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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殘酷淘汰-《守夜者(套裝共2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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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朗即便是心情陰郁的時候,依舊改不了自己愛鬧的本色,“不過你得先數清楚她有多少根頭發?!?

    蕭望哈哈大笑,唐鐺鐺緊緊抿著嘴,又怕蕭望笑話,硬是把自己的眼淚給憋了回去:“蕭望哥,你要早點兒回來??!”

    蕭望又安慰了兩人幾句,提起行李箱走出了宿舍。

    宿舍門口,九個組員默默地列成一隊,像是為蕭望送行,就連留在市局幫助解剖尸體的聶之軒也聞訊趕回基地,默默地站在隊尾。

    蕭望大為感動,上前和每個組員擁抱。

    雖然只有一周相處的時間,但是他們已經建立起了非常深厚的感情。

    在和聶之軒擁抱的時候,蕭望悄悄地說:“幫我好好照顧弟弟妹妹。”

    聶之軒堅定地點點頭。

    2

    蕭望慢慢地走到了守夜者組織大廳門口,走到了那顆巨大的守夜者組織徽章的下方。

    他慢慢地伸出右手,摸了摸陳舊卻仍在閃耀的守夜者組織徽章,他仰頭看著墻壁上的“守夜者”三個大字,一臉的依依不舍。

    許久,蕭望像是下定了決心,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大門。

    唐鐺鐺默默注視著蕭望的背影,直到蕭朗過來拍了拍她的肩。

    蕭朗和唐鐺鐺一起來到操場邊的石墩旁,并肩坐下。

    “好啦,鐺鐺,這不是還有我嗎?”

    蕭朗拍了拍唐鐺鐺的后背。

    “都怪我,我可能毀了望哥一生的志向。”

    “沒那么夸張?!?

    蕭朗說,“我哥牛啊,只要在警界,就會一直發光。

    說不定還能組建個守日者、守月者什么的?!?

    “我還是覺得我太傻了?!?

    唐鐺鐺用胳膊戳了蕭朗一下,怪他不該在這個時候還沒個正形兒。

    “你這不是傻,是單純?!?

    蕭朗說,“和誰都能交心。

    只能怪凌漠那小子太卑鄙了,連你這么單純的女孩子都騙?!?

    “可是,凌漠說他找到的是模型的照片,而自己記得的是建筑實物,所以他說他也是被誤導的?!?

    唐鐺鐺說,“當時他給我看的是一只流浪狗的照片,流浪狗就在建筑模板群旁邊。

    他說他記得流浪狗,所以能找出這張圖片,但是并不知道這張照片的背景是模板群而不是真實的建筑物。”

    “你還信他?”

    蕭朗說,“這家伙就沒一句真話!他一定明知那個南口區的建筑物模板群的歷史,才可以從百度里找到!通過一只狗能找得到照片?

    騙誰呢?”

    “對??!你不說,我怎么都忘了!”

    唐鐺鐺突然記起了什么,說,“凌漠這個人,戶籍就在南口區!而且他九歲就來南口了!他肯定知道那個模板群的所在啊!”

    “你,你怎么知道他幾歲來的?”

    蕭朗疑惑。

    唐鐺鐺沒有回答蕭朗,一個勁兒地說:“我真傻!我真傻!他從九歲就來了南口,然后在初中的時候就輟學了!他還和我說,他小時候去過東林市!資料里根本就沒有記載!”

    “初中生來當警察?”

    蕭朗瞪大了眼睛,“沒搞錯吧?”

    “因為他現在的身份是我爸爸的助教?!?

    唐鐺鐺說,“這個人以前劣跡斑斑,就是一個市井混混?!?

    “你爸爸怎么會看上這么一個渣滓?”

    唐鐺鐺搖了搖頭。

    蕭朗試探著問:“不過,你對凌漠怎么這么了解呢?”

