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陸白卻歡喜,要是父親知道云舒竟然是襄王的兒子,肯定得拉著云舒敘上三天三夜的話不可。 要說當年在景文帝登上帝位那一會,朝堂還不似現在這般安穩,當時幼僖的父親,他的父親,以及云舒的父親,那可都是在一起流過血,受過傷,彼此上過戰場的交情。雖然后來云霈儉自請回了襄城,不再過問朝堂間的紛擾,與曾經并肩作戰的故人也漸漸少了聯系,但上一輩的情分都是從鮮血和戰場上廝拼下來,可不是那么容易斷的。 “瞧吧,都是故人之后,難怪能湊在一起,這才叫緣分。”秦陸白激動的攬過云舒的肩,確認了他的身份,連他都如此驚喜,更別提父親知道云舒是云霈儉的兒子,會是如何的歡喜了。 “不過?!鼻仃懓最D了頓,“好端端的,你掩藏自己的身份做什么?” 云舒臉上的笑容淡卻下來:“其實,我一開始打算要考科舉,走仕途,我父王是極力反對,但我堅持,他拿我無可奈何,被迫之下才同意了。我來到上京城后,陛下是第一個知道我是云霈儉兒子的人,但他替我瞞了下來,我也不想外人知道,以為陛下擇我為新科狀元,追根究底是因為我姓云,而不是因為我自身的才能?!? 秦陸白聽他這話后愣了許久,他知他是一個十分有抱負的人,倘若狀元之位是如此得來,大概云舒會真的不屑一顧。 不過朝堂之上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一場局面,沒有人會特別在意你的才能,大家最在意,還是你隸屬哪一派系,對他們有沒有幫助,有沒有威脅。 半夜的風更急了,秦陸白拍拍云舒的肩,與他一道走下拱橋,一道分析眼下的情況:“或者,我以為你應該先問問你的四妹妹,她對這樁婚事是如何看法。她有沒有見過吳望祖?知不知道吳望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云舒聞言不禁嘆息:“清漪從小就是個軟性子,她很懼怕我母妃,向來我母妃說什么,她都會應什么。我想,就算是她知道了承南伯的公子是個什么秉性,但只要是我母妃的意思,她大抵就算不愿意,等日子一到,也會乖乖的穿上嫁衣,坐上吳家的花轎。” 秦陸白倒吸一氣,一時倒覺得此事更加棘手了。 說實話,他并未見過這個清漪姑娘,也不知道她究竟是個什么性子的人,但若是連她自己都不愿意去反抗這樁婚事的不公,那作為外人,他也無能為力。 秦陸白甚知適可而止的道理,話不再深進,在街頭巷口處停了下來:“好了,再往前走就該分路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