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最終熬不過這種沉默,荊復(fù)洲手肘撐著桌子,冷眼掃向她:“不要我的錢,卻來敲詐?” 安愿沒做聲。 他『舔』『舔』唇,看見她線條細(xì)膩的脖頸?!好灰率莢領(lǐng)設(shè)計,她的鎖骨落在他眼睛里,讓人覺得口干舌燥:“安愿,你知不知道,荊冉的錢也是我給的。” 安愿偏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依舊沒做聲。 “不說話?”荊復(fù)洲瞇起眼睛,忽然覺得煩躁,“你是憑什么,在這跟我耍脾氣?” “荊先生這話就錯了。”安愿把目光收回來,狹長的眼睛看向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透著股壓抑的憤怒,“要是荊先生不給荊小姐打電話,我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做完身體檢查拿著錢回家了。是你把我叫到這里,不是我自己要來的?!? “這么缺錢為什么不收我的錢?”荊復(fù)洲皺眉,喉結(jié)動了動,“覺得我給你的錢臟,你自己騙來的錢就干凈?” “干凈?”安愿定定地看著他,眼神譏諷,“蘭曉干凈嗎?” 沒想到她會忽然這么問,荊復(fù)洲一時語塞,張了張口,卻沒發(fā)出聲音。安愿冷笑一聲,伸手去拿桌上的酒,也不倒進杯子里,直接對嘴來喝。那是純度頗高的白酒,荊復(fù)洲伸手去攔的時候她已經(jīng)猛灌了一大口。放下酒瓶時她的眼里是濃重的失望:“荊復(fù)洲,你怨我跟你耍小『性』子,怨我不聽話都可以,可是為什么偏偏是蘭曉呢,你怨我就怨我,何必糟蹋別人?!? “糟蹋?”他輕笑,“我?guī)€女人回去好吃好喝的養(yǎng)著,怎么就成了糟蹋?” 安愿仰頭又灌了一口酒,周身的戾氣稍稍退散,眼神染上了些許似有若無的媚:“你不愛她們,這就是糟蹋?!? “我不愛她們?你怎么知道我不愛她們?”荊復(fù)洲看見她酡紅的臉,緩緩站起身坐到她身邊去,那截白藕似的胳膊就這么被他一手握住,“那你告訴我,我愛的是誰?難不成是你?” 她不善的皺起眉,像是察覺到危險后迅速『露』出利爪的貓,可是眼里的慵懶出賣了她,那樣的眼神不具有殺傷力,讓荊復(fù)洲輕而易舉的固定住了她的大半個身子。安愿不情愿地掙了幾下,再看向他時,眼神終于渙散。 他不知道她的酒量原來這么淺。 安愿眨眨眼,像是想要讓理智回籠,最終卻是徒勞?!好浴浑x的目光落在他領(lǐng)口,她腦袋一歪便靠進了他的懷里:“……對,你得愛我?!闭f完又覺得不夠,貼著他的胸口蹭了蹭,補充道,“……只愛我。” 她終于不再是一直以來冷漠疏離的樣子,原來她身上還依舊保有小女孩純粹的天真。荊復(fù)洲伸手把她的發(fā)絲撥開,她清秀的五官都在他眼前,生動具體。 可偏偏,那樣的純真里帶著危險的吸引力。 “你喝醉了,安愿?!彼拖骂^,兩個人的距離很近,呼吸相聞。她嘴里辛辣的酒氣讓他也覺得微醺,低頭想去吻她,卻被她扭頭躲開:“……我沒醉。” “你醉了?!鼻G復(fù)洲低頭,輕輕銜住她的耳垂,安愿身體一抖,馬上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不自然,于是胡『亂』揮了揮胳膊,想從他懷里爬出去。她要怎么把他的心賺回來,她不知道,從來都沒有什么事讓她覺得這么棘手。索『性』假借醉酒,想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 終究沒有那樣的機會,因為有人叩響了包廂的門。荊復(fù)洲的唇從她耳后離開,她聽見他淡淡的聲音。 “回鼓樓?!?br>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