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秘的鑰匙-《早安,總裁大人(三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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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層,擱著一只錦盒,打開盒子,里面是一枚銀行保險箱的鑰匙,邊上還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保險箱租賃人——夏天”,字跡似行云流水。
除此之外,并無其他物件。
將鑰匙拿到手上,景堯轉身看向老爺子:“沒有我們想找的東西,但是,爺爺,您看,這里有一把鑰匙,是夏天姥姥的。這張紙上的字跡,我可以確定是阿卓哥哥的。”
老爺子把鑰匙接了過去,一臉狐疑地看向同樣驚訝的夏夕,好奇道:“你姥姥的東西怎么會在阿卓手上?”
“我不知道啊!姥姥從來沒和我說起過她有保險箱啊。”夏夕一臉茫然。
“爺爺,既然這鑰匙是夏姥姥的,要不借這個機會讓我們稍帶去還給姥姥,您看可以嗎?”景堯當即提了這么一個要求,“姥姥的保險箱內也許有新線索,可以幫助我們查到阿卓哥哥的下落。”
老爺子很嚴肅地考慮了一下,自己家孫子做事不會沒頭沒腦,會把別人家的鑰匙留在自家保險柜內肯定有深意。如果他行動方便,這事,他會親自去調查,無奈的是他現在是寸步難行。至于兒子,每日里忙著公司的事,哪有什么閑工夫,他早已把調查這件事托付給了他身邊可信任的其他人。
“這樣也好。”他把鑰匙給了夏夕,“如果有什么線索,你們得第一時間和我說一下,阿卓是我最疼愛的孫子,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生見人,死見尸,尸體要是沒了,骨灰也得回家來……”
“一定。我們會盡全力追查的!”景堯一口應下。
夏夕卻微微皺起了眉頭,目光在景堯蒼白的臉孔上一閃而過,緊跟著就轉開了黑眸,心下起了憂慮:怎么辦,他還想調查?不行,她得想個法子把他從這個案子當中剔除出去才行。
從地下保險庫上來,回到正廳時,廳內多了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方頭發梳得湛亮,已不算年輕的臉孔依舊英氣勃發,渾身上下皆透著一股子商業大佬的氣勢。
他是卓樾的父親卓翎,正在和一個看上去像助手一樣的人交談,談吐間威勢十足。
“爸,我剛聽老祝說來了兩個小朋友。”
卓翎感覺到有人來,便把助手打發了,目光則往景堯和夏夕身上一掠而過,神情有點淡。
卓樾說過的,他父親是個極淡寡的人,夏夕和他有過幾個照面。事實證明,他所言非虛。此人不像向阿姨那般熱情又溫暖,是極難相處的一個人。
“對,是阿卓的女朋友,還有弟弟,說來全是一家人。”
老爺子這個介紹令夏夕的神情微微一僵,景堯的表情也稍稍有點不自然,但他很快調整好神色,立刻揚起了笑容,上前恭恭敬敬鞠了一個躬:“卓伯伯好,我叫景堯,就是當年的向楠。老早就知道您了,今天能有緣見上一面,我不勝榮幸。”
“景堯?最近在網上爆火的名律師?想不到啊,當年我前妻收養了一個天才少年,了不起,了不起。”這話,聽著像是在贊許,可目光內卻是清冷一片。
“卓伯伯見笑,一時鬧著玩而已。”景堯謙虛了一句。
“后生可畏。”卓翎道了一聲,轉頭看向夏夕時目光變得越發冷淡,“你們今天怎么會來這里?”
