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為他擔憂-《早安,總裁大人(三冊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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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堯在病房接了幾個電話,若不是工作上的事有點趕,他會跟夏夕一起出去買水果。
那個兇犯一直沒查出來,他怕對方冷不丁再在他背后捅一刀—有道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夏夕知道他忙,說服他留下,把姚姐帶了出去。
姚姐是景堯讓老江找來的,是一個不錯的保鏢,老江和她單挑過,人家反應靈敏,身手不凡,他觀戰(zhàn)后才將人派了過來,讓她陪著夏夕。
可等他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得差不多了,卻還不見夏夕回來。
景堯站在門口望了望,有點心不在焉地看了看表,都快五點了,這個點都該商量晚上吃什么了,她怎么這么磨蹭啊?好像有點不對頭。
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只“嘟”了一聲就被人接起。
“夕夕,水果呢?你是自己在外面偷吃,忘記回家了嗎?把你老公忘了?”
他就愛逗她,這是他人生的一大樂趣。
“景堯,我……我在回渭市的出租車上。”夏夕的聲音沙啞得厲害,聽上去不似平常那般明麗動聽。
他一怔,站直身子,追問道:“回渭市?這么突然?你怎么不和我說一聲,要回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啊。夕夕,這是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們的感情剛有所升溫,夏夕對他的感情正在慢慢變化,按理說她做任何事之前都會和他說一下,現(xiàn)在一聲不吭跑回渭市,這太沒道理了。
“我……我有點事要去處理,你好好在醫(yī)院待著,我讓保鏢跟著呢,你放心,沒事的。”
沒事才怪。
“你的聲音怎么了?剛剛哭過嗎?是姥姥怎么了?不對呀,我剛剛還和姥姥通過電話,她老人家好著呢。”他的思緒轉得飛快,“到底怎么了?”
“不是姥姥。”這話她說得很不情愿。
“那是夏譽、夏菲又耍什么花招了?”
“不是他們。景堯,等我回來再說吧,我……我先掛了。”
嘟嘟嘟,電話里傳出了忙音。
景堯盯著手機,劍眉蹙起,他感覺夏夕好像在刻意回避自己,遂立刻打電話給老江,讓他進來。
很快,老江進來了。
“景律師,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做的嗎?”
“你去辦出院手續(xù),我們馬上去渭市。”
“現(xiàn)在?”老江一愣,都這么晚了,怎么這么突然?
“對,夏夕去渭市了,她心里有事,我總覺得會發(fā)生什么事,心里有點不安,我們先跟過去再說,但愿……但愿不會出什么亂子才好。”
他的心撲通撲通亂跳,每次心緒不寧時,就會有不吉利的事發(fā)生。
老江依言行之。
等老江離開后,景堯仍坐立不安,他先把衣服換了,緊跟著點開智能表呼叫:“呼叫小叮當,呼叫小叮當。”
表面亮出一道藍光,小叮當清脆的童音傳了過來:“親愛的主人,請問有什么吩咐?小叮當靜聽差遣。”
“你馬上給我定位夏夕現(xiàn)在的位置。”
“好的,請稍等。”
過了一會兒。
“報告主人,親愛的女主人正在高速路上,車牌號為×××××,需要我?guī)湍艚信魅藛幔俊?
昨天,景堯讓老古寄了一塊智能表過來,那塊表和他手上的這塊是情侶表。當初設計表的時候,他就想著有朝一日能讓親愛的她戴上。現(xiàn)在,他終于送給了她,并為她開啟了一些權限,往后她可以用這塊表做很多事,而她也欣然接受了。
大約是因為這塊表曾在緊要關頭救了他倆的性命,所以她認為這是一個不錯的保命設備。
“不用了,你只需要隨時向我匯報她的動向就可以了。”
“好的。主人。”
“對了,你知道剛剛夏夕那邊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啊哦,親愛的主人,您好像沒有給我開通監(jiān)視女主人一切行為的指令,很抱歉,我無能為力。”
的確,他沒開通這個指令,他給夏夕智能表只是希望可以在緊要關頭聯(lián)系上她,絕對沒有偷窺她隱私的意思。再者,系統(tǒng)里錄了她的指紋,在他把表給出去后,這塊表的所有操作就只能由她來完成,他沒法從旁干預。
他捏了捏眉心,發(fā)出一聲輕嘆。
所以現(xiàn)在,他只能在這里提心吊膽了。
夏夕一路奔波回到渭市,天色已黑,她在理工大學附近找了一家小吃店,吃了一碗粉絲,因為太咸了,她轉身對保鏢說:“姚姐,幫我去買瓶水,我在這里等你。”
姚姐不疑有他,跑著去了便利店。
夏夕在原地駐足了一會兒,確定她走遠了,立刻轉身進了理工大學大門,往鐘樓那邊瘋跑了過去,心頭懷揣著的情緒,一浪高過一浪。
八年了,他到底去了哪里?又經(jīng)歷過什么?為什么從不聯(lián)系她?
