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其實這句話一出口,云舒就后悔了。 縱然朝堂之上人心叵測,心思各異,可他從來就沒有懷疑過秦陸白,也自知不該問這一句。但不知怎的,這話竟然就這么毫無防備的脫口而出,甚至于,當(dāng)中模棱兩可的懷疑在踐踏他們之間難能可貴的友誼。 不過話既然已經(jīng)說出口,收是收不回來,而他也很想知道,真正的秦陸白,是不是跟他心里所想的那個影子完全重合。 屋內(nèi)靜謐無聲,連呼吸都輕得微若鴻毛,秦陸白立在原地,面上神色無波,不露喜色。 云舒心底無聲的一嘆,想著不答也罷了,總歸真實也不是通過宣之于口來體現(xiàn)。 低下頭,云舒繼續(xù)默默地翻看著桌上的衣物,垂下眼簾,不看身旁之人的反應(yīng)。 良久,久到時間寸寸略過,方才響起了那一聲久違的回應(yīng)。 他答:“生而為人,頂天立地為根本,忠心報國為夙愿。雖人各有選擇,但我的選擇,始終如一。” 清朗溫潤的嗓音說著坦坦蕩蕩的話,不加掩飾的立場,已經(jīng)足以能夠證明己身。 云舒抬起頭,眼睛里溢出熠熠生輝,薄唇輕啟回應(yīng):“真巧,我亦如此。” 簡簡單單的兩句話將彼此的立場說明,自這一刻起,往后便再無猜忌,不信別人,但信知己。 草草結(jié)了尾,不在此事上繼續(xù)周旋,秦陸白也低頭查驗著手邊的衣物,卻意外發(fā)現(xiàn)那身粉色輕紗底下還壓著一個東西,他撥開層層輕紗,將底下的物品取了出來。 是一個香囊,上頭滿是沾著的泥污,但不難辨清面上繡著的花卉是牡丹。而縱然在一堆血腥味彌漫的衣物中,香囊仍舊散著濃郁的香氣,有點腥,還有點像土質(zhì)的味道,有些難以辨明。 云舒從他手里將香囊接過來,反復(fù)的翻看了一遍,確定表面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便索性將香囊上的繩結(jié)解開,一股更加濃郁的香氣登時間撲面而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