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似是故人來(二)-《風情不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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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剛剛被吊起的,瘙癢難耐的感覺,隨著她的接近反而淡了下去。荊復洲就站在那里,看見安愿一步步走過來。她在他面前站定,他的目光就毫不紳士地落在她胸前。
非要形容那道目光的話,就只能說,輕佻里透著贊賞。
這么近了,荊復洲看清了她的臉。那一瞬間他是微微驚訝的,他看出這是停車場里的女孩。而現在,他也不知道該叫她女孩,還是女人。安愿沒說話,她穿著高跟鞋,但是堪堪只到他的肩頭,所有的動作都顯得有些笨拙,但她還是抬手,“啪嗒”一聲,有微微火光。
火光靠近,在荊復洲略微詫異的目光里,她幫他點燃了煙。
心里那種微妙的瘙癢又回來了。
那雙細長的眼睛還是半睜不睜的,沒什么表情。很明顯她的動作不是刻意討好,更像是江湖兄弟的舉手之勞。荊復洲從善如流,深吸口氣,把煙圈吐在她臉上。
安愿卻在這時候轉了身,拎著裙角回去了后臺。空氣里的煙圈寂寞的散開,那股辛辣的味道忽然就變得無所歸依。荊復洲瞇了瞇眼,沒怎么思考,抬腳也跟了上去。
他從來不會真的進到后臺,大多數時候就站在門口,靠著門框靜靜看著。想撲上來的女人自然會過來,來這種地方的女人,他看中了卻得不到的,目前為止還真沒有。安愿坐在鏡子前,他的身影剛好落在鏡子里,四目相對,她平靜地偏頭,去摘自己左邊的耳環。
因為雙臂微微向前,而她又恰巧坐在那里,白皙光滑的背便直接落在他眼底。這么看過去,倒像是她上半身未著寸縷。荊復洲眸『色』加深,卻不上前,引得旁邊幾個女人頻頻湊上去,又被他哄著走開。
安愿沒有起身,就坐在那里卸妝。荊復洲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直到她把眼睛上的眼線擦掉,他手指間夾著的煙也燒到了盡頭。灼人的熱度讓他回了神,低頭把煙滅掉,他從鏡子里深深看了她一眼,忽然失去了興趣似的,轉身離開。
隨著那道身影消失,安愿不『露』痕跡地松了口氣。轉而又覺得慶幸,這個男人啊,比她想象中,來的簡單多了。
第二天是星期一,安愿跟領班商量好的,只在每周末才去夢死唱歌。這個晚上她照例站在停車場里接蘭曉,也照例看見了荊復洲。跟在荊復洲后面的是他的貼身保鏢兼助理,安愿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余光里,她知道那個保鏢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她今天穿著一件淺粉『色』的衛衣,還是那條有些泛舊的牛仔褲。小白鞋的鞋尖點著地面,數到十的時候,荊復洲就帶著手下從那邊走來了。
他是一個很有時間觀念的男人,這是安愿最近一段時間的發現。她還發現,相比那些清純的學生妹,他似乎更喜歡那個眉眼妖嬈的她。
這也是她決定進入夢死唱歌的理由。
走進停車場的第一眼,荊復洲就看見了站在那里的她。她像是午夜十二點之后的灰姑娘,魔法失效,身上的誘『惑』也隨之消失殆盡。她又成了另外一個世界的人,讓他清楚地意識到,他們之間沒有一丁點可能。
安愿今天有小小的失算,因為那個平常總會看她一眼的男人,今天竟然就那么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路過了。她還是很安靜地站在那里,沒有多看一眼,車子從她身邊離開,鼻尖有淡淡汽車尾氣的味道。
“洲哥,那小姑娘有點不對勁,要不要查一下?”阿洋看著車后座的人。那位正擺弄著手里的打火機,聽了這話之后淡淡地點頭:“隨便。”
火光亮起來,又滅下去。阿洋拿不準他現在的情緒,張張嘴,干笑著問道:“洲哥,今天去鼓樓還是……?”
“去鼓樓。”荊復洲把打火機收起來,眉眼間那層淡淡的陰翳卻還籠罩著,“上次新進鼓樓的那個,叫什么來著?”
“叫梨花。”阿洋說著,嘴邊溢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荊復洲了然,不過也不怎么在意:“你碰了?”
“洲哥您還沒玩夠呢,我哪能碰啊。”阿洋頓了頓,又說,“『摸』是『摸』了兩把,還是干凈的呢,洲哥您就放心吧。”
荊復洲敷衍地點點頭,靠著車后座閉上眼睛。什么干凈不干凈,對他來說根本沒區別,因為他從不直接和任何女人發生關系。說他糜爛,也是真的糜爛,但是說他干凈,也不是沒有道理。至少這么多年,他從來沒讓哪個女人懷孕過,該做的措施一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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