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六章 七代尚父(求訂閱)-《霸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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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希聲看了一眼那旋轉石柱之后,又把視線往四面掃望過去。
從踏上這一層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察覺到了。
這二層石廳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表面看似風平浪靜,其實潛流暗涌,醞釀著驚濤駭浪。
從四面墻壁上覆蓋著的那層薄冰,就可見一斑。
整個石廳內的溫度森寒陰冷,讓人透體寒涼。
楚希聲甚至感覺到一股股肉眼難見的刀意劍意,在虛空中縱橫交錯。
在場的這些天榜宗師,還有那些一品高人,面上不動聲色,卻都在以各種方式與問銖衣遙相對抗。
楚希聲的眉梢一揚。
這位一劍傾城,似已成眾失之的——
“看來眾人都對這位忌憚備至。”
任笑我背負著手,也在掃望石廳四面:“都是聰明人。在問銖衣出局之前,他們是不打算自相殘殺了。”
宗三平陷入凝思:“問銖衣剛才的示威之舉看來是適得其反,這位的寒法劍道蓋壓群雄,眾人如還彼此殘殺,只會便宜了這位。我預計最后一層,或有一場大戰。要么問銖衣提前出局,要么壓制群雄。”
“問題是——”
方不圓站在小玄武的龜背上,笑瞇瞇的問:“我們無相神宗該站在哪一邊?”
“站在哪邊都不好。”
劍藏鋒搖著頭:“我們身板太小,還是坐觀為上。”
眾人聞言,都深表贊同的微一頷首。
如果幫助問銖衣,他們勢必會被眾人首先針對。
再如問銖衣敗了,這些人的目標肯定會轉向楚希聲這個血睚圣傳。
所以做壁上觀,才是最妥當的。
燕歸來思念電轉。
這云海仙宮落入一劍傾城問銖衣之手,倒也沒什么不好,至少比那幾個死敵大仇拿去要強。
可惜正如劍藏鋒之言,他們實力有限,沒有插手的資本。
燕歸來隨即皺緊了眉頭,他一手按劍,回望自己身后。
在他們后方十丈外,不但坐著‘大黑天’日迦羅,還多了一個‘九尾妖狐’狐心媚。
這一人一狐,簡直沒完沒了了!
不過讓燕歸來疑惑的是,他發現這兩人似乎確無敵意。
他們靠過來作甚?難道以為戰起之后,自己會對他們出手相助嗎?
此時楚蕓蕓卻在凝視楚希聲。
她發現楚希聲,正在遙望著問銖衣,眸光閃爍不定。
楚蕓蕓碧藍色的眼里,不由透出幾分探究:“在想什么?你想要幫她?”
“糾結著呢。”楚希聲一聲輕嘆。
一方面他能感覺到問銖衣的善意,對這位一劍傾城頗有好感;一方面他又深知問銖衣如果出局,對于他們來說是個極大的好消息。
“那是一劍傾城,用不著我們擔心。”楚希聲最終搖了搖頭,又把注意力轉回到旋轉石柱上:“順其自然吧,眼下還是盡快掌握這一式近神極招為上。
按照神鰲散人的規則,誰能學會風盡殘痕,同時得到陰令陽令,就能有通過此關的資格。不過他可沒限定,最后通關的隊伍,一定是十二支。一旦戰起,我們怕是難以獨善其身。”
最后時刻,誰先掌握‘風盡殘痕’這式近神極招,誰就可能首先挑起戰斗,不會容許旁人從容參研此招。
屆時很可能是一場大亂戰,而他們怕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來參研這一式‘風盡殘痕’。
楚希聲預估最后能夠通過這一關的隊伍,可能連五支都不到。
※※※※
與此同時,在幽州無相神山的山門前,出現了兩個身影。
其中一人穿著紫色蟒袍,頭戴九梁冠,腳踏云頭履。
他六十歲左右的年紀,寬眉闊面,鼻如懸膽,相貌堂堂,體態則骨架均勻,魁梧昂藏。
這位的氣質則清貴威嚴無比,負手立于虛空之中,仿佛在俯瞰九天十地,顧盼之間含著無窮的威壓,竟使得山門前所有望見此人的弟子,都不禁微微俯首,或是把頭偏開,不敢直視其人。
他們隨即反應過來,帶著些許惱怒的瞪向了來者,隨后卻都覺眼仁刺痛,不得不再次偏開目光。
這六旬昂藏老人的旺盛氣血,強大神識,簡直就像是汪洋大日,幾乎覆蓋淹沒著整個無相神山的山腰。
絕大多數的無相神宗弟子,都已經認出了這位不速之客。
那正是當今的天下第二人,曾經在天榜榜首盤踞二百余年的‘七代尚父’——獨孤守!
在獨孤守的身側,則是一位穿著一品飛魚服的太監。
他七旬左右的年紀,一頭白發,面相端正清癯,身如松鶴。
——那正是天榜第十九位,大內直殿監的掌印太監‘奔逸絕塵’宗千流。
宗千流一手拿著拂塵,落后于獨孤守半步,腰身微微前躬:“太師,天地根關涉重大,陛下對此物期許極大。太師今日此舉,將使陛下耗時數月,動用無數財力與人力布就之局都付諸流水,這讓奴婢如何向天子交代?”
“何需交代?”