    唐鐺鐺低著頭,沉思良久,說:“我黑進了我爸的電腦,看到一個文件夾,很此地無銀地寫著什么唐詩宋詞,還隱藏著。

    文件夾是加鎖的,里面就是凌漠的資料。

    說來也很奇怪,就連我爸爸那么神通廣大的人,也沒有查清楚凌漠的身世。

    除了戶籍上只言片語的記載,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我不知道爸爸為什么對凌漠那么感興趣,但從記錄上看起來,我爸是用心去調查凌漠了,只是他也沒查出眉目。”

    “他是你爸爸的助教,你爸爸就沒問過他嗎?”

    “肯定問過,但看起來,他對我爸也隱瞞了身世?!?

    唐鐺鐺說,“總之,這個人奇怪得很。

    我爸可能就喜歡這種神秘感吧,還秘密地對他進行培訓訓練,還有訓練記錄呢!”

    “那他是高手嗎?

    我倒是想領教領教。”

    蕭朗捏了捏拳頭,說,“作為導師,你爸爸開誠布公地去調查他就是了,為什么還要秘密進行?”

    唐鐺鐺搖了搖頭,朝著早已沒有了蕭望背影的大門遠眺。

    “說來也是,你和凌漠算是同門,結果卻被他出賣。”

    蕭朗說,“看來這小子很會把握人心啊?!?

    唐鐺鐺使勁點點頭,說:“我開始是防著他的,不準備告訴他我當時研究的進展,還有下一步偵查工作的苦惱的。

    結果他很溫柔地說,他們組已經明確了目標,還把分析過程都告訴我了。

    而且他是因為在上課時傷了我,專門來找我道歉的。

    我看他說得真誠,而且先告訴我他們組的進展了,所以我也就病急亂投醫,想順便讓他幫我想想辦法?!?

    “這小子真夠心機的?!?

    蕭朗咬著牙說,“他,溫柔?

    就那張刀疤臉也能溫柔?

    難道他是學表演的嗎?”

    唐鐺鐺此刻又想起了蕭望,說:“咱們至少三個月都見不到望哥了!望哥不在這兒,咱倆能學得好不?”

    看似大咧咧的蕭朗,回想起蕭望離別的一幕,莫名地感覺到胸中有一股壓抑著的不快。

    加之眼前唐鐺鐺的楚楚可憐,一股熱血涌上了蕭朗的胸膛。

    他捏著拳頭,默默地把唐鐺鐺送回了宿舍,自己則徑直去了凌漠的宿舍。

    凌漠躺在床上看案卷資料,同舍的韓柱正在絮絮叨叨地跟凌漠說著什么,凌漠有一聲沒一聲地敷衍著。

    蕭朗猛地推開宿舍門,沖了進去,一把抓住凌漠的領口,把凌漠從床上拎了起來,直接一個過肩摔,凌漠趴在地上半天沒有起來。

    “站起來!”

    蕭朗紅著眼睛,低聲怒吼,“是個男人,就站起來!”

    韓柱跑過來想攔住蕭朗,被蕭朗一個惡狠狠的眼神給嚇了回去,他見形勢不妙,側著身就從蕭朗身邊溜出了門外。

    凌漠被這一摔給摔蒙了,在地上趴了一分鐘,才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依舊是一臉的冷漠。

    蕭朗又上前去抓凌漠,凌漠一個倒退、一個格擋躲過了一招。

    沒想到蕭朗緊接著一個掃堂腿,直接踢在凌漠的小腿肚子上,凌漠一個踉蹌,他的臉正好迎上了蕭朗的一記重拳。

    凌漠仰面摔倒,鼻孔鮮血直流。

    又是許久,凌漠再次爬起身來,他的身形不算太穩,卻果斷地向蕭朗反撲過來。

    在蕭朗躲閃的一瞬,凌漠猛一個加速,想從蕭朗身邊逃出宿舍。

    沒想到,在掠過蕭朗的一霎,蕭朗又是一記擺拳,再中凌漠面門。

    凌漠撲倒在床上,雪白的床單被口、鼻涌出的鮮血染紅。

    “卑鄙小人,虧唐鐺鐺那傻姑娘那么相信你?!?

