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盛姣姣平時并不愛與人爭執,可是譚戟對付帝都這些勛貴,一點兒經驗都沒有,若是不與王彪胡攪蠻纏,王彪就能把屎盆子一扣,屆時譚戟就算幫了殷澤,也會參譚戟一本馳援懈怠什么的...... 不要懷疑人性, 這些人真做的出來,并且他們并不認為自己這是在作惡。 譚戟的眼眸一深,將盛姣姣遮得更嚴實了,只對王彪說道: “你自己再好好考慮考慮,是要去南集借兵,還是要在這里同我繼續虛耗時間?” 他沒有時間,他的身上還穿著輕鎧,只是抽空回來給盛姣姣金創藥的契約書,馬上就要回郡北去。 說句不臣的話, 現在這種情況,殷澤在譚戟的心目中,并沒有那么的重要,因為帝都的老皇帝又不止有一個兒子。 廢太子能不能復位,殷澤能不能回到帝都,最后誰坐上皇位,又有什么關系呢? 反正治壽郡就是這樣,換個人坐皇帝,又不會比現在更好。 所以譚戟不會為了殷澤離開戰場,現在是為了一個殷澤,已經搭進去了一個白陶,無謂再陷入一個譚戟。 站在譚戟身后的盛姣姣,忍不住將提起的心放了下來,她其實很擔心譚戟會同上輩子那樣, 宛若經歷九九八十一難那般, 一路護送殷澤回帝都。 有時候忠心是好的, 但有時候忠心,卻并不那樣的好。 時間一點點過去, 譚戟轉過身來,擋住王彪等人窺伺盛姣姣的目光,他對盛姣姣說道: “你先回去,這段時間不要再出村兒了。” 盛姣姣的眼眸,從譚戟的心口往上緩緩的抬,她看著譚戟的眼睛, “你不要去救人,郡北沒有你不行。” “我不去。” 仿佛保證一般,譚戟說的認真,嘴角微微帶著笑。 待盛姣姣轉身,他突然開口道: “三日,三日后,我來納征。” 盛姣姣的腳步一頓,回頭看他,天青色裙角飛揚,她紅著臉頰“嗯”了一聲,轉頭跑掉了。 說不清為什么羞澀,如果一定要為自己的心情給出一個詮釋,大約是有一些慌張的。 她太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面對一個兒郎, 手足無措,只想表現出自己最優秀的一面,結果,生怕自己說錯了什么,又做錯了什么,最后只好飛快的跑掉,留下地動山搖般的一團心境。 所以,她這是怎么了? 盛姣姣蹙眉,一口氣跑回了齊家,將自己關在房門里,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 便是這般到了第二日,牛娘子熊琳突然找上了齊家來,一臉難看的對盛姣姣說道: “我們家姑娘傻是傻了點,怎么姣娘就能坑害你的朋友呢?” 盛姣姣望著門外的春光,慢條斯理的拿起小幾上的茶盞,問道: “牛娘子這話怎么說的?” “我從一開始就不同意牛菊去包種那十幾畝的地,她身上的錢,可都是要留著給她做嫁妝的,現在錢全包了地,若是今年收成不好,這錢豈非全打了水漂?” 熊琳與牛元賭氣回了家,原是為了兩件事,一是牛菊將水泊邊的十幾畝地包種下來,二是想把牛菊嫁去南郡做小。 她以為自己做個樣子回了娘家,牛元就會如往常一樣,第二日便將她接回家去,無論她提什么要求,牛元都應她。 結果過了一日,牛元不僅沒接她回來,據說還同牛菊一起,請了村子里的幾個娘子幫忙翻地施肥。 那肥據說還是從齊家買的種地寶。 一時間,熊琳娘家都要炸了,靳國的種地寶名聲很是傳奇,據說一壇值千金,牛菊哪里有那么多的錢買這些種地寶? 她在家里時,阿兄念完阿嫂念,阿嫂念完阿爹念,阿爹念完阿娘念,意思就是牛菊有那些錢去浪費,怎么就沒有錢借給熊俊了? 直把熊琳念的在家坐不住,一大早就到了齊家找盛姣姣興師問罪。 盛姣姣掃了一眼熊琳,慢條斯理的說道: “牛娘子今日來我家里,真是好大的氣勢,一句兩句的都在指責我坑了朋友,是啊,我是賣了種地寶給牛菊,可是牛娘子你打聽過了沒,這些個種地寶,我賣給牛菊的價格究竟是多少?” “姣娘你怎么能這樣說?我是牛菊的阿娘,我來這里也不單單是指種地寶一個事情,從一開始,我就不同意包那片地的,你說說一個姑娘家,一輩子就種個地了,究竟有什么前途?我要把這十幾畝地退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