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以你為名的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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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情忐忑地等了一夜,誰知第二天課間,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走過來,他心跳加速,結(jié)果她只是惡狠狠地把那個信封摔到他身上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那一刻,年少的他紅著臉不知所措,那個年少輕狂、意氣風(fēng)發(fā)的少年第一次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覺。他身邊有那么多女孩喜歡他,可他只想要她,卻是求而不得,天意弄人。
那天之后,喬樂曦一句話都沒再跟他說過,看到他就繞道走,邊走還邊瞪他,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他真的難過了很久,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和魯莽沖動,他以為她對他是不一樣的,原來是他想多了。
終于受不了她對他的冷暴力,他只能假裝平靜地跑到她面前,沒心沒肺地笑著說謊,說那一切都是假的,他是跟她開玩笑的,然后好聲好氣地賠不是。
他不知道她到底看信了沒有,卻不敢深問。
從那之后,那個字,他再不敢提,他只當(dāng)與她無緣。他怕自己的心思會在不自覺間流露,他怕她多想,怕她會躲著自己,便開始在她身邊找女朋友,便開始給她介紹男朋友,每次出去總會拉著別人做陪,只是為了能和她多待一會兒,讓她沒有壓力。
他有意無意地試探,她半真不假地回答,一輩子有多少真心話是以開玩笑的方式說了出去。
誰能想到張揚跋扈的江圣卓也會有這么畏首畏尾的時候?
他每次總是一臉嫌棄地揶揄她,但目光卻從未從她臉上移開過。
他想起小時候爺爺抓著他站在凳子上臨摹字帖,他一臉懵懂稚聲稚氣地問:“爺爺,‘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爺爺笑哈哈地把他從椅子上抱下來:“小子,等你以后有了喜歡的女孩子就知道了。”
他現(xiàn)在知道了,可是爺爺沒告訴他,這種感覺這么難受。
四個人邊吃飯邊說了幾句閑話。
“聽說最近又要洗牌了?”
蕭子淵揉揉額角,一臉疲憊:“沒那么嚴(yán)重,不過倒是連著開了幾天的會。”
“有什么大的變動嗎?”
“都是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變動,重要的位子沒什么大變,就是高新技術(shù)這塊以后由喬裕接手。”
“喬裕回來了?”
“嗯,這兩年他在南邊干了不少實事,上面一直很關(guān)注他。”
施宸踢踢江圣卓:“樂曦她二哥回來了,你不跟她說一聲報報喜?”
江圣卓低頭猛吃:“關(guān)我屁事?”
話還沒落地,放在桌上的手機就開始振,葉梓楠看了一眼笑著沖其他兩人使眼色。
江圣卓瞥了一眼,沒理。
葉梓楠調(diào)侃他:“人家給臺階了,你還不抓緊就坡下驢?”
江圣卓還是沒理。
果然鈴聲只響了一遍就安靜了,沒再打過來。
江圣卓一摔筷子,也不吃了,開始悶頭喝酒。
三個人對視了幾秒鐘,俱是一臉無奈,這對歡喜冤家恐怕還有得鬧呢。
十一假期結(jié)束,喬樂曦沒精打采地去上班,關(guān)悅正式回家待產(chǎn),江圣卓也不理她了,她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無聊。
江圣卓似乎一夜之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以前幾乎每天他都會打個電話來,有事兒沒事兒地胡扯幾分鐘,或者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吃的生拉硬拽著她去嘗嘗。
他們以前也不是沒吵過,翻臉的時候,兩個人都恨不得有生之年不再往來,但第二天江圣卓又會笑瞇瞇地出現(xiàn)在她面前,吊兒郎當(dāng)?shù)囟核瑥膩頉]像這次這樣,一連幾天都沒有動靜。
這次恐怕他是真的生氣了。
那天晚上她本打算打電話道歉的,誰知他竟然不接,那個號碼知道的人不多,都是親近的人,而且江圣卓鮮少有不接她電話的時候,就算當(dāng)時沒聽到,也該在看到的時候給她回過來啊,可是那家伙愣是半點反應(yīng)也沒有。
她知道他平日里被他身邊的那幫人眾星捧月般的給慣壞了,越哄越來勁,也不好觍著臉再找他,只能打算緩一緩,等他消了氣再說。
她剛踏進(jìn)公司就看到一堆人圍在一起聊得熱火朝天,她懶洋洋地走過去問:“有什么新鮮事兒啊,說給我聽聽讓我也樂呵樂呵。”
幾個女同事立刻滿眼紅心:“聽說今天有位新調(diào)任的部長要來咱們這邊視察工作,以后主管咱們這塊領(lǐng)域,據(jù)說家里的背景很深,連常年不出現(xiàn)的二老板都來了!”
