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斯德哥爾摩情人(二)-《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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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出去?因為這個房子里沒有任何可以驗孕的東西。為什么不跟你說要先吃飯?因為早上開始覺得惡心一整天我只喝了兩口水。為什么去見周凜?因為除了他我不知道還有哪個醫生對你來說是安全的可以信任的。為什么不告訴你?你每天喝的人事不省,你讓我找什么時間告訴你,怎么告訴你?”安愿把化驗單從地上撿起來,像是覺得不解氣,再一次朝著荊復洲臉上摔去,“荊復洲,你不就想讓我給你生個孩子嗎?你做夢去吧。”
她在荊復洲錯愕的目光里惡狠狠地轉身,腳步不停地往門口走。還沒走出幾步,就被荊復洲攔腰抱住:“你去哪兒?!”
“這孩子我不要了,我去打胎。”安愿咬牙切齒地說完,腰上的手忽然鎖得死緊,她憤然回頭,看見荊復洲緊鎖的眉:“胡鬧!”
心里的警戒線慢慢解除,安愿知道她策劃了一次漂亮的反擊。寫文章尚且講究欲揚先抑,感情也是如此。她掙扎的動作慢慢軟下來,最后被他抱著癱坐在客廳的地板上,女人共有的那種撒潑耍賴的資格被她應用的淋漓盡致,這時候冷靜下來,就該換一個樣子了。
仿佛心灰意冷,安愿垂下頭,抬手捂住自己的臉:“阿檀……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你怎么能給我潑那樣的臟水……我活到現在就只有你一個男人而已,你要是不信,我們去做穿刺,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你的血脈。”
“我怎么會懷疑這個……”荊復洲眉頭皺得更緊,心里是一片死而復生的感慨,“我一時沒想明白,氣糊涂了……”
“是啊,你氣糊涂了,所以可以帶著你的心腹站在我們家的客廳里公開羞辱我。阿檀,你知不知道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外人說了我的風涼話,你看了會覺得好受和光榮嗎?”安愿這話指向很明顯,老董有些尷尬,匆匆說了一句什么就溜出了門。保姆早就回了房間,整個客廳里只余下他們。
她的話里話外,儼然已經把他當做家人。那句“我們家”讓荊復洲懊惱的低下頭,胡『亂』去親吻安愿的鬢角:“不是,我沒有那個意思……對不起,安愿,對不起……”
安愿偏了偏頭,躲開他的觸碰,無奈整個身子都在他懷里,也躲不開多少。她眼角還帶著點淚,荊復洲更覺得心疼,忽然記起周凜給他發的信息,這才明白為什么周凜讓他親自去接。
本該是分享喜悅的時刻,被他搞成了這幅樣子。
“別坐地上了,太涼了。”荊復洲緩過了神,把安愿打橫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到沙發上,“你說你一天都沒吃飯?有沒有什么想吃的?我給你做。”
“不吃。”安愿負氣的把頭偏開,不肯看他。
荊復洲倒是好脾氣,蹲下去收拾地上散落的東西,一樣一樣給她裝回包里。那張化驗單被扔來扔去的已經有些破開,他萬分小心的將它拿好,仔仔細細的又看了一遍。這種感覺很新奇,于他來說,仿佛人生忽然有了歸屬,有了奔頭。把那張化驗單好好地折了三折,放進貼身的口袋里,荊復洲這才起身朝著安愿走過來:“我抱你上樓,然后給你弄點吃的。”
“沒有那么嬌貴。”安愿想拒絕,他卻已經環住她,身體騰空的瞬間,她下意識摟緊了他的脖子。荊復洲笑了笑,輕輕顛了顛,安愿被嚇到,手臂摟的更緊:“你干嘛?!”
“孩子他媽有點瘦,得多補補。明天我去問問周凜,怎么照顧你。”荊復洲一邊說著一邊往樓上走,沒看到安愿眼里的一瞬間的恍惚。那句“孩子他媽”讓她無比清晰的明白,他們之間有了一個羈絆,一個怎么也割舍不開的羈絆,愛也好,恨也好,孩子是真的,是帶著他們兩個共有的東西來到這個世界的。
恍惚中,荊復洲把她放在了床上:“明天咱們一起去醫院吧,再好好查一遍,我陪著你。”
安愿輕輕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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