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色·戒(三)-《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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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愿笑嘻嘻地跑上去挽住了荊復(fù)洲的胳膊,回頭沖著阿姨喊:“放心吧,這是我未婚夫,我早上就回來。”
她的親昵,甚至是言語間小小的炫耀,都演得栩栩如生。荊復(fù)洲側(cè)頭去看她,那一刻他發(fā)現(xiàn)她是個很有表演天賦的女孩。走得遠了,她放開他的手,笑意卻沒收斂,只是微微淡去一些:“你換車了?”
“沒有,那輛車的鑰匙不在我這。”荊復(fù)洲說著打開車門,示意她坐到副駕駛的位置去。其實這輛車只有荊冉坐過,因為他很少開出來,僅有的幾次,都是開回了家里。
但他不打算告訴安愿這一點,不想讓她覺得自己于他來說,有絲毫的不一樣。
這可笑的,男人的自尊心。
午夜場電影通常都是些老片子,因為看的人不多,又大多數(shù)都是情侶,所以老片子里的愛情片又格外受寵。進場之前安愿看見門口有人在賣什么東西,走過去看到是賣票的老頭,自己給自己增加了副業(yè)。
一排顏『色』艷俗的絲巾并不整齊的羅列在貨架里。看到安愿走近,老頭笑了笑,臉上的皺紋在路燈下格外滄桑:“小姑娘,喜歡的話,讓你男朋友給你買。”
她的目光在那些絲巾上稍稍停留了一會兒,大多數(shù)艷『色』里面有個淺粉『色』的,看著不錯。荊復(fù)洲從后面走過來,像是為了跟老頭證明自己的確是她的男朋友,他的手很自然的攬住了安愿的腰,掌下的身體有微微僵硬,不明顯,但已經(jīng)傳達出了主人的不悅。
“看中這條了?”荊復(fù)洲伸手把那條淺粉『色』的絲巾拿出來,呈在掌心看了看。老頭笑得皺紋更深,直夸安愿眼光好。
“多少錢?”荊復(fù)洲把絲巾遞給安愿,低頭去掏自己的錢夾。老頭笑呵呵地說了價格,還不忘跟安愿說一句:“小姑娘有福氣啊,男朋友不僅長得帥,對你還好。”
安愿笑瞇瞇的,只顧著把絲巾戴在自己脖子上,并不辯解。荊復(fù)洲交了錢,回身時卻被她躲了一步,原本搭在她腰上的手便落了空。安愿戴著絲巾,端端正正的在他面前歪了歪頭,那抹很少會出現(xiàn)在她臉上的,溫婉的笑意,讓他心里剛剛的空白馬上就被填滿回去。
他拿她沒有辦法,實在是沒有辦法。
今天的午夜場,放映的電影是『色』戒。他們前面座位坐的是一對情侶,開場沒多久就腦袋挨著腦袋靠在了一起。隨著大屏幕上的光影不斷變換,荊復(fù)洲看見兩個人耳鬢廝磨的側(cè)臉,想必是剛剛陷入熱戀,凌晨時分也如膠似漆。
他轉(zhuǎn)頭去看身邊的安愿,光落進她的眼睛里,亮晶晶的。他忽然很想吻她,很多個時候他看著她,都會有這種荒謬的渴望。相比他見過的女人,她并不是最特別的一個,可是她身上有一種很干凈的氣息,他很多年來不曾去觸碰過的那種干凈。他想嘗試著去觸碰她,所以他會在夢死里跟她說,我們做一次。那時候他覺得,所有的執(zhí)念,大抵都是因為得不到。
可現(xiàn)在他又『迷』茫了,倘若真的得到了,就會覺得無趣了嗎?那要是她是毒怎么辦,會上癮的話,怎么辦?
帶著那樣『迷』茫的心境,荊復(fù)洲微微低頭,靠近了安愿的耳朵。她身上有很好聞的味道,又不像那些女人們噴過的任何一款香水。隨著他的靠近,安愿轉(zhuǎn)過了頭,他的嘴唇和她的鼻尖堪堪擦過,下意識地,她往后縮了腦袋。
“怎么了?”光線明明滅滅,屏幕上的男女在糾纏撕扯,屏幕下前座的情侶也緊緊抱在了一處。安愿怎么會不知道荊復(fù)洲的心思,可她還是淡淡地詢問他,像是在詢問一個正人君子。
電影里的女人尖叫一聲,旗袍被撕裂。荊復(fù)洲眸『色』加深,手掌撫上安愿的后頸,生生把她固定在自己眼前。他今天要是就想混蛋一回了呢?心里那根弦就要崩斷了,可謂摧枯拉朽。他很想含住她的唇,他想知道她的唇是不是也跟她的人一樣,冷冰冰的,卻又透著絲絲的甜。
“荊復(fù)洲,”安愿的聲音很冷,盡管手已經(jīng)在袖子下面緊握成拳,“好好看電影。”
面前放大了的人臉沒有動,沒有向前,卻也沒有離開。他們在昏暗的光線里對峙,曖昧在瞬間成了可以殺人的利器。世間男女,總會有這種時候,越是想要濃情蜜意的人,越是容易刀劍相向。
她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然后慢慢地,把他的手從自己后頸移開。那根神經(jīng)放松了下來,安愿的手沒放開,保持著這個有點別扭的姿勢,拉著他的手腕看完了后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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