“不止啊,據(jù)說人也長得很帥!”
幾個男同事則是一臉不屑,典型的同“性”相斥。
喬樂曦從小到大見的帥哥多了去了,對此并沒有什么興趣,不咸不淡地總結(jié):“新官上任三把火嘛,燒吧!”
只要別燒到她身上,怎么燒都行。
一上班大老板白起雄果然召開員工大會,會上反復(fù)強調(diào)要重視部長視察這件事,讓所有員工不要出現(xiàn)任何差錯。
喬樂曦進(jìn)公司幾年,這種事情經(jīng)歷過幾次,雖然面上認(rèn)真謹(jǐn)慎地聽著,其實心里根本沒怎么當(dāng)回事兒。
可當(dāng)她看到被眾人簇?fù)碇哌M(jìn)來的那個溫潤儒雅的男人時卻笑了。她前段時間就聽江圣卓說起近期上面會洗牌有所變動,沒想到會是這樣。
白起雄帶著公司的高層陪著這位部長在各個部門視察,來到工程部這邊時,喬樂曦被組長推出去進(jìn)行工作簡介。
白起雄看到喬樂曦,眼神不著痕跡地在新部長身上晃了一下:“這位是工程部的副組長喬樂曦。”
新部長微笑著點了點頭,和喬樂曦握了手之后主動開口:“那就麻煩喬工了。”
喬樂曦大方得體地微笑:“您客氣了。”
走了一圈之后,新部長淡淡地點頭,給予評價:“不錯。”
喬樂曦低頭道謝。
很快一群人離開轉(zhuǎn)去了別的部門,她站在走廊上看著那個修長挺拔的身影,心情愉悅。
接近中午的時候,喬樂曦接到總裁秘書的電話,讓她到頂樓休息室去一下。
喬樂曦心知肚明,到了頂樓推開門,就看到白起雄正和那位年輕有為的新部長相談甚歡。
喬樂曦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喬部長,白總。”
白起雄爽朗地笑起來,沒有平日里的威嚴(yán),一開口不像上下級,倒像是和熟稔的晚輩聊天的口氣:“樂曦啊,這里沒外人,怎么叫得這么見外,快過來坐。”
喬樂曦立即改口,甜甜地叫了聲:“白叔。”
白起雄立即眉開眼笑,對旁邊的男人說:“這丫頭啊,從小就嘴甜,我記得樂老每次都被她哄得樂呵呵的。”
旁邊的男人舉起茶杯喝了一口:“白叔見笑了,這丫頭這些年給您添了不少麻煩,您多多包涵。”
白起雄擺擺手:“哪兒有?!你去外面問問,喬工的名頭有多響多能干!”
兩個人又寒暄了幾句,喬樂曦微笑著坐在一旁聽著。
后來白起雄站起來:“你們也很久沒見面了,我就不打擾了,你們慢慢聊。”
那位新部長放下手里把玩的茶杯,站起來:“白叔慢走。”
喬樂曦一直盯著白起雄的腳步,等那道門徹底關(guān)上,她立刻一蹦一跳地笑著撲過去:“二哥!”
喬裕笑著接住撲到他身上的妹妹,卻故意板著臉:“這么大了,還這么不穩(wěn)重!”
喬樂曦站穩(wěn)后拉著他坐下:“二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都不告訴我?”
喬裕一臉寵溺:“昨天剛到,開了一天的會,這不一安頓下來就來看你了,家都沒來得及回。”
喬樂曦眉眼彎彎,滿是期待地問:“這次是不走了嗎?”
喬裕沒搖頭也沒點頭:“暫時吧,你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好說的。”
他還記得幾年前他去南方那座城市赴任,喬樂曦哭得一塌糊涂,拉著他怎么都不肯放手,她的淚眼他一直記得,所以這幾年一直不敢松懈,終于有了政績才有機會調(diào)回來。
喬樂曦忽然沉默下來,靜靜地看了面前的男人一會兒才開口:“二哥,你專門找我來,是有事吧?”
