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殷澤有些記不清了,他不是很能確定自己對這個名字的熟悉度,與聽到了旁人的名字時,究竟有些什么不同。 就如同他現(xiàn)在聽到慧敏郡主的名字,也隱約覺得有種莫名熟悉。 這種感覺,宛若驚鴻一瞥,在最初的震撼過后, 最終只在殷澤的心中留下淺淡的一筆,最后消失無蹤。 “是,小殿下,聽說這盛姣姣還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美人兒,因?yàn)殚L得太美,齊家看得太貴重,至今還沒有人敢娶回家。” 巢來站在殷澤背后,低聲的說著,聲音中全是權(quán)謀的味道, “小人打聽過了,跳馬湖四座軍營的關(guān)系,根本無懈可擊,郡北指揮使是白陶的連襟,而治壽郡的總兵,與郡北指揮使又是親兄弟,指揮師與陳小將軍是同宗......” “這拔出蘿卜能帶出這么多泥來?” 一身清貴的殷澤,唇邊忍不住溢出一絲笑意,他緩緩的抬起手,掌心拘住窗外的一縷陽光,又覺得自己的形容不恰當(dāng),補(bǔ)了一句, “不,這跳馬湖的兵,簡直就是一家人哪,連陳小將軍都能被牽扯進(jìn)來。” 這個治壽郡的陳小將軍, 殷澤是認(rèn)識的, 又是宗將軍的乘龍快婿......如此算來,一個盛姣姣,竟然能將整個治壽郡的兵制一網(wǎng)打盡。 當(dāng)然,也許自跳馬湖之外的那些人,都有可能根本不認(rèn)識盛姣姣,與盛姣姣也談不上有任何的交情。 但是如果利用這些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有心去攀、去扯、去拉攏,甚至是制造局勢,讓對方被迫站隊(duì),那總歸是容易些的。 花不了多少時間,整個治壽郡的邊軍,可都是殷澤的了。 這比送人進(jìn)入治壽郡軍營,慢慢去攢軍功,可容易太多太多。 而治壽郡的兵力,是大澤所有郡里最強(qiáng)大的。 一個治壽郡,可以打大澤所有的郡。 要不是大澤歷代皇帝都在鉗制大澤的經(jīng)濟(jì)民生發(fā)展,治壽郡只怕要裂土獨(dú)立,大澤都無可奈何。 這么強(qiáng)大的兵力若是掌握在手中,這天下要什么沒有?...... “是的,小人也打聽過, 尤其是齊漳與譚戟二人, 真真的可造之才,齊漳阿妹若是能被納為小殿下妾室,假以時日,小殿下兵權(quán)在握,何愁不能問鼎天下。” 巢來站在殷澤身后,話說得極為含蓄,但身處他們這個位置的人,不得不走一步看三步。 雖說在治壽郡里,如盛姣姣這樣貌美的姑娘也不是沒有,可正好卡在她這個巧妙身份上的姑娘,卻是極少。 譚戟與齊漳固然可期,但他們畢竟還在微末,納盛姣姣為妾,并不引人注意,殷澤還能利用這微末時日,廣攬?zhí)煜掠⒉拧? 萬一日后再有了如盛姣姣一般的女子,殷澤依舊可以再納,畢竟男人三妻四妾的,實(shí)在正常。 這其中與情愛無關(guān),納這個女人的目的便是兵權(quán)。 畢竟,廢太子登基,天下就一定是廢太子的,可卻不一定是殷澤的。 巢來明為太子幕僚,可他早已為殷澤盡忠,殷澤要登上至高之位,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謀算了。 而在這么個鳥不生蛋的地方,殷澤只有娶了盛姣姣,才能一步一步,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手滲透到軍中去。 殷澤一直站在窗外,靜靜的,看著窗外已經(jīng)快要枯死了的樹木。 這些樹木自運(yùn)到這里栽種下去,沒有多久的時間,便一棵一棵的干枯,這樣一個地方,如今還三天兩頭的被屬國惦記著。 條件艱苦的只能用“臥薪嘗膽”四個字來寬慰自己,才能在這里撐得下去。 殷澤想念帝都的山清水秀,想念帝都的繁花似錦。 他微微的偏頭,烏發(fā)中露出一點(diǎn)白玉面龐,眼角余光看著身后的巢來, “去安排吧,我倒是想看看,這個盛姣姣有多美。”...... 沒過幾日,郡北的戰(zhàn)事還在膠著時,齊家三個舅舅回來了。 他們趕著騾子進(jìn)了院子,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 “這場仗肯定贏了,我們昨兒從郡北回來的時候,屬國那邊還在猛攻,昨夜傍晚時候,藥材一過去,咱們的人士氣大振啊。” 齊阿大覺得十分高興,一進(jìn)院子的門就開始嚷嚷開了。 身后跟著的二爺三爺也是附和著, “沒錯,肯定贏,屬國再無援軍,明兒晚上就得撤了。” 對方統(tǒng)共來了將近二萬五千人。 一開始的時候,就只有寇休的家臣部落打前鋒,后續(xù)可能是屬國見口子沒撕開,就增兵一萬。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