卓樾,你可知道這些年我有多想你嗎?
卓樾,你可了解這些年我有多怨你嗎?
卓樾,你可清楚這些年我有多心累嗎?
卓樾,卓樾,卓樾……
她在內(nèi)心不斷叫著他的名字,曾經(jīng)共同擁有過的那些時光,如幻燈片般一幀一幀在她腦海里閃過。在那些已經(jīng)逝去的青春歲月里,只有溫馨,只有甜蜜,所有的苦澀皆來自他的不告而別。
向阿姨的死,成為他們?nèi)松姆炙畮X,嶺的那頭是幸福甜蜜的回憶,嶺的這頭是無盡的思念以及離別帶來的痛徹心扉。
他必須給她一個解釋。
十分鐘后,夏夕飛奔進那一片幽靜的鐘樓花園。
快十五了,月色皎皎,將四周照得格外朦朧漂亮,彎彎曲曲的鵝卵石小徑上空無一人。
四月的晚上,夜風涼如水,的確不適合跑到這種地方來談情說愛,情人較少也正常,畢竟誰都不喜歡在冷風里凍得瑟瑟發(fā)抖,那一點也不浪漫,反而有些傻氣。
“卓樾,我來了,你在哪兒?”
夏夕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大叫著。她目光灼灼,四下張望,不放過任何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把曾留下他們美好記憶的角落都搜索了一遍。
沙啦啦……風吹動樹葉發(fā)出一陣陣聲響,卻沒有人應答。
是他等不及走了嗎?不可能啊!
“卓樾!”夏夕雙手攏在嘴邊,又高叫了一聲,但還是無人應答。
她忙把手機拿出來,回撥了卓樾的號碼,想聽聽附近有沒有手機鈴聲—卓樾是那種言出必行的人,他既然說了不見不散,就不可能不聲不響地離開。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同時,不遠處有鈴聲響起,夏夕仔細一聽,鈴聲還是她十年前給他設置的。她循聲找去,發(fā)現(xiàn)聲音來自高高的鐘樓。
夏夕一邊叫著卓樾的名字,一邊打開手機電筒,拾級而上。手機鈴聲越來越清晰,她隱隱看到一陣藍光,但待她走近后,卻只見手機不見人。
她心中疑惑更深,用手機電筒四下照射,懷疑卓樾在高處的觀賞點睡著了。
他們曾經(jīng)在那里一起看旭日東升。從高高的窗臺往外望去,可將整個校園的美景盡收眼底。他們還在那里拍過“接吻照”,那是她最喜歡的一張照片,視角獨特,朝霞明艷,金光點點,兩人的唇輕輕噘著,欲吻未吻,帶羞含笑,最是曖昧,也最是惹人喜愛。
“卓樾,你在樓上嗎?”夏夕又叫了一聲,往黑漆漆的樓梯上方望去。
沒有任何回音。
她轉身拿了他的手機,想往更高處找去,可就在這時,一股可怕的力量從她背后襲來,她整個人向前栽去。
隨著“砰”的一聲響,夏夕的頭重重砸在了臺階上,在失去意識之前,恐懼如海嘯般涌上她的心頭。
動手的人是卓樾嗎?卓樾想殺死她?為什么?
