塞此事?大長老是我天劍宗的頂梁柱,其威望僅次于宗主,你說三年就三年,倘若三年之后你不來呢?我們天劍宗豈不是成了天下間的笑柄!” “大長老不僅是我夫君的大師父,更是我的恩人,也是我兒子的恩人!” 她慢慢坐在了周天面前的臺階上,眼神十分惡狠的盯著他:“想必你早已知道我是浩天閣的人,當時嫁給夫君時,天劍宗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極力反對,唯獨大長老對我不會有任何偏見,相反還促成了我們的婚姻,數年前,我懷有身孕,但因為體內有浩天閣的氣息,怕傳染給我的孩子,于是我私自用藥險些喪命,仍是大長老及時出手相助,才會有了之后的孩子?!? “僅憑這些,你死一萬次都不夠!榮成,不要聽他胡言亂語,大長老得死,他必須今日償命,你若不動手,那就讓我來!” 說罷,因為再怎么她都是天劍宗的外人,手中根本沒有劍,于是她慢慢走到周天的身前,用手掐住了周天的喉嚨。 “夫人!你!” 馬榮成本來想答應周天的請求,所謂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伤蛉说乃鳛闉?,他又不能阻攔,因為她說的話句句屬實,心中憤恨更是無以言表,正在猶豫之際,卻聽到了周天的笑聲。 “你笑什么!” 馬榮成豎起眉毛眼神犀利無比的盯著周天看:“死到臨頭還能笑,看來你剛剛說的三年赴死,根本就是在惡意拖延,夫人你且躲開,免得臟了你的手!” 他夫人聽后,松開了周天的脖子,轉過頭看著一眼不眨的馬榮成,再次手中握著長劍,向周天走來。 “我笑是因為沒想到我區區一個書院弟子,夫子的關門弟子,居然死在了一個浩天閣女流之手,說出去真是讓人笑掉大牙,我活到現在,一直與浩天閣為敵,視浩天閣為天下棄物,沒想到今日卻真的死在了浩天閣之手,可悲可嘆,更是可氣?。 ? 說罷,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身體已經沒有任何力氣的周天,躺在了地上,雙眼看著湛藍的天空:“呵呵,悲哉幸哉!” 與其說周天在嘲諷自己就這么死了,還不如說他在挖苦整個天劍宗。 馬榮成是個聰明之人,他聽出了周天的意思,于是拽起躺在地上的周天,氣憤的說道:“你此話何意,我天劍宗所有弟子都在,我也跟你說過,我夫人就算是浩天閣的人,但她現在已經變成了修氣者的一部分,跟我在天劍宗的這些年里,她也殺了不少浩天閣的暗探,難道這些都是假的?” “你口口聲聲說浩天閣的女流之輩,難道在臨死前也要向我夫人頭上潑臟水不成!” 話音剛落,馬榮成附耳說道:“周天啊周天,恕我不能再護你,本來我挺敬佩你這個人的,年紀輕輕如此有擔當和正義,可唯獨不應該殺了大長老,現在不管什么人都不會站在你這邊,你是自己把自己逼到了絕路!” 周天側頭對準他的耳朵低聲說道:“馬宗主難道就沒有懷疑過你的夫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