“哦,我和夏夕姐正好在港市,顧念和阿卓哥哥的情分,特來看望一下卓爺爺。”景堯答得滴水不漏。
“你們難得來,本該留飯好好聚一聚的,可惜今晚上有很重要的晚宴,我是來接老爺子去赴宴的。下次有機會,我做東,請兩位小朋友好好玩。”說著,他看向老爺子,催促道,“爸,讓老祝服侍您把禮服換上吧,江老爺子急著見您,老早就給我打電話,讓我一定早早把您送過去,他要和您在棋圍上大戰三百回合。”
今日,港市江家辦壽宴,江家老爺子的和卓老爺子是老友。
“好,那你幫我送送這兩孩子,我這就去換禮服。”說著,老爺子拉了拉夏夕的手,“小姑娘,以后有空記得過來陪陪我這個老太公哦。”
“一定。”
“老祝,服侍我去換衣服。”
“是。”
老祝上前推著他走了。
“兩位小朋友,要不要我派車送你們一程?”卓翎的詢問不咸不淡,聽上去完全是出于禮貌性質。
“不用不用。”景堯笑著拒絕,“我們有開車過來。”
“那我送你們出去。”卓翎以手示意。
景堯只得卻之不恭。
三人并肩而行。
“卓伯伯,關于阿卓哥哥失蹤這件事,你們這幾年查得可有什么線索,我和夏夕姐姐一直特別關心。”一邊走,景堯一邊和卓翎閑聊起來。
卓翎先是沉默,然后搖頭:“該實施的方案,當年我都實施過了,聯合當地警察調查,找當地的黑幫懸賞尋找,自己派人到當地去地毯式搜索,都沒結果。為了那孩子,我們卓家不知花費了多少人力和財力,可惜一直是徒勞無功。至今,我們家還有一只搜救隊伍在非洲,每年耗費巨資,就為了想把阿卓找出來。雖然我如今又老蚌得珠,但他自始至終是我最引以為傲的兒子……”
沒錯,五年前,卓翎和現任妻子又生了一個小兒子,但聽說那孩子體弱多病,至今都被養在溫室內,不能上幼稚園,時不時還會得去急診,諸多不如意。在這種情況下,他無比懷念長子,一點也不奇怪。
“卓伯伯,吉人自有天相,阿卓一定會回來的。”一直不語的夏夕輕輕勸慰了一句。
卓翎瞄以一眼,忽停下步子,說:“夏小姐,當年卓某對你心存偏見,卓樾失蹤后,更是對你心生怨恨。可那全是因為我懷著望子成龍之心。”
他極其難得地吐露起心聲來。
夏夕訝然極了。
“想當年,他為了和你在一起,守在你身邊,放棄大好前程,后來執意要去非洲你也不加阻止,作為父親,我心里對你有說不出來的不滿。如今想想,我的做法很偏激。如果阿卓能被找回來,我不會再反對,歡迎你做我的兒媳。”
說到這里,他無比沉重地感慨了一句:“一個人啊,只有在失去之后,才知道擁有時是何等幸福。小夏啊,你可千萬別怪我當年對你冷酷無情……”
此番話,也算是由衷的懺悔了。
夏夕聽著卻倍覺諷刺,俏臉莫名漲得通紅,忙結巴道:“卓伯伯,您……您千萬別這么說,我知道我……我配不上卓樾,您有您的立場……我懂的……”
“不管你懂不懂,現在我已經追悔莫及。如今每個月初一十五我就會到廟里去吃齋,明知不管用卻還在虔誠地祈求著,希望有奇跡會出現在阿卓身上。”
那黯然神傷的語氣,說有多落寞就有多落寞。
“卓伯伯,我相信阿卓一定可以回來的!”她很努力地想要寬慰他。
卓翎唏噓一笑,良久才點頭道:“但愿吧,但愿會有奇跡出現。對了,如果你們有新的線索一定和我互通一下,如果我這邊有新進展,也會和你們說的,嗯,要不加個微信吧。”
“好。”
卓翎和夏夕互加了微信,加完又加了景堯的。
三人一邊說一邊走,沒一會兒來到停車的地方。夏夕和景堯上了車,卓翎站在原地揮手送別。
此人在商場上以辣手無情著稱,曾經的他為了做成一個項目會機關算盡、不擇手段,把利益看得至高無上,所有認得他的人都覺得他太過勢利,但他對能幫到他的同盟又會很大方。如今,他已經年過年近六十,說的話隨和很多。看得出來,卓樾的事令他性情大變。
“夏夕姐,把鑰匙給我,我需要拍張照片讓小叮當查一下這鑰匙是哪個銀行哪家支行派出來的。”景堯的話把夏夕那游走于天際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嗯。”她把鑰匙從包包內取出給了他。
景堯拍了一張照片,將照片傳給小叮當。
沒一會兒,手機有電話進來,是小叮當自主打過來的:“報告主人,鑰匙出處已經查明,渭市農業銀行夏普路支行。”
“哦,那有查清什么時候申請租賃的呢?”
“2007年,代辦人向敏。”
這個回答,令車上三人為之錯愕。
“向媽媽幫忙代辦的?”
為什么?
夏夕回憶了一下,那一年,她和阿樾剛剛確立了戀愛關系。
“你知道嗎?向媽媽為什么為姥姥辦了保險箱?”景堯看她,這令他始料未及。
“不知道。回頭我去問一下姥姥。”這回答完全出于本能,等說完,她不覺皺起了眉頭,并一把將鑰匙要了過去,“景堯,我說過的,尋找卓樾這件事用不著你插手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請你放手,陸隊會幫我調查的。”
這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態度,令景堯很是不滿:“那我也重申一遍,不管你怎么堅持,這個案子,我一定會力查到底。”
“老江,前面找個地方停車,我會自己打車回酒店。”她懶得再理他。
“老江,別聽她的,回公寓。”景堯立刻命令了一聲。
回公寓?這小子這是想劫持她?