喬裕笑笑,心里感嘆,自己的這個妹妹是真的長大了,于是不再繞彎子:“我這次過來有兩件事情,一件公事,一件私事。”
喬樂曦挑眉,看著那張和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的臉:“公事辦完了,私事呢?”
“過幾天父親生日,到時候你回家看看。”喬裕嘆口氣,“父親年紀(jì)大了,你別再出什么幺蛾子了。”
喬樂曦聽完突然冷了臉色,直直地盯著喬裕的眼睛:“是他讓你來說的,還是你自己想讓我回去?”
喬裕在外面呼風(fēng)喚雨,可面對這個妹妹卻是半點辦法都沒有,只能沉默以對。
看到他的反應(yīng),喬樂曦就明白了,她冷笑了一聲:“哼,既然想叫我回去,他為什么不自己來說?二哥,你回去告訴他,我、不、回、去!”
喬裕皺了皺眉:“樂曦!他畢竟是我們的父親!”
喬樂曦忽然拔高了聲線:“那又怎么樣?二哥,我一直想不明白你為什么要受他擺布?大哥這樣就算了,為什么你也會這樣?你忘了你的夢想嗎?你告訴過我你這雙手是要拿普里茨克建筑獎的!”
她永遠(yuǎn)記得,那年二哥喬裕收到國外那所以建筑學(xué)聞名于世的高校的offer時,興沖沖地告訴父親,可是父親冷著臉的那句“不行”打破了二哥的夢想。
她不知道父親到底對二哥說了什么,她只知道那夜她最親愛的二哥在書房里待了一夜。第二天他神色如常地走出來,眼里的血絲卻無法掩蓋,那份錄取通知書則被撕得粉碎躺在紙簍里。
她知道,那撕碎的不只是一份通知書,還是二哥再也拼不起來的夢想。她哭著撿回來,一點點地拼回去,拿著那張破碎的紙問他為什么。
可他搖了搖頭,什么都沒說。
沒過多久,他就外調(diào)了,從此便徹底放棄了他的夢想。
也因為這件事,她對父親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分。
喬裕拍拍她的后背安撫著她:“樂曦,我們生在這樣的家庭,身上都有一份責(zé)任,不能任意妄為,不能什么都讓大哥去扛,父親……也是為了我好。”
喬樂曦的眉眼間透著一股執(zhí)拗:“二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我知道什么是對我好。”
喬裕知道她看上去乖巧懂事,可是主心骨極大,她心里認(rèn)定的事誰說都沒用。
他抬手看看時間:“我還有別的事,不能多待,樂曦,二哥希望那一天能在家里看到你。”
喬樂曦緊緊地咬著唇,堅定地?fù)u頭。
喬裕還想說什么,就有秘書敲門進(jìn)來:“喬部,時間差不多了。”
喬樂曦不想和許久不見的哥哥才一見面就把氣氛弄得這么僵,立刻換上笑臉,語氣輕快地催他:“二哥,你快走吧,有時間記得請我吃飯喲!”
喬裕把手放在門把手上,想了想,還是轉(zhuǎn)過身看著她開口:“聽說,前段時間有一天晚上你回去了,恰好爸爸出去開會沒在,他回來以后聽警衛(wèi)員說起,特意連著幾個晚上都在家里等你,你卻連個電話都沒有。樂曦,媽媽已經(jīng)走了很久了,爸爸他也不容易……”
喬樂曦最不愿意別人提起這個話題,突然抬頭看著他,制止了他接下來的話。
喬裕看著她臉上的笑容漸漸僵住然后破碎,知道再說下去她就真的惱了,便不再提起這事兒,思量著是不是換個人來說效果會更好。
他心里似乎已經(jīng)有了人選。
喬樂曦接到孟萊電話的時候,正趴在桌子上發(fā)呆,拿筆猛戳雜志封面上的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那個人難得一身正裝,中規(guī)中矩的白襯衣深色西裝,連搭配的領(lǐng)帶都是穩(wěn)重得體的花紋和顏色,倒是這家雜志的一貫風(fēng)格,只是不知道雜志社用了什么辦法讓江圣卓這么配合。
照片里的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目視前方,眉目異常沉靜,攝影師的角度抓得好,他看起來有一種君臨天下舍我其誰的氣勢。
這本雜志喬樂曦以前看過幾期,能上封面的都是各個行業(yè)的精英翹楚,看來江圣卓這幾年的成績有目共睹。
她隨便翻了幾頁忽然覺得心煩,江圣卓這貨一連幾天都沒動靜,她一想起來心里就發(fā)堵,過了那么久還在生氣真是枉為男人。她不就是一時沖動說了他幾句嗎?雖然語氣不太好言辭也欠妥,但是誰還沒個脾氣啊,他還真打算再也不理她了?
