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是以幼僖的問題他根本不想回答,一切都只看證據(jù)如何說話。 寂靜中傳來一聲淺淺的嘆息,緊接著幼僖又十分矛盾的開口:“其實(shí)我挺希望張氏是無辜的,可同時我又覺得,好好的人生攤上了這么一個混蛋,擱誰都釋懷不了。更何況他們中間還隔著一個孩子的性命,從今往后張氏再也不能生育了,若我是她,估計(jì)也會動手殺了徐長友?!? 幼僖停下了腳步,無奈嘆息一聲,只仰頭將秦陸白望著。 這個時候秦陸白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可看見她悵然的模樣,終究是心有不忍:“其實(shí)刑部還遇見過很多這樣的案子,每一個行兇者的背后都有他們不得不動手殺人的理由,可錯了就是錯了,律法不是兒戲,它會替無辜者伸張正義,卻不會替殺人者洗脫罪名?!? “張氏固然可憐,但她完全可以提出和離的訴求,徐長友毆打她,她也可以一紙?jiān)V狀告到京畿衙門。朝廷養(yǎng)官員不是用來吃干飯的,既穿上官袍,就要擔(dān)起身上的責(zé)任,承擔(dān)天下百姓的訴求,替百姓伸張正義,除暴安良,為百姓謀福祉,佑太平?!? 他不疾不徐說了這一番話,幼僖只是怔怔的看著他,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他好像已經(jīng)再也不是她心目中那個游戲人間的紈绔了。 她很清楚的記得,當(dāng)他第一次穿上官服來找她的時候,她問過他為什么要走這一條路,他不假思索的回答:“因?yàn)橥L(fēng)??!” 然而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jīng)慢慢變成了一個心系天下,知民生之疾苦的好官。 或許,她其實(shí)一直是有偏見的吧! 幼僖神色悵惘,收回了目光往前走去,卻忽然覺得袖子一緊,不在意地再往前一步,只聽得撕拉一聲,袖子不知道掛住了什么竟破了一條口子。 幼僖不得不停下來查看被掛破的袖子,秦陸白聽見動靜也湊了過來,擔(dān)心問:“有沒有傷到?” 幼僖扒拉了一下衣服,又動了動手臂發(fā)現(xiàn)并沒有疼痛傳來,遂搖了搖頭。 秦陸白提高了燈籠,借著燭光發(fā)現(xiàn)了什么,從旁邊的木梯上取下來一塊碎步,有些哭笑不得:“怎么這么不小心,這衣裳大概是不能要了?!? 幼僖撇了撇嘴,注意到他手里的碎布:“這不是我的?!? 秦陸白將碎布放在幼僖的袖子旁對比了一番,臉色驟然大變。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