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念成魔(四)-《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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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上的風有點大,安愿伸手把幾縷發絲攏到耳后,從荊復洲嘴里拿下來的煙還夾在她指間,星星點點的紅『色』,讓她覺得手指微微發燙。
她『舔』『舔』唇,把那截煙放進嘴里用牙齒輕輕咬住,辛辣的氣息還是鉆進了鼻腔讓她皺起了眉。荊復洲沒說話,就只是這么看著她,那樣的眼神,一定是有話要說的。
風忽然大起來,安愿拿掉煙頭,皺著眉咳嗽了幾聲。荊復洲的目光柔和下來,伸手拍拍她的背:“不會抽就說不會。”
“想嘗嘗。”安愿捂著胸口,偏頭看他。
兩個人肩并肩站在天臺上,腳下是一片繁華的都市夜景。荊復洲低頭看了一會兒,忽然沒頭沒腦地說道:“我小時候,每年除夕的零點都會許愿。”
“許愿?”安愿問,這個詞太童話,用在荊復洲身上稍顯違和。他倒是沒覺得,輕輕點頭:“嗯,每年都許愿。”
那時候許的是什么樣的愿望呢?大抵是,跟姐姐都能過上好日子。他的眼神暗了暗,聽到安愿輕聲問:“那,實現了嗎?”
“大概實現了吧。”
“那我今年是不是也該許個愿?”安愿微笑,臉上帶了點少女的天真。荊復洲定定看她,良久問道:“你有什么愿望?”
“說出來就不靈了。”安愿轉了個身,靠著欄桿,貌似不經意地看他,“我聽到他們叫你阿檀。”
“那是我以前的名字,荊檀。”這并不是什么秘密,荊復洲說得有些漫不經心,“后來自己出來做生意,改了名字。他們有的人叫習慣了,改不了口。”
安愿歪著頭看他。
她不說話,但眼神里都是好奇,荊復洲笑笑,今夜的他比平時溫和坦誠很多:“名字是我自己改的,山海經里面記載過一座山,叫復州山。山上長著檀樹,南坡有很多的黃金。我那時候大概想發財想瘋了,就給自己改了這個名字。又覺得沒有三點水的州格局太小,加了三點水。”
他說完瞇著眼睛看她:“怎么這個眼神?”
高中時候,程祈曾經送過安愿一本山海經,很湊巧的,她看到過荊復洲描述的這座山。只不過他只說了一半:“我沒記錯的話,山海經里還記載著,復州山上有一種鳥,飛到哪里,就預示著哪里會有瘟疫發生。”安愿說完抿了抿唇,忽然覺得這名字很不吉利。
荊復洲卻是笑起來:“所以沾了我的人,可能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秘密在這個夜晚呼之欲出,安愿聽見自己的心跳,每一下都沉穩而有力,臉『色』卻不受控制地漸漸蒼白下來。果然,下一秒荊復洲就凝視著她的眼睛問出了她最害怕的問題:“你又是為什么,一定要纏著我呢?”
這個除夕讓她明白,她百般心機想要接近的男人,原來一直都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卻貓逗老鼠一樣陪著她玩。他還知道什么?他不可能再知道什么了,如果真的暴『露』,安愿絕不會完好無損地站在這里。定了定心神,安愿平靜地回應他銳利的目光,帶著點曖昧的自信:“過了今年,說不定就會變成你纏著我。”
荊復洲蹙眉,半晌,把頭偏開:“安愿,我不是好人,你要是想走的話,現在是最后一次機會。”
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坦誠,門就在前方,推開了走出去,那她還是那個窮困卻驕傲的學生,這世界也許是一片暗無天日的沼澤,但從來,跟她無關。可如果,她不肯走,那之后的一切,就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他不會有一絲一毫的內疚愧怍。
此時的安愿當然不知道,荊復洲心里早已把她當做棋子,醞釀了一個什么樣的計劃。她只是知道這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機會,希望很近又很遠。酒紅『色』晚禮服勾勒出她美好的身段,她像一只夜里盛開的花,憑欄站立,笑容慵懶:“我走了的話,你會舍不得我。”
荊復洲深深地看著她。
夜是不是已經深了,風又大起來。高速上的車輛來來往往,世界上這一秒又有多少人死去多少人出生。那都是別人的事,可這些別人的事構成了這個煙火人間。安愿仰著頭,不得不承認自己骨子里也有著不可忽視的英雄主義情節。
眼前的男人卻忽然欺近,在安愿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他的手掌箍住她的后頸,另一只手攬住了她的腰,屬于荊復洲的濃烈氣息鋪天蓋地,他迫使她抬起下巴,將她整個人抵在欄桿上,在安愿的腰撞上欄桿的瞬間,他低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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