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舒拿眼覷了他許久,等手邊茶壺中的水沸了,方才提起斟了兩杯熱茶,端起一杯遞過去:“接下來,你打算這么辦?” 那個內侍估計是不會說真話了,東宮既能放心把他交給刑部,定然是用了法子不叫他開口,那么這個人證,便算是費了。 云舒想起來,從袖中抽出那張供詞,攤開了放在秦陸白的面前:“上面的供詞說,這個內侍和披香殿的張照一樣,都是受人蠱惑,利欲熏心了才會綁人做事。不過張照說并不知道給他許諾的人是誰,但這個內侍卻招了,說是京畿衙門的沈大人。” 京畿衙門里就一個沈大人,不是沈括之又能是誰? 秦陸白不屑一哼:“東宮這是想摘干凈嫌疑,把所有的路都斷在沈括之這里,想讓他一個人咬死這件事情。” “你怎么就能斷定是東宮所為?”云舒看著他,納悶他竟然說得如此斬釘截鐵。 秦陸白寒聲道:“本來不確定,但是你瞧瞧東宮今天的所作所為,又是從裴子緒手上把證人截走,又是鬧了這么一出,若不是心里有鬼,便是想要包庇什么。” 其實到底是誰做的已經顯而易見,若不是東宮,那便只能是丞相府了。 不比刑部愁云慘霧,裴子緒從宮外回來,火急火燎地就往刑部趕,好不容易見到了正堂里的兩個人,還不待他們問,便已經率先開口:“晚了。” 一句晚了,像是生生掐斷了刑部查案的重要線索。 他們終究是晚了一步,沈括之的家人被人帶走,那么對方就很有可能會用他的家人來威脅他咬死這件事情。而沈括之只要一旦將這事咬定是自己一人所為,那么刑部再想查下去,便會因為沒有線索而陷入窮途末路的地境。 秦陸白臉色漸黑下來,只覺愁云滿霧,忍不住重重嘆息一聲。 裴子緒不知道他倆這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多問了一句,云舒便將在東宮發生的事情都原原本本的述了一遍,再結合著目前知道的消息,便將整件事情都大概的梳理了清楚。 裴子緒聽完也是咂摸了許久,才道:“謝乙是東宮的人,這本來就不是什么秘密,先前我看他一直沒什么動作,就沒當一回事,原來,他竟然是在這里等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