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云舒和秦陸白一道出了刑房,并肩往正堂去。 他問:“郡主怎么樣?” 秦陸白垂著頭,臉色陰郁:“大夫說骨頭錯位,后來又起了高熱,已經喝了藥正睡著。我出來的時候她還沒有醒,但是有我姐姐照顧著,應該沒事。” 云舒了然般點點頭,提起幼僖受傷也不免有些愧疚:“郡主說到底也是個姑娘,我身為男子,本該擋在前面保護她,到頭來卻讓她來護著我,實在有愧。” 秦陸白停下了步子,拍了拍云舒肩膀:“大家都是同僚,也是朋友,生死關頭不分男女。況且那個時候,她比你更應該站出來。放心,她會好的。” 雖然生氣,惱怒,也懊悔,但秦陸白從來都不覺得幼僖本不應該拋頭露面,拿刀執劍,而是該如其他大家閨秀一般做女紅細活,再不然,賞花撲碟才是女子該做的事。相反,他以為高坐于馬背,彎弓搭箭的幼僖才更加迷人,不像嬌滴滴的閨秀,而是英姿颯爽,耀眼得像天邊的艷陽。 縱然如此想,但他也自責沒有保護好她。 “這事,要告訴太后嗎?”云舒舉步走進院子,忽然問道。 秦陸白想了想:“或許她并不希望告訴太后。” 太后年事已高,又極疼幼僖,光從上次太子事件就足以看得出來。 那次還沒出什么事情,太后就已經同景文帝大鬧了一場,就連寧皇后也上趕著來賠罪討好,此事至今都還沒有解決。這次要是知道幼僖受傷,還傷得不輕,大概真會氣壞了身子。 秦陸白輕嘆一聲,仰頭看著遠處蔚藍的天,有徐徐清風拂面,此刻也沒能將他的煩躁壓下。 一路無話直至進了正堂,云舒倒了杯水遞給他:“昨晚的事情我已經吩咐下去,不許走漏一點風聲,但依你看,接下來該要怎么辦?” 秦陸白端起杯子,輕輕吹一口杯中裊裊升起的熱氣兒:“刑部堂而皇之的抓回來了這么多人,想要不走漏一點風聲,恐怕很難。” 云舒放下茶壺,也端起杯子淺抿一口,卻只是看著他不說話。 稍許,秦陸白才緩緩開口:“抓回來的多數都是商販,雖然做的都不是些正經營生,但驟然失蹤,一日兩日的倒好瞞,若是時間一長,找不到他們的家屬,難道不會去衙門里報官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