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景文帝落在龍案上的右手緊握成拳,恨得咬牙切齒,忽然抓起手邊的杯盞蓄力砸了過去。 杯盞落地,清脆的聲音響徹在大殿中,碎片摔落到馮垣的腳邊,驚得他雙膝一軟,直直跪下:“陛下,陛下恕罪啊!” 馮垣身子抖如篩糠,聲音顫顫,似乎已經(jīng)預(yù)料到死神就在前方招手。 寧鷙按捺不住想開口說些什么,不期然與寧之渙的目光對上,頃刻間心底一沉,卻將沖動死死按捺下。 “混賬!”景文帝盛怒,斥道,“你還不老實交代清楚,貞貴妃隨葬品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馮垣抬起頭,瘦削的身體瑟瑟發(fā)抖:“陛下,陛下,這事跟臣真的沒有一點關(guān)系,臣也不知,不知道這隨葬品究竟是什么時候丟的。”話音未落,已抽泣著拜伏在地。 景文帝怒極起身,闊步走下御階,行至馮垣面前時,抬起一腳便踹在了馮垣的身上,將他踹到在地。馮垣不敢叫痛,忍著疼爬起來又重新跪好,只是揚聲稱自己冤枉。 景文帝火氣上涌,似乎將昨日的氣也一并發(fā)泄出來:“冤枉?你還敢叫冤枉?就算不是你監(jiān)守自盜,就憑著你看管不力這一條罪,朕就可以殺了你。” 馮垣一聽這話,登時嚇得兩眼一翻,險些沒有暈過去。 眼見局勢已朝預(yù)料之外發(fā)展下去,為防越走越偏,秦陸白忽道:“陛下,微臣以為,肉眼可見的事實未必就是事情最后的真相。” 景文帝臉色稍霽,抬眸望來。 秦陸白不敢賣關(guān)子,當(dāng)下即道:“臣的意思是,貞貴妃娘娘入葬一事迫在眉睫,況天氣炎熱,遺體也不可久放。但倘若因此而疏忽放過了宵小,只怕日后會助長歪風(fēng)邪氣,令事態(tài)更加嚴(yán)重。” 景文帝細細思量過這一番話,亦覺得糾錯不抓根,只怕會順勢越演越烈。再看向跪伏在腳邊只知哀嚎叫嚷的馮垣,實在是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怎會有膽子染手貴妃的隨葬品,但眼下證據(jù)卻又對禮部很不利…… 略略思量一番,景文帝神色凝重的看向裴子緒:“此事還有誰知道?” 裴子緒回稟:“只有送貴妃入妃陵的侍衛(wèi)司弟兄們知道,再然后,也只有跟去的一部份宮人知道。” “此事可有鬧得人盡皆知?” “此事影響甚大,臣不敢外傳。”裴子緒道,“至于送貴妃入妃陵的宮人,臣也安排了人手將其看管,若要嚴(yán)防秘密,恐怕短時間內(nèi)回不了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