夏夕不覺生惱:“我已經說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
景堯也沉下俊臉:“可我不想和你劃清界限,這輩子我就想和你糾纏不清。”
“你說過的,只要我做出選擇,你就會成全。”
她真是要被他氣炸了。
“我……我反悔了不行嗎?”他結巴了一下,有點沒底氣。
“你……你怎么可以耍無賴?!”
“如果耍無賴可以留住老婆,我會天天耍。”
“景堯,男子漢有所為,有所不為。”
“我正在為挽救我的婚姻努力。這是男子漢應該做的事。”
“老江,停車。”夏夕氣極了。他那張嘴,她說不過,認輸行不行。
“不停。”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至于老江,自然是以景堯馬首是瞻的。
“咳咳……”景堯突然發出一陣輕咳聲,下一刻,他表現得極度虛弱,“我身體還沒恢復呢,夏夕姐,就算你再怎么恨我怨我,我們總歸是有過那么些年情分的,可不可以可憐我一下?今晚不回渭市了?”
夏夕轉開了頭,什么也不說,手往心口處撫了撫,情緒太激動,心臟有點受不了他求饒時那乖乖萌萌的模樣。
一個男人長得帥也就算了,怎么還可以這般“楚楚可憐”,“我見猶憐”?她突然就硬不下心腸去兇他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景堯搓著手心,頓時眉開眼笑。
就這時,夏夕的肚子里發出一陣“咕嚕嚕”的叫聲。
景堯看了看窗外,不知不覺日已西斜:“老江,先不回公寓了,我們去尋一處有特色的地方吃飯。”
“是。”老江立刻調轉車頭。
車子平穩地在道路上往前駛著,夏夕望著窗外,夕陽漸漸落下,華燈一盞盞亮起,車來車往的港市,欣欣向榮,但這里于她,卻是無比陌生的一個城市。
也不知行駛了有多久,車子在一處雅致的會所前停下,四周皆掛著精巧的紅燈籠。
“這里是高端私房菜,一般是要預訂的。剛剛我已經給老板打了招呼,讓他給我們擺上一桌他拿手的好菜。”景堯一邊給她開了車門,一邊解釋,臉上的笑容又變得美滋滋的。
夏夕被他的笑勾了魂,迷迷糊糊地跟著下了車,而后四下一望,本能地叫了一聲:“在這里吃一頓得花多少錢?”
“不用花錢,我是投資人之一,半個老板,你可以敞開肚子吃。”
他喜笑顏開,年輕的臉孔配上高顏值,再配上輕快的笑聲,不免引來旁人側目。
夏夕別開頭,努力不被他的俊臉誘惑,心里想到的是之前在五珍齋吃早點的情景。
這個人所認得的人都是非富即貴,也不知這里的老板又是何方神圣。反正,能得他夸贊的,能和他合伙的,必是有點名堂的。
“走了。”他一把拉住夏夕的手,牽著人往里頭走。
“放手。”夏夕一驚,想抽手。
可他置若罔聞,仍緊緊抓著。
夏夕頓時就來氣了,狠狠一甩手。景堯未設防,被甩開后晃了兩下,居然栽坐在了地上,雙手猛地一把捂住胸口,臉色一下煞白煞白,額頭上更有細汗冒出。
“景律……”老江忙上前相扶。
夏夕看了看自己的手,忽然有點局促:自己沒怎么使力啊,怎么現在他這么不禁推?
是了,他受傷嚴重,才養了沒幾天而已。
這么一想,罪惡感頓生,她走上前,想解釋,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迸不出來,只復雜地盯著他,看到他神情如此慘淡,心口莫名疼了兩下,可最終還是板起了臉:“景堯,我說過,不準再靠近我。”
“是是是。我不碰,我不碰。”他沒有強求,蒼白的臉上始終帶笑,“進去了,咳咳咳……”他捂著嘴輕咳了幾下,還背過了臉,看樣子很虛弱。
咬了咬唇,夏夕到底還是心軟了,繞上他面前,板著臉道:“你現在這個狀況,應該待在醫院,而不是滿世界亂跑。老江,馬上送他回醫院……”
老江不接話,景律師的事,他沒法管。
“回醫院之前,我總得先吃點東西吧,我餓了……”本來捂著胸的手被他移到了胃部,他可憐兮兮道,“現在回醫院得開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到醫院,我就真的要餓死了。”
“餓死”一說實屬夸張,但的確有點舍近求遠。
“行,那就先去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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