或者是他的手機壞了?別是出了什么意外吧?上次車禍的事情她還歷歷在目。
正想著,手機忽然響起,嚇了她一跳,條件反射地接起來。
自從那天匆匆見了一面之后,喬樂曦壓根就沒再想起孟萊這個人,此刻突然接到孟萊的電話,她驚訝之余竟然有些慌亂。
孟萊要請她吃飯。
喬樂曦婉言拒絕。
孟萊在那邊溫柔而委屈地說:“可是明天是我生日啊,你不記得了?”
喬樂曦頭疼,生日!生日!最近怎么那么多人要過生日??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真的說起來,孟萊并沒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只是她心里的那道坎過不去,但她也不好一點面子都不給,只能應(yīng)下來,立刻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最近太忙了,明天我一定到。”
掛了電話她又開始苦惱,什么禮物都沒準(zhǔn)備,明天怎么好意思空著手去?
既然要準(zhǔn)備禮物,那送什么好呢?她現(xiàn)在和孟萊半生不熟的,實在想不出送什么合適。
下了班去商場逛了一圈,匆匆選了一對耳墜打算明天送出去,這種沒什么新意的禮物一看就沒怎么用心。喬樂曦雖不滿意但也只能這樣了,送女孩子首飾作為禮物,總不會出錯吧?她現(xiàn)在對孟萊的態(tài)度總結(jié)下來就八個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第二天晚上,喬樂曦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約好的地方,推開包廂門看到里面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囊晃葑尤撕托[的場面,她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與其說是生日會,倒不如說是高中同學(xué)聚會,大多都是熟面孔。
喬樂曦心里嘀咕,看來關(guān)悅說得沒錯,這幾年恐怕孟萊一直和以前的同學(xué)保持著聯(lián)系,唯獨不聯(lián)系她。
這么好的機會,孟萊當(dāng)然不會漏掉江圣卓。
于是喬樂曦一踏進(jìn)門就看到了江圣卓,他正懶洋洋地和身邊的人說笑,眼底透著股敷衍,看到她進(jìn)門,他不咸不淡地抬頭掃了她一眼,很快就把視線移開了。
雖然喬樂曦一直對孟萊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但孟萊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對她依舊很熱情,盛裝打扮的她看到喬樂曦進(jìn)來便招呼她坐到身邊。
江圣卓坐在孟萊的左邊,喬樂曦坐在孟萊的右邊,而喬樂曦右邊則是白津津,對于這種座位的排列,她如坐針氈,怎么看怎么覺得別扭。
喬樂曦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們?nèi)齻€一直是這種排列順序,怎么以前她尚能欣然接受,現(xiàn)在就半分鐘都受不了了呢。
不過,孟萊似乎也不好受。
江圣卓左邊坐著個他帶來的美女,不知道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女孩恰好是和孟萊屬于一個系列的美女,都是一樣的溫婉矜持,而且兩人眉來眼去的眼神互動很是頻繁,相反,他對今天的壽星孟萊似乎沒什么熱情。
眾人皆知江圣卓和孟萊的一段往事,大概孟萊在邀請江圣卓的時候,也沒想到他會帶別的女人出現(xiàn)。
現(xiàn)在他這么堂而皇之地和身邊的女人卿卿我我,在眾人看來,孟萊這個前任不免有些尷尬。
這么一想,喬樂曦似乎也沒那么難受了,她覺得自己真是有病,受得了江圣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卻受不了他和孟萊在一起,這到底是什么心態(tài)?
