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名冢彥回到房間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浪費了時間。 他明明該直接聯系渡邊晴代,結果因為金屬牌,足足在后院多逗留了十幾分鐘。 是不是可以邊打電話,邊還金屬牌,做到真正的時間管理呢? 一邊撥通渡邊晴代的電話,名冢彥一邊還在自我反省。 “名冢同學,你的動作比我想象中慢一點嘛……”電話里傳來渡邊晴代有些戲謔的聲音,“是在便利店耽擱得久了點?” “很抱歉讓渡邊老師的期待落空。”名冢彥笑著否認,“反倒是安慰泉小姐花了不少的時間。” “泉悠月?”渡邊晴代隨口問道,“她怎么了?” “……想那位玉衡,她的義父了。”名冢彥沉默片刻,還是認真回答道。 “這倒是……挺正常的,畢竟是才高校三年級的小姑娘,又是倉促出逃,離開中部地區。”渡邊晴代語氣有些感慨。 “渡邊老師這句話說的……”名冢彥暗自忍笑,“聽起來就像老師的閱歷豐富,已經有三四十年的人生經歷一樣。” “名冢同學再說一遍?”渡邊晴代的話語中隱約透露出威脅的含義。 “咦,老師應該閱歷很豐富才對啊?” 名冢彥才說完,電話當即傳來忙音。 他略微拿開手機,有些茫然地瞥了眼屏幕。 這位渡邊老師,那么在意年齡的話題嗎? 這才說了兩句,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愣了片刻,他再次撥通電話——畢竟是他有求于渡邊晴代,而不是女教師有求于他。 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才對! 只是這次,渡邊晴代沒有接。 再次嘗試,等了大半分鐘,電話才終于接通。 “怎么,名冢同學還有什么事情嗎?沒有的話,我就掛電話了。”渡邊晴代的聲音,聽起來正在逐漸遠離。 “對不起,渡邊老師,我錯了!”盡管渡邊晴代看不到,名冢彥還是配合地舉起了雙手,“我聽說渡邊老師今年十七歲?” “瞎說什么?我要是十七歲,我就該叫你前輩了。”渡邊晴代沒好氣地回了一句,“而且那樣,我還當什么教師啊?” “我這不是已經聽到渡邊老師的‘前輩’了嗎?”名冢彥語氣嚴肅,“沒想到今天打給渡邊老師的第二個電話,居然有這樣的意外收獲。” “不想說正事?” “當然說。”名冢彥當即誠懇道歉,“本來想讓渡邊老師開心一點,沒想到會惹渡邊老師生氣。” “我生氣什么?”渡邊晴代聲音里帶上些威脅的意味,“趕緊說正事!名冢同學是要問黑道的事情,沒錯吧?” “是……按照冰室同學那邊的說法,我現在要對付的黑道,也就眼前那一伙。”名冢彥主動開口,沒有保留什么,“渡邊老師有……有文京區有關黑道的資料嗎?” “文京區的黑道資料……”渡邊晴代頓了頓,“我這里有,但名冢同學得等我找出來以后,才能給你。” “只要不是在兩天之后就好。”名冢彥只是點頭,“順便問一句,渡邊老師。” “什么?” “黑道資料……是全部的黑道資料嗎?” 電話對面當即陷入沉默。 許久之后,渡邊晴代才重新開口:“名冢同學為什么這么問?” “因為如果有全部資料,那以主民派的情況,早就應該動手鏟除他們才對……”名冢彥笑了笑,“只有在把握不夠的情況下,才會只采取一定程度的壓制吧?” 渡邊晴代嘆了口氣,“名冢同學是關西人,不清楚也很正常。” 名冢彥靜靜傾聽。 “西園寺最早的幾代家主,都嚴禁家族和屬下和黑道有所接觸,這一點,只要從私立理心的學園名字就可以看出來。”渡邊晴代說的時候,語氣頗有些唏噓的意思,“按照東國的說法,如果理心是理心養性,那么明武就是明達武事。” “換句話說,制統派很早就和黑道有勾連?”名冢彥問話時的語氣聽上去仍舊有些閑散。 “有些黑道,干脆就是制統派控制的。”渡邊晴代笑了笑,“在這種情況下,東京的黑道又怎么可能消失呢?” “那文京區……”名冢彥追問了一句。 “文京區不會,至少一個十來人的小幫派,制統派還不屑于做點什么,這一點名冢同學可以放心。” “我確實放心了……”名冢彥看著窗外,語氣有些飄忽,“最后一個問題,渡邊老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