    蕭朗一邊說著,一邊舉腳向依偎在床邊的凌漠踹去。

    “住手!”

    宿舍外一聲怒吼,讓蕭朗的腿抬在半空。

    “三招制敵,不錯啊。”

    司徒霸壞笑著說。

    剛才的怒吼顯然不是來自于他。

    跟在司徒霸背后的,是守夜者組織的“策劃者”,蕭朗的父親,蕭聞天。

    此時的蕭聞天還沒有從大兒子主動請辭的陰郁中走出來,小兒子就又出了這檔子事。

    他氣得全身顫抖,一把拽過蕭朗,一巴掌就打了上去。

    沒想到蕭朗一個急退,居然躲過了這巴掌。

    蕭聞天掄起胳膊再打的時候,被司徒霸攔?。骸笆捊M長,公事不宜私刑?!?

    “混賬東西!”

    蕭聞天怒道,“我留你在這兒就是丟人現眼的?

    看來我是錯了!要是把你留下,我這個守夜者的名聲,早晚要給你敗了!”

    “不過這小子剛才那三招,使得還是很漂亮的?!?

    司徒霸瞇著眼睛笑著說。

    “依照守夜者組織規程,學員內部私斗,除名!”

    蕭聞天的臉漲得通紅,“蕭朗,你賭輸了!按照賭約,以后無條件服從我!回去準備復讀,明年報考警察學校!還想自由自在、花天酒地嗎?

    沒門!”

    蕭朗梗著脖子,不說話。

    司徒霸指著躲在身后的韓柱,說:“四十幾年前,我還在上小學的時候,就最討厭愛打小報告的同學。

    你不試圖制止毆斗,反而去打小報告,有違我司徒霸的風格。

    現在我收回對你的推薦,你收拾收拾鋪蓋,滾蛋吧!”

    剛才還一臉邀功表情的韓柱頓時蒙了。

    “這不行!他舉報學員違規行為沒有錯!”

    蕭聞天說。

    “我本來是想讓他繼承我的‘伏擊者’的,當一個‘伏擊者’,不,還是一個學員小組的組長,遇到這種情況,不敢動手制止,只敢打小報告?

    快丟死我這張老臉吧!我撤回推薦,取消他的資格,也沒有錯吧?”

    司徒霸堅持起來也是不留情面,“還不收拾?

    等著過年呢?”

    韓柱紅著臉,開始收拾行裝。

    司徒霸轉過臉,忽然笑瞇瞇地對蕭朗說:“上課的時候,我看你倆關系不是挺好的嗎?

    蕭朗,你把我教給你的東西,和你的好朋友切磋,是不錯。

    但是,總也要分時間地點啊。

    這里施展不開手腳,那樣的切磋不公平,對吧,凌漠,不公平?!?

    蕭聞天知道司徒霸是看中了蕭朗的潛質,在為蕭朗找借口開脫。

    但是,蕭聞天更知道蕭朗是自己的兒子,所以自己就更應該鐵面無私。

    他打斷了司徒霸的話,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

    蕭朗,交回徽章和手槍,退學!”

    蕭朗氣鼓鼓地轉身就走。

    凌漠突然一把抓住蕭朗的胳膊,說:“蕭朗,這次我輸了,等我練練,咱倆再切磋。”

    凌漠這一舉動,讓蕭朗著實吃了一驚。

    司徒霸見凌漠應承了他的借口,滿足地笑著說:“老蕭,你看,你看,我就說嘛,這倆人在溫習我給布置的功課呢?!?

    蕭聞天怒氣未減,說:“胡扯!切磋能打得一臉血?

    切磋能在宿舍里?

    你就這樣對待自己的生死兄弟?

    你們不要為他開脫!”