她和坐在一桌的幾個同學(xué)打了招呼之后便不再開口,左邊的孟萊的注意力一直在江圣卓身上,右邊的白津津一向不是她的菜,她也懶得費神應(yīng)付。
喬樂曦坐了會兒喝了一杯飲料之后才猛然想起來自己還沒送禮物,慌忙從包里拿出包裝精致的小盒子放到孟萊的面前:“生日快樂!”
孟萊笑著握住喬樂曦的手:“謝謝!”
或許是周圍人太無聊了,便起哄讓孟萊打開看看:“快拆開看看,我們的禮物都看過了!”
孟萊轉(zhuǎn)頭看著喬樂曦:“可以嗎?”
喬樂曦也不在意:“隨便!”
孟萊笑著慢慢拆開包裝紙,卻在看到耳墜的瞬間僵住,臉上的笑容怎么也掛不住了。
喬樂曦探身湊過去一看,沒發(fā)現(xiàn)任何不妥的地方,但看孟萊的反應(yīng)實在是異常,她便試探著問:“怎么了?不喜歡?”
眾人也湊上來看,卻在下一秒轟的一聲炸開,笑聲起哄聲一時間充斥著整間包廂。
喬樂曦搞不清楚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下意識地看向江圣卓尋求幫助。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相遇,江圣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底卻慢慢浮起幾分笑意和無奈,然后便垂著頭不再看她。
喬樂曦看著眾人,勉強笑著問:“到底怎么了?”
坐在喬樂曦對面的一個人笑著解答:“剛才我們閑著沒事就讓孟萊挨個拆了禮物,你知道嗎,你送的禮物和江圣卓送的一模一樣!你們倆商量好的吧,買禮物都買一樣的!太不像話了!”
“不可能!”喬樂曦不信,她知道江圣卓這些年送給身邊女人的禮物向來都是世間獨一份的,更何況他有個能干的秘書,挑禮物這種工作也不用他操心,絕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不信?孟萊,你快拿出來給樂曦看看,讓她死心!哈哈……”
眾人依舊笑鬧著,本來這種撞禮物的事情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可喬樂曦看著孟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猛然咯噔了一下。
當(dāng)孟萊把江圣卓的禮物拿出來后,喬樂曦看著兩份一模一樣的禮物,只能尷尬地笑笑。她沒想到江圣卓真的比她還不用心,竟然挑了這么個禮物打發(fā)孟萊,怎么會那么巧呢?
她看著孟萊,臉上的笑意有些勉強,伸過手去想把耳墜拿回來:“不好意思啊,我真不知道會這樣。這樣吧,這個就算了,我明天重新買了送你!”
孟萊的臉色有些蒼白,死死地盯著手里的兩份耳墜,突然推開喬樂曦的手,聲音尖銳地開口,連音調(diào)都變了:“不用了!”
包廂里忽然靜下來,大家都看向孟萊。
喬樂曦被孟萊的反應(yīng)嚇了一跳,在她的印象里,孟萊從沒有這樣暴躁地發(fā)過脾氣,這樣大聲說過話。
江圣卓的余光掃過孟萊使勁推開喬樂曦的動作,一直掛在臉上的那抹漫不經(jīng)心的笑容收了幾分,淡淡地解釋:“這禮物本就是樂曦看中的,我最近太忙,一直也沒挑中合適的禮物,便想著先和樂曦送一份,改天再補上,可能剛才我沒說清楚,也沒想到她又買了一份,讓你誤會了。”
眾人都知道江圣卓和喬樂曦自小一起長大,早就把他們看成親兄妹,這種解釋也合情合理,更何況江圣卓做事一向劍走偏鋒不走尋常路,他的話也讓人信服。
孟萊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迅速收拾好表情,眼淚卻在眼圈里打轉(zhuǎn),她紅著眼睛對江圣卓說:“禮物就算了,你能來我就很開心了。”然后又一臉寬容大方地對喬樂曦說:“你怎么不早說,害得我誤會了,其實也沒什么,心意到了就好,兩份我都喜歡。”
喬樂曦看著孟萊強顏歡笑地招呼眾人吃菜,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沒想過在孟萊生日的時候讓她不高興。
她的視線越過孟萊看向江圣卓,江圣卓說謊說得鎮(zhèn)定自若,自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此刻嘴角又掛起淺笑,似乎一切都是事實。
喬樂曦感覺到不對勁,微微轉(zhuǎn)頭,對上右邊一直盯著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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