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靖安伯陳世帶著哭腔的出現在了朱由校的面前。 他在路上已經想好了所有的借口和說辭。 一見到朱由校,他便忙不迭的訴起苦來,說自己是如何可憐,說自己就只有這么一個兒子,自己的兒子如何孝順,再說這件事情也是怪不到自己的頭上,更是怪不到自己兒子的頭上,明明就是這個孫韻欠錢不還額如意。 朱由校只是一臉平靜的看著陳世,看著陳世這拙劣的表演,朱由校閉上眼睛,想到的卻是孫韻一家人如何倉皇逃竄,離開了京師,又是如何在永定縣安家,最后又是如何靠著自己的勤勞和努力這才稍微的混出了一點點對生活的希望。 他只是沉默,用冷冷的眼光看著靖安伯陳世。 陳世仍不知趣,不停的述說著委屈,等到他發現在這場兩個人的對話中始終只有一個人說話時,他停住了,看著朱由校,他發現朱由校也正看著他。 令人恐懼的沉默。 朱由校緩緩的開口道:“你接著說!” 陳世低頭,訥訥的開口道:“臣惶恐!” “惶恐?” 朱由校笑了起來,他的眼神當中散發出令人不寒而栗老的寒光,他慢悠悠的開口道:“朝廷有嚴令,所有的功勛,所有的官員都不準開賭場,你知道嗎?” 陳世的臉色變化起來:“臣,臣……知曉,臣,臣已經關了賭場,臣也已經關了青樓,只是,只是,犬子無知!” “朕,今年才是剛剛二十歲!”朱由校澹澹的開口道:“這許許多多的道理朕就已經知曉了,你兒子現在也有三十五歲了,三十五歲的人,你說他無知?” 陳世的臉色變化起來。 朱由校繼續道:“朝廷有嚴令,你這個當父親的會不知道?難道,你回家之后就沒有好好的教育過自己的兒子嗎?” 說到這里,朱由校冷冷的開口道:“是了,想來,靖安伯從前也是無法無天習慣了,到了現在也許已經不適應了,這許許多多的道理,想來靖安伯自己都不知道了!” “臣愿意賠錢,臣,愿意狠狠的教訓犬子,皇上!”靖安伯陳世帶著哭腔的開口道:“那是臣唯一的兒子啊!” 朱由校笑了,慢吞吞的開口道:“那孫韻的父母,又何嘗不是只有這么一個女兒?那孫韻的母親,懷著孕的時候,受了傷,這輩子都不能生育了,他們就只有這么一個女兒,只是盼望著自己的女兒未來能找一個好婆家,他們這個做父母的也就可以瞑目了!” 朱由校陰森森的開口道:“誰的女兒又不是父母掌上明珠呢?誰不心疼自己的兒女呢?” 朱由校站起身來,徑直的走到了陳世的面前,用不大卻十分清楚地聲音平靜的說道:“朕不知道什么叫做寬恕仁德,朕只知道血債血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