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秦梓笙笑了笑,“那你父母呢?會跟你們一起去么?” 如果秦梓笙沒有記錯(cuò)的話,自從她父母去世之后,秦仲和柳鳳蘭,從來就沒有去他們墳前祭拜過。哪怕是在葬禮上,他們也只是匆匆地露了一面,然后就不見蹤影了。 以前秦梓笙還只是覺得,或許他們只是對她的父母根本沒什么感情,但是現(xiàn)在看來,恐怕不僅僅是因?yàn)闆]感情,還是因?yàn)樾奶摪桑? 要不然的話,哪怕只是做做樣子,他們也得在這半年里,時(shí)不時(shí)地去祭拜一下啊。 “我父母?”秦詩雨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才開口說:“我不知道啊,如果有時(shí)間的話,他們應(yīng)該也會去的吧。” 秦梓笙了解秦詩雨的,她的演技,應(yīng)該還沒有到這樣爐火純青的地步。 那這樣看來,她是真的不知道,她父母做的那些事情。 也是,做了這樣丑惡的事情,怎么可能會讓自己的女兒知道。 “嗯,這樣啊。”秦梓笙垂下眼簾,臉上還是維持著淡淡的笑容,“好了,現(xiàn)在你請柬也送到了,還有別的事情么?” “沒有了,沒有了。”秦詩雨搖了搖頭,滿臉笑容,明明是她拼了命地要來這兒,可是現(xiàn)在來了,卻也沒有要逗留太久的意思,“我這就要走了,姐姐,如果你有事的話,就先去忙吧,不用管我的。” 秦梓笙疑惑地看了她一眼,然而和她說了這么多話,還是沒有搞明白,她今天來到底是想來做什么的。 算了,管她的呢,她就不相信,秦詩雨能掀起多大的風(fēng)浪來。 這樣想著,秦梓笙也沒有再管秦詩雨,起身離開,然后上了樓。 而秦詩雨盯著她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然后也起身,離開了別墅。 到了二樓,秦梓笙直接就來到了顧執(zhí)的書房里。 “她走了?” 秦梓笙剛一進(jìn)門,顧執(zhí)就把桌上的文件合上,很自然地對著秦梓笙伸出手,把她給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她來做什么?” “不知道啊,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大堆好話,但是什么都沒干,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呢。” 秦梓笙搖搖頭,一臉大寫的懵逼:“她只是說什么讓我們?nèi)⒓铀幕槎Y,而且我試探了她一下,我覺得她應(yīng)該是不知道她父母做的那些事情的。” “嗯,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秦詩雨的年紀(jì),畢竟還不成熟,秦仲和柳鳳蘭肯定會擔(dān)心她說漏嘴,畢竟,稍有不慎,他們?nèi)揖鸵f劫不復(fù)。” 秦梓笙的眸光,漸漸地黯淡下來,十指也在不知不覺間收緊:“顧執(zhí),我不明白……你說,明明我們對他們一家三口那么好,那么好,而且我爸爸是秦仲的親哥哥啊……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明明我們是親人……” 顧執(zhí)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沉沉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這個(gè)世界,其實(shí)就是這樣殘酷的。 有時(shí)候,在利益面前,親情,愛情,友情,不管什么,都是不值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