嗒嗒嗒,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很急。
如霜的月光自樹冠傾瀉而下,夏夕借著月光,隱約可辨來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臉上是黑色的口罩,身上是黑色的風衣……總之,一身黑色。
他快步走近后踢了夏夕一腳,又用手指在她鼻間探了探,發(fā)覺還有氣息,隨即從口袋里取出一支針筒和一瓶液體注射劑。他熟練而麻利地將注射劑抽取完,蹲下后拉過夏夕的右手,擼起她的衣袖,正想注射。
突然,夏夕左腕處亮起一道藍光,一個童音響了起來:“警報,警報,身體指數(shù)不正常。危險,危險,警報系統(tǒng)已被觸動。”
緊跟著警報拉響了,尖銳的聲音刺破寂寂長空。
“我家主人暈倒了,我家主人暈倒了,有人聽到請來幫忙,有人聽到請來幫忙。
“嘟嘟嘟,嘟嘟嘟,掃描程序已經(jīng)打開,正掃描四周可疑人員。
“可疑人員已鎖定。
“你是誰?你想對我女主人干什么?
“警報,警報,有人在制造謀殺,馬上聯(lián)網(wǎng)報警。”
這一連串的聲響嚇得男人跌坐在地,針筒也滾下了樓梯。
這時,影影綽綽的樹林深處,有人怒吼一聲:“你是誰?”
男人聞言一驚,立刻奪路而逃,很快消失得無影無蹤。
“主人救命,主人救命!”腕表發(fā)出求救聲,“女主人生命體征不穩(wěn)定,女主人生命體征不穩(wěn)定……”
一道人影閃了過來,可不正是景堯。
他瘸著腿跑上樓梯,看到夏夕倒在樓梯上,眼中露出驚駭,忙上前將她扶起,卻摸到了一手黏稠的血液,令他的心止不住往下沉,驚呼聲溢出口:“夏夕!夏夕!”
沒回聲,夏夕已經(jīng)昏厥了。
“小叮當,快叫救護車!”他急得怒吼,吼聲震得四周的樹葉沙沙作響。
“報告主人,救護車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
“好,干得漂亮。老江,快,把夏夕背起來,我腿腳不便,你背……不用追了,救人要緊。”景堯把想去追兇手的老江叫回來。眼下,他的腳實在不宜背著人長時間走路,那只會浪費寶貴的營救時間。
老江聞言連忙折回,背上夏夕就往外走。
景堯正要跟過去,沒走幾步,腳下踢到了什么東西,他低頭一看,是一個注滿液體的一次性針筒。
他瞇了瞇眼,伸手想撿,想了想,轉而先戴上隨身攜帶的一次性手套—這是他常年積下的職業(yè)病。平時他一直有攜帶一次性手套的習慣,有時查看案發(fā)現(xiàn)場,找到有用的證據(jù),他就會妥善地整理并收集起來。
下一刻,他將針筒撿起,用手機電筒照著,細細端詳了一番,而后又照了照四處,找到一個小瓶子,瓶身寫有英文,看清后,他的眼睛瞇了起來:迷魂,一種新型注射性毒品。
緊跟著,他又找到一部手機,就在夏夕摔倒的位置附近,機身已經(jīng)散架。
他忙把手機組裝起來,按下開機鍵,還好沒摔壞。
接著,他用這部手機給自己的手機打了一通電話,手機上頓時顯出四個字:阿卓哥哥。
他見狀,頓時驚呆了:這……這竟是卓樾的手機?
景堯是何等聰明的人,前因后果一聯(lián)系,頓時明白了夏夕回渭市的原因—卓樾回來了。
這個認知令他的呼吸一窒,心臟跟著撕扯了好幾下。
他既高興又心疼,既慶幸又焦慮。
等一下……不對啊,卓樾要是回來了,那他人呢?剛剛那個見到自己就逃跑的人又是誰?
