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盛姣姣松了口氣,再看向譚戟,他的眼眸微微下垂,似乎正在想著什么,并未參與西營與東營的瞎胡鬧。 于是盛姣姣便又看向周圍,思緒不由得飄遠了。 這些來幫譚戟捉雁的少年,與譚戟、齊漳都熟, 不過齊漳與譚戟長了這些少年幾歲,平日里這些少年們與譚小劍玩的多。 雖然這些少年經常一起玩鬧,卻難得開譚戟的玩笑,這下子盛姣姣來了,就可勁兒的調侃上了譚戟。 這個說納采要得什么什么,那個說納采要送什么什么, 可到底沒人再說些類似汗血寶馬這種不切實際的。 說起來,治壽郡尚武, 男子如果不從軍,就會進入民兵營,民兵營沒有時間限制,也沒有年齡限制,不但有老年民兵營,也有童子軍。 平日里這些民兵只是輔助戍邊軍營,也有訓練任務,訓練完后則回家務農。 男子到了年齡則可以正式進入治壽郡軍營。 算算時間,譚戟與齊漳已經進入軍營三年多了。 治壽郡軍營有規定,正式軍人如果十五年內無升遷,可以退役回鄉。 只要沒有戰事,一月中也有四日可休沐,讓其回家照顧家里。 按照如今的局勢來看,只怕譚戟與齊漳,不是擴營,就是要升遷了。 擴營的幾率可能更大些,因為屬國之亂, 還遠遠沒有結束,只要屬國的威脅還在, 按照治壽郡的兵制,軍營就可繼續征兵。 一座營地最多可以擴到四千兵,而跳馬湖四座軍營,如今才各二千兵,遠遠還不夠四千。 等四座軍營都擴到四千兵后,戰爭的等級,就正式升級,那就不是如今這樣小規模的打來打去,這樣的簡單了。 現在東營與西營,還有時間打打活雁,再過不久,只怕連下戰場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兩群人在打嘴皮子的時候,齊漳就站在盛姣姣的前面,一馬鞭抽過去,正打中一名東營少年的馬屁股,揚聲道: “就知道混說,不是要打獵去?還在這里呱噪。” “漳哥, 漳哥~~齊營長~~~” 那騎了戰馬的東營少年, 控制不住自己的馬兒, 被打了馬屁股的馬兒亂跳起來,路過譚戟。 譚戟也是一馬鞭抽過去,戰馬二次受驚,撒開腿跑起來。 沒一會兒,就帶著那少年,風疾電馳的跑遠了。 幾人哈哈的笑著,西營的譚小劍仰著脖子高喊, “景邵,馬術不精就別浪費良駒了,你那戰馬贈我了吧。” 回應譚小劍的是那叫景邵的少年大罵一聲, “你又在想屁吃。” 又是一陣大笑,這快活恣意的氛圍,也感染了站在齊漳背后的盛姣姣,她忍不住抿唇笑了起來。 原來這個被打了馬屁股的少年就是景邵啊。 景邵戰死在屬國全面進攻大澤的第一年。 也就是在不久后的將來。 在這一場屬國對大澤發動的,第一場正面大戰中,大澤一共戰死了上萬人,跳馬湖的兒郎近乎戰死一半,景邵是死得最壯烈的一個。 之所以會對這個人名相當熟悉,是因為那個時候,屬國生擒了景邵,將他打的遍體鱗傷,掛在他們的大軍前曝了十天十夜。 他也嘶喊了十天十夜,“不要管我,殺了這些屬國賊人,不要管我,殺了這些屬國賊人......” 很壯烈。 跳馬湖之所以會死這么多的兒郎,多半因為輜重的原因。 帝都的輜重在屬國和治壽郡的兒郎們打了一年后,才姍姍來遲。 而治壽郡的保障性輜重,根本不夠。 所以頭一年的時候,治壽郡打的很是畏首畏尾,死傷也頗重。 但其實除了輜重不到位之外,也有很多的因素影響了這場戰爭。 據說當年的第一場正面沖突,屬國動用了上千匹汗血寶馬,采用自殺式的沖擊,第一場戰役就將郡北的騎兵全都打光了。 汗血寶馬養起來非常費力,屬國蓄謀已久,將價值千金的汗血寶馬當成一次性的沖擊工具,那一場自殺式沖擊中,根本就沒想過要回收這些汗血寶馬。 上千匹難養至極的汗血寶馬,拿下郡北的四營騎兵,不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