    “蕭老師,我們真的是在切磋。”

    凌漠站直身體,一臉誠懇地說,“練習格斗技術,不算違規吧?

    我這就是點兒皮外傷,也是因為宿舍地方小,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蕭聞天一時不知道如何應答。

    蕭朗更是一臉茫然。

    這個剛剛被自己狠狠教訓了一頓的人,此時居然在為自己說話。

    凌漠絕對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他能用卑鄙的手段對待鐺鐺,就能用更卑鄙的手段對待自己!眼前這變化來得太快,蕭朗一時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難道凌漠又要耍什么招數害自己?

    不會啊,這個時候只要他不說話,自己肯定是被除名了,這難道不是最嚴厲的報復嗎?

    “那,那我呢?”

    韓柱弱弱地問了一句,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你?

    你還等著讓我幫你收拾行李呢?”

    司徒霸反問。

    凌漠顯然也對韓柱沒有什么感情,并沒有站出來幫他說話。

    韓柱左右看看,一臉委屈地背起包,悻悻地離開。

    “蕭組長,你看,這事情都查清楚了,要不,就這樣?”

    司徒霸來打圓場,“你們別光練身體,腦子更重要!去去去,快去干活兒去!還有十幾個犯人沒抓回來呢?!?

    蕭聞天看下坡的臺階已經鋪好,于是就坡下驢,甩了甩衣袖,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司徒霸跟著把門帶上。

    房間里,就剩下蕭朗和凌漠兩人。

    蕭朗回頭看了看正坐在床沿擦鼻血的凌漠,問:“你什么意思?”

    凌漠的臉上又恢復了冷漠,他對蕭朗的問話置若罔聞。

    此時的蕭朗,對自己剛才的行為產生了后悔。

    倒不是因為凌漠為他遮掩過錯而心存感激,他知道,自己從一開始就對這個臉上帶著刀疤的人毫無好感。

    他后悔,是因為他的耳邊突然響起了哥哥的聲音。

    半個小時之前,哥哥在臨走的時候,還語重心長地要求他努力做事、好好表現,而且哥哥那一番問話,似乎寄托了整個家族的期望。

    他知道,哥哥回來的那一天,就是他解放的那一天。

    但是為了哥哥的囑托,他也應該在守夜者組織里表現優異,而不是胡作非為。

    哥哥不在組織里了,蕭家的榮譽也就自然而然承載在了他的身上。

    凌漠的誤導讓哥哥被淘汰,讓唐鐺鐺被傷害,所以蕭朗才會如此怒不可遏。

    一時沖動,差點兒讓他面臨退學的危險,那哥哥對他的殷切期許,他又該如何回應?

    哥哥讓他好好照顧鐺鐺,他又該如何復命?

    想到這里,蕭朗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一回,真是大難不死,看來以后自己這個暴脾氣,是該改一改了。

    他看了一眼凌漠,凌漠還是一臉無動于衷的模樣。

    似乎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過。

    蕭朗不吱聲,站起來,不辭而別。

    晚上,“戰鷹”組在會議室里開會。

    “雖然我們第一局輸了,但是蕭朗歪打正著,倒是讓火狐組也折了組長?!?

    聶之軒說,“看起來,他們并沒有占著便宜。”

    “可是我們的組長其實更優秀。”

    組員們有些沮喪。

    “所以現在,我們急需一個有能力領頭的人。”

    聶之軒說,“群龍無首可不行?!?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信心去當這個組長。

    聶之軒環視大家,說:“我推舉蕭朗?!?

    蕭朗正在用指甲鉗磨著自己的指甲,聽聶之軒這么一說,嚇得一哆嗦:“別逗了!我哪有那本事,我覺得軒叔你挺合適的。”

    “我適合出謀劃策,不適合當組長?!?

    聶之軒笑笑,“而且第一周里,我們這些人都沒有做出實質的貢獻,只有你和鐺鐺表現突出?!?

    “對,我支持。”

    “對,我支持?!?

