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書記到底是個學者型干部，說話斯文小心。海明哥在他辦公室隔壁的接待室安排的“簡陋夜宵”，大家很高興，吃完后就都打車回去了。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聽到好些與會人員這會正在酒店大廳附近聊天，說道南全面放開的事。見我過來了，都問我：“王秘書，道南啥時候徹底全面放開有消息嗎？”

    “這…我還真不知道呢，目前最好的方案就是逐步放開，先放開那些很久都沒有增長的區域，再慢慢放開其他安全區域，目前是這樣的，一下子徹底全面放開不現實。”我只能這樣說，前幾天放開后，發了消費券，效果還不錯，本來以為就這樣慢慢步入正軌了，沒幾天又出現有病例，所以…

    “以前沒感受過封城的感覺，現在是時不時就封城，也能理解，人民生命健康高于一切，慢慢地都適應了。”其中有個人說。

    “堅持堅持吧，估摸著也就這段時間的事了，不可能一直這樣下去，我們已經慢慢摸索出經驗來了，所以要相信這一切，尤其是各位，大家都是參與者，更應該有信心。”我有點不高興地說了。

    “對，對，王秘書說得對，我們堅持，相信一切，目前國內還沒有哪個地方徹底全面放開，都是按部就班一個一個來，這樣的方式很好，很安全，能夠收放自如，是個好辦法。”有些人開始迎合了。

    …

    在y情之初，也有人天天喊著要自由，學外國，當看到外國那恐怖的傷亡率時，卻又開始嘀嘀咕咕了，盲目自由是要付出代價的。盲目的自由其實就是不自由。

    第二天一早，不斷有各方朋友打電話給我問放開的事兒，我都一一如實說了，看樣子大家都急了，一方面是因為經濟上的；更多的可能都是心理上的，但我們政f為人民負責，不到萬無一失一刻，誰也不敢開玩笑。

    很多體制外的也看到了，整個y情期間，體制內的每一名成員都在用盡全力為人民的生命財產安全保駕護航，這是我們d的工作作風和優勢；也是我們政f的工作原則。

    中午，老板說：“這些人都著急了，上次督導組來了，這次還要防控組來檢查，檢查完畢后，符合bj相關部門制定的y情防控安全條例后，才能有秩序放開，前幾天省城放開后，消費券是發了，消費力是看到了，馬上就不安全了，這表明這場戰斗仍然是危機四伏，仍然不能掉以輕心。”

    “作為領導，我也很希望經濟發展，人民高興，但這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開玩笑，我肩上的責任比誰都重，我不可能也不會為了一時的所謂的夸獎怎么樣，小王，最近有任何人問你，你就如此說，不過，我個人感覺，按照現在的態勢，等這一輪過去后，應該就差不多可以放開了，我這邊會與相關部門的聯系，穩步進行考察評估。”老板補充道。

    “是，首長，我明白。”我斬釘截鐵地回答，領導難當，這可不是拍拍腦袋能做決定的，稍不留神，那真的就是遺臭萬年。

    下午，領導們開會去了，我和李哥在房間約著幾個沒去開會的秘書一起打斗地主，開始說打著玩，逐步說要打點懲罰，幾個大老爺們，就說玩道南總愛用在牌桌上的懲罰“鉆桌子”。

    我和李哥當然兩眼一看，相視一笑，深藏功與名。所以接下來的牌局，我們倆就一直相互放水，其他秘書逐步發現了，但都不敢說，現在一想，那會牌品還真有待提高。

    正當我們打著“水深火熱”時，其中一位秘書掏出了手機，剛打開手機解鎖就傳出一陣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其他與他熟悉的個別秘書起哄了，待當事人面紅脖子粗地回自己房間后，那位起哄的秘書說：“王處，李處，您是不知道，這小子就好這口，啥時候逮住空檔就拿出手機看這玩意，我和他關系好，我知道他有這毛病…”

    “這就是情感寄托，我告訴你，很多秘書都有或多或少的心理問題，我之前認識好些秘書就是這樣，有些為了發泄壓力就喜歡在下班后說臟話，有些喜歡打牌爛賭，還有些喜歡一些惡趣味，比如…”李哥說完，一副啥事都知道的表情。

    “誒，王處李處，您二位怎么感覺很健康的樣子，您是有什么好方法嗎？教教我，別讓我以后也心理變態了。”這位秘書半拍馬屁半說道。

    “多喝水多吃飯，少吃零食多睡覺。”李哥說了句順口溜。

    不一會兒，剛才臉紅的秘書回來了，還拎著一大堆好吃的，李哥說：“兄弟，沒啥的，誰都有點愛好，比如朱班長，不就喜歡打牌去酒吧跳艷舞，對吧。”朗哥不在，李哥為了舉例子不惜拿朗哥開刀，在我心目中朗哥還是非常正直的。

    接著繼續打牌。

    這位秘書說：“現在到處都在問啥時候放開，看看省城那些店，很多都已經倒閉了，y情對經濟影響真的很大，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國家我們的政f真的很偉大，不計成本不計后果去全方位維護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這才是人民的政府。”

    “最近問你們的電話多嘛？”我說。

    “很多啊，相當多，大家都覺得我們在這個位置，一切政策都應該先知道，事實上我們哪說了算，bj說了算。”李哥也不得不感慨道。

    “是啊，也不知道要持續多久，不過看這樣，全世界就我們g家做得好，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有好消息了，我們g家已經形成了自己的經驗，那些諷刺我們g家的外國國家，現在都在學習我們的經驗。”我也說了一句。

    “對啊…”

    晚上吃完飯，陪著老板在院子里散了會步，老板說：“今天和bj相關部門的領導聊了聊，道南這次防控在全國做得是最好的，前段時間放開突然出事，也是一種試錯的探索，幸好很快就壓制住了，這也給其他兄弟省份積累了經驗，bj也想以道南為試點，所以這次會議結束后，就會派防控小組進駐道南，等各項指標達成穩妥后，就準備放開道南了。”

    回房間前，老板說了一句：“勝利就在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