獨孤守背負著手,面色平靜無波:“此事你就一五一十的回復他便是,就說是我的意思。陛下如果不滿,自可如十六年前故事,一道旨意便將老夫罷黜。”
宗千流的頭頂上不由噴出了大量白霧。
那是宗千流頭上冒出的冷汗,在他真元作用下,騰騰蒸發。
“太師何出此言?陛下一直視您為父,對您的尊崇信任始終如一。昔日陛下將您罷黜,實是擔憂太師為奸人所惑,卷入戾太子桉。”
他知道此事不能繼續說下去,只會越描越黑,隨即語聲一轉:“太師,天地根不僅可提升血脈力量,打破人神之限,還可延長壽元,助人轉換血脈天賦,是無相神宗必欲得之之物。
一旦天地根落入其手,異日此宗或將再出一位血睚刀君,其勢只會更加猖獗,更難鉗制。太師今日之舉,或將為朝廷,為我大寧皇家埋下大禍。”
獨孤守聞言,卻不置可否的一拂袍袖:“小千流,你知道數月前你與陛下遭遇的奇恥大辱,究竟因何緣故?”
宗千流白眉一動,隨后語聲凝然道:“我們低估了無相神宗。”
他唇角含著一絲苦笑。
這還能是什么緣故?
是李長生太強了,所有人都小瞧了這位天下第一宗的宗主。
歸根結底,是力不如人。
“爾等近年行事,陰刻樂禍,豬卑狗險,鬼為蜮蜮,豺狼成性!哪里還像朝廷,哪里還像天子?”
獨孤守背負著手,氣度從容:“就如這無極刀君,你們要想壓住他,那么光明正大的去壓便是!他犯了王法,就以朝廷法度緝押鎖拿,以律法懲戒;如果沒法用王法制他,那就將他送到北方戰場,讓他以巨靈之血磨刀。
似你們這樣,又想宰了此子,又擔心引發無相神宗反彈,與朝廷拼命。豈非是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爾等此舉,卻又將朝廷的規矩,王法的威嚴置于何地?”
宗千流頭頂上蒸出的白色水汽愈發濃厚,他面色無奈:“太師,那時一劍傾城問銖衣已經蘇醒,極東冰城也起兵在即,不久之后,更有九百年一遇的神劫之禍。何況我們與無相神宗講規矩,人家可未必會守朝廷的王法。
所謂‘俠以武犯禁’,這些宗派武修又何曾將朝廷法制放在眼中?太師,陛下與我等實是被形勢所迫,無可奈何。您要知道,陛下為延續我朝國運,甚至不惜斬了我大寧的赤龍龍脈。”
宗千流忖道當今天下的時局,牽一發而動全身,哪里能似獨孤守說的那么簡單呢?
也幸在陛下三十年來勵精圖治,大寧朝廷國威大振,國勢大熾。
否則現在,必將步履艱難,及及可危。
“龍脈?”
獨孤守一聲嗤笑,眉目中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龍脈什么的,有沒有都無所謂。大寧的真正龍脈,是那本《大寧律》。我昔日教過陛下,欲為明君,需抱法,處勢,而用術。他早年有我看著,倒還勉強可算得上是一個中興之主。現而今,陛下卻忘了‘法’之一字,從來都在術勢之前,乃治國之本!
他身為天子,無論想做什么,堂皇取之便可。一應術勢,都需基于王法之上。失了法度,失了大義,則皇城之內,臣將不臣;皇城之外,國將不國。這天下間強者無數,諸神林立,試問陛下一個區區的凡人,他該用什么來號令天下?就只靠你們這寥寥幾個天榜么?”
宗千流不由目光微閃。
他心里也知獨孤守之言,是治國正道。
然而陛下所求,并不僅僅只是一個大寧的‘中興之主’。
他要的東西,是天下間的豪族世家,強宗大派,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的。
就在宗千流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卻被獨孤守袍袖一拂,止住了他的言語。
這位七代尚父抬頭望天:“李宗主,閣下神念已降臨于此,不妨現身一見,非要我出言拜山?”
此時他的聲音竟剛強如鐵,大如洪鐘,震蕩著整個無相神山五十里內,幾乎所有人與生靈的耳膜。
就在七代尚父音落之際,李長生那白胖肥碩,宛如圓球般的身軀,出現在了山門前方。
他那張白白嫩嫩的大餅臉上,堆滿了笑意:“難怪今日喜鵲繞梁,鳴叫不休,原來是貴客登門,太師駕臨,李某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獨孤守則上下看著李長生,眼神饒有興致。
“我見過你,大約六十年前吧。那時你不過是小小真傳,站在你家宗主身旁,一點都不起眼。沒想到如今,當初的矮墩小胖子,卻已是無相神宗的擎天巨柱,無敵于超品之下。可惜,獨孤守未能有緣一睹你李長生一人一劍橫掃皇城的風采。”
“聽太師言辭,莫非是來興師問罪?”
李長生灑然一笑,將雙手背負于后。
他人雖矮小,一身氣勢卻也挺拔如山,不測如淵,與獨孤守等量齊觀:“數月前橫掃皇城,確是我平生最得意之事。不過此舉歸根結底,還是趁人之危,天子威嚴,李某敬畏不敢輕犯;天子失德,是故李某敢欺朝廷無道。”
獨孤守的童孔頓時微微一張:“好膽!”
他驀然往前踏出一步。
“你區區一個山野之民,也敢妄言君父,誹謗朝廷無道?”
此時整個無相神山,赫然山搖地動,這周邊六十里內所有的人,所有的建筑,也都在晃動。
尤其山門前方的眾多無相神宗的弟子,都發現自己的軀體,自身的血肉,那五臟六腑,血氣精元,都在不由自己的動。周邊與體內的溫度,則極具攀升。
宗千流感應到這方圓六十里內外的情景,不禁白眉一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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