    “對,我支持。”

    一片支持聲,讓蕭朗很是不自在,說:“其實我和哥幾個也不藏著掖著,掏個心窩子。

    我來這里就是混的,混過三個月,我去享受我的花花世界。”

    “不管以后怎么樣,你有能力,有點子,所以現在,大家都需要你?!?

    聶之軒說。

    “別啊,你們這是病急亂投醫,”蕭朗趕緊擺手,“我從小就不愛當官,小組長、中隊長什么的都從來沒當過,你們就放過我吧!”

    會場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大家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剛才我問了問‘火狐’組的程子墨,她說他們剛選了凌漠當新的組長?!?

    唐鐺鐺這時候忽然開口。

    蕭朗一時頓住了。

    過了幾十秒,他站起身來,說:“好,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我來當組長?!?

    大伙兒都愣了一下,然后暗笑著紛紛鼓起掌來。

    聶之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朝坐在角落里的唐鐺鐺豎了豎大拇指。

    看來,還是這個從小在一起摸爬滾打、青梅竹馬的小伙伴,才最了解蕭朗,才能一擊即中。

    見聶之軒忍俊不禁,蕭朗有些尷尬。

    他站到講臺上,清了清嗓子,學著領導的口氣說:“上一輪,‘火狐’組用了卑鄙的手段僥幸獲勝。

    然而從分析過程來看,他們的難度和我們的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總之,我們的整體實力遠超‘火狐’,滅了他們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現在,我們來看看,新的一輪,我們從哪里開始。”

    “我有個主意?!?

    聶之軒收起笑容,舉起他的假肢。

    3

    蕭朗以隊長的姿態站在講臺上,身影比蕭望更加高大魁梧,可是卻少了一分蕭望的沉著和自然。

    聶之軒究竟說了些什么,唐鐺鐺幾乎沒有聽進去。

    她的腦子里回放著蕭望離開守夜者時那些細微動作。

    他摸了摸徽章,他注視著招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無法控制自己不斷地回想這些細節。

    一同涌來的還有這短暫的一周里,她和蕭望哥難得的共處。

    她曾經那么近地聽過他的心跳聲,而現在,一切都變得如此遙遠。

    臺上的蕭朗并不是沒有注意到唐鐺鐺的恍惚,但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要贏。

    對,絕不能輸給那家伙。

    蕭朗的斗志熊熊燃燒,他很快就被聶之軒接下來的推理所吸引。

    聶之軒說:“你們說,這些人逃出去,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

    “藏身?!?

    有學員說。

    “我倒覺得應該是謀生。”

    聶之軒說,“能夠藏身的前提條件是活下去。

    這些人跑了出去,不敢去銀行支取存款,身上又沒有現金,那么他們如何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尤其是現在已經逃脫一個多禮拜了,如果他們沒有被餓死,那么他們就是各自有謀生手段?!?

    “謀生不難吧?”

    蕭朗說,“找朋友借錢,偷錢,都有可能?!?

    “是啊,我的主意就是,我們要分析他們可能存在的謀生手段,然后從這些手段入手,看能不能尋找到一些可以突破的方法?!?

    聶之軒說完,頓了一頓,見大伙兒都在思考,于是接著說,“我也不賣關子,這兩天我一直在思考這些問題。

    我覺得吧,這些人的謀生手段主要有幾種:一,他們繼續實施盜竊、詐騙或者搶劫等其他侵財類犯罪;二,獲取狐朋狗友、親屬的經濟資助;三,隱藏身份,以短平快的方式勞動掙錢。

    是不是只有這三種呢?”

    “也不排除這些人會冒險去銀行獲取存款?!?

    有學員說。

    “對于這些人的銀行賬戶,警方早已予以凍結并標記?!?

    蕭朗說,“前兩天上課老師還說了呢。

    只要他們敢去銀行,一是取不到錢,二是會自動報警。

    我覺得他們的謀生手段,無外乎軒叔說的三種?!?

    “其實不然,還有第四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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