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說到這里,魏婉蕓輕嘆了一句,“你又不是真的府上的下人。” 言外之意,她管不著。 治與不治,是他的自由。 周邵初聽完,原本平靜似水的黑眸里起了一層漣漪,同時他的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還不等魏婉蕓察覺,他轉身便走。 走至小院門前,遇到了正拿著烤好的兩條魚出來的趙津。 趙津的手才抬到一半,就被他一記冷眼給刀了回去。 莫名被潑了一身怒氣的趙津下意識聳了聳肩,連忙避開了身子,轉而朝魏婉蕓這邊獻起了寶來。 “魏四姑娘,魚烤好了,快來嘗嘗!” 不知道怎的,聽到這句話,周邵初下意識轉頭看向魏婉蕓的方向。 那一剎那,正好見到她對趙津展顏道謝,那溫婉的一笑,刺得他心口一疼。 明明魏婉蕓都說了不生氣了,他該是無所謂,也不該放在心上的。 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一股子無名的火不住的從胸口處往外拱。 他怕下一瞬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維持不住這清冷寡淡的假面。 走出了幾步,他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可再瞧見魏婉蕓對趙津都能那般扎眼的笑意的時候,剛剛才被他壓下去的無名之火又一次燒了起來。 這時候,他也有些想明白了自己剛剛為什么生氣。 因為她的不生氣,就說明了她對他的不在乎。 這讓他郁悶。 周邵初無視了那幾個招呼他吃烤魚的丫鬟,提起步子就回了房間。 待房門關上,已經在房內恭候多時的流風這才閃出了身形,對他跪拜了下去,并壓低了聲音道:“主子,宮里頭傳了消息,過兩日太后會啟駕去相國寺禮佛,讓我們先準備一下。” 聞言,周邵初皺眉。 太后這幾年,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已經很久沒有出宮了。 這次突然要去相國寺禮佛,說到底還是為了他……因為他“病重”,需得在相國寺靜養。 老人家疼他,寵他,舍不得他,這才要過去陪著他。 雖讓他心生暖意,卻也是夠他頭疼的。 因為他在相國寺養傷是假,實際上卻是為了頂著這么個假身份接近她。 他哪里是什么周太醫幼子周清旸,他是靖王世子顧瑾知! 青云山的一切不過是巧合,讓她認錯了人。 而他當時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竟也默許了。 如今想起來,顧瑾知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現在竟然把許多重要的政務放在一邊,將他的身份放在一邊,千方百計的想頂著這周邵初的身份接近她。 至于為什么,一開始他也說不上來。 或許,是因為她跟許多次出現在他夢中的身影不謀而合。 又或許是因為當初在落云城外那一天,本是他頭疾發作的日子,卻因為有她在側,他的頭疾竟奇跡般的舒緩了。 他不相信這一切都只是巧合。 似是有一種冥冥之中注定的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眼看著半月之期又快到了,他想再驗證一次。 沒曾想,在此之前,她倒是先來攪亂了他的心境。 顧瑾知無聲的嘆了口氣。 一旁的流風瞧不出自己主子的心思,他往前湊了湊,壓低了聲音道:“主子,不是我說,趙津這廝也太可恨了些,就欺負我沒在跟前,剛剛可勁兒的在魏四姑娘跟前說我壞話呢!” “這還是我聽到的,不知道我沒聽見的時候,他還說了些什么。” 越說,流風越是氣惱。 他攥緊了拳頭,咬牙道:“難怪我這兩日噴嚏不斷,原來是他在背后當小人!” 見狀,顧瑾知只淡淡的掃了他一眼。 語氣清冷,但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十足的威壓,“怎么,還想再打一架?” 話音才落,驚得流風連連擺手否認:“不不不,不了,我剛剛說笑的,我們好著呢!” 開玩笑! 再打一架,可不得被主子罰得板子再打丟半條命! 要知道,現在他的后腰和屁股結痂的地方都還沒好全呢,稍稍一動那些長出來的嫩肉就鉆心的疼。 他也是吃飽了撐的,怎么會在主子面前抱怨。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