景堯四下環(huán)顧,望著這片熟悉的地方,來回踱了幾步,細細觀察罷,他大叫了幾聲:“卓樾,你在嗎?是你回來了嗎?”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風聲以及沙沙的樹葉聲。
不對,卓樾已經(jīng)失蹤多年,如果他不是遭遇不測,早該回來了,他不可能對夏夕這么多年不管不顧,所以……
他擰緊眉頭,驚恐地意識到:卓樾回來只是一個幌子,對方只是想借卓樾把夏夕引出來,為的是趁她落單,把她弄死。
可理由是什么?誰這么狠心,想要弄死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呢?這事真的是太邪門了。
景堯沒多細想其他,將這三件東西放進一次性袋子里,追了出去。
當下最重要的是救夏夕。
老江跟了景堯多年,看慣了他的沉著冷靜,也習慣了他在緊要關頭扭轉危局,但從沒見過他會跟在一個女人屁股后面嘻嘻哈哈,沒個正形,就像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更沒見過他為了誰舍生忘死,不顧一切。
而今天,景堯因為夏夕血流不止而驚慌失措,跟著急救車來到醫(yī)院之后,他拉著醫(yī)生直叫:“一定要救活她,一定要救活她……”他慌得不知所措。
老江明白,這叫關心則亂,景律師把夏夕小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整個手術過程中,他不斷踱步,不斷撓頭發(fā),不斷望向手術室的燈……老江從來沒見過他如此坐立不安,直到夏夕小姐被推出手術室。
醫(yī)生出來后,摘下口罩對他說:“病人沒什么大礙,傷口已經(jīng)縫好了,注意不要沾水,大概明天就能醒過來。”
聞言,景堯終于松了一口氣,在把夏夕推進vip病房后,就守在邊上不肯休息。
此刻夜已深,快午夜十二點了。
“景先生,不如您先去休息,我來守著夏夕小姐。”作為屬下,就要懂得為老板分憂解難,畢竟老板本身還處在需要休養(yǎng)的階段,要是累壞了,回頭夫人那邊他也不好交差。
“不用,我來守著她,你去休息。今晚姚姐在外頭守著,你明天來換班。另外,明天你再找?guī)讉€人過來,安排好人手,日夜輪流守護……”他沉聲部署,完了又一臉嚴肅,“今天,她險些被人謀殺。”
三件證物被景堯擱在茶幾上,他抱胸而坐,瞇眼道:“有人想制造夏夕注射毒品后墜樓身亡的假象,這些是我在現(xiàn)場找到的。”
老江聽后神情一凜,脫口道:“可夏小姐也不是和別人有什么深仇大恨的人啊,她就一個普通白領,最多是生意上的糾紛。可那些糾紛全是小糾紛,生意也不大,對方?jīng)]道理非置她于死地啊!”
是啊,夏夕又沒和人結仇,為什么會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置她于死地呢?
景堯想不明白,只道:“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大家以后都要注意安全。在沒把這幫人查出來之前,絕對不能生麻痹之心。老江、姚姐,你們都要打起精神來。”
“是。”老江和姚姐齊聲答應。
“老江,明天你和市刑警隊聯(lián)系一下,等夏夕醒了,我們再好好捋一捋這件事。”
這件事必須嚴肅對待,如果不把幕后元兇查出來,這日子沒法好好過了。
本來他是不想和警方合作的,但現(xiàn)在沒辦法了,夏夕的生命受到了嚴重威脅。
“好。”老江應下,接過三件證物走了出去。
保鏢姚姐向景堯欠了一下身:“對不起,景先生,我沒有保護好夏小姐,今天的責任全在我,如果我沒有離開夏小姐……”
“這不是你的責任。”景堯揮揮手,沒讓姚姐說下去。這次是夏夕故意把姚姐支開了,她是不想有任何人打擾她與卓樾的重逢。
是啊,八年不見,她望眼欲穿,思念成狂,根本沒想到這會是一個想置她于死地的陷阱,輕易就踏了進去,最后險些一命嗚呼,真的是太可怕了。
“姚姐,你就守在門外吧,今晚辛苦你了。”
“好,那我出去了。”
姚姐悄悄退了出去。
病房內(nèi)只剩下景堯和昏睡的夏夕,他給她掖了掖被角,修長的手指挑著她的下巴,細細看了看她臉上的傷。
她有點小破相,傷口在本來很白的皮膚上,看上去有點觸目驚心,他看在眼里心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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