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陸白說得隱晦,見云舒望過來,知他是初來乍到,對朝局之事也不甚清楚,便有心想要提點一二。 “幾年前黔州發了大水,朝廷按例撥了銀子下去,此事由丞相負責。三十萬石白米運到了黔州,可你猜怎么著,最后到了地方時已不足十萬石,且上好的珍珠白米還被人換成了廉價的糙米,黔州百姓因此死傷無數。” 云舒聽著倒是有了些印象:“這件事情我聽說過,當時各地都有捐錢捐糧,就連我父……父親也捐了銀子和糧食。具體的事情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聽說,水患過后,朝廷懲治了一大批官員,說是有在災情中中飽私囊,致使百姓餓死無數,陛下震怒,將其抄家殺頭,因此死了不少人。但,這跟寧丞相有什么關系?” 秦陸白單手負背,緩步走著:“因為這上好的珍珠白米,最后都換成了白花花的銀子,流水一般進了丞相的腰包。” 云舒聞言驚愕不已,一把抓住秦陸白的袖子,警惕的左右觀望,黑白分明的眼珠定定望著他:“你有證據嗎?這種話可不能胡說。” 秦陸白淡然的拂開他的手:“我爹親自查的,抓到了證人,但是就在要面圣的當天早晨,那人死在了牢房里。最后一個證人沒有了,僅存的證據根本不足以證明這件事情跟丞相有關,便是找到了那些來路不明的錢財,也不過只是以官員賄賂為由搪塞了過去,該罰,但罪不致死。” 心潮澎湃的將一番話說完,秦陸白心情久久不能平靜,那些因貪污而致死的百姓浮現在眼前,令他許久不能回神。 長巷里的風平地卷起,將兩人的衣袍卷得噗噗作響,半晌,秦陸白才緩過神。 云舒愣怔,不知想著什么已經出了神,直到肩膀一沉,他才驀然回攏思緒,看著眼睛通紅的秦陸白,一時無言。 “行了,這些都是往事了,還有很多都是你我不知道的,別想太多。”秦陸白拍拍云舒的肩膀,順帶也將游離的思緒拽回,“眼下要緊的,還是手頭上的案子,先把這個解決了再說。”于是邁步繼續往前走去。 云舒緩步跟上,一時默默無言。 等到了鐘陽門,秦陸白停下了步子:“就在這里分路吧,我去永安宮找幼僖,你去戶部,稍后在刑部會面。” 云舒眼中浮現一抹訝色,似乎驚異他能洞悉自己的想法。 秦陸白一笑:“你拿走禮部那一份隨葬品名錄,不就是想跟戶部還有尚宮局的做對比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