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迷迷糊糊坐起身,帶著幾分睡意,神情茫然,同時也透出幾分優雅和性感。 景堯看到夏夕的狼狽樣,忙起身去扶,同時問:“怎么了,一大早的?”聲音里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你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她慌亂地推開他。 這小子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背心,從她被窩里鉆出來時下半身也只穿了一條內褲。她尷尬得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臉上燒得厲害。 “昨晚在床上看你,看著看著就睡著了……哎,我又沒怎么著你,你鬼叫什么呀?”景堯盤坐在床上笑得純情且迷人,還故意托腮賣弄美色。 捂著怦怦亂跳的心,夏夕想了想。 昨晚本來是想去吃消夜的,結果她太累睡著了。回到小區,他叫醒她,兩人走上樓,然后他說他去放水讓她洗澡,她倒在床上等著等著就睡了過去。 然后呢?夏夕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天的職業裝,沒換,這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他還算君子,沒動她。 “你……快把褲子穿上。”她把臉轉開。 景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束,他還從沒穿成這樣暴露在一個女人面前……呃,小時候除外。 “我又沒光著身子,你反應這么大干嗎?夫妻間穿成這樣不是很正常嗎?老婆姐姐,你得習慣哦。”明明他也有點小害羞,卻還是想逗逗她。 “快去換衣服!”夏夕再次吼道,話里透著羞憤。 景堯憋笑,她這是在害羞嗎?一張臉漲得通紅,這是終于意識到他不是小屁孩,而是個男人了嗎? 他打開手機相機,咔嚓幾下,將這一刻的她記錄了下來。 “喂,你干嗎?”夏夕聽到了拍照聲。 景堯歪著頭笑:“把我們第一次同床共枕的照片給拍下來,以后我會建一個時光長廊,把我們經歷過的每一個瞬間都放上去,將來給我們的孩子看……” 這臭小子想得也太遠了。 夏夕連忙跳起來想去搶他手機,嘴里叫著:“不準拍……” 剛剛醒來,頭發亂糟糟的,那得多難看?這小瘋子,真愛看她出丑。 “哈哈哈,我就拍……”景堯高舉手機,以身高優勢“壓制”她,“我昨晚拍了好多哦,還拍了好些合照,那時你好乖……哎,要不我們再合照幾張?來來來,笑一笑,茄子……” 他突然抱住她,對著鏡頭直笑。夏夕看到屏幕上的自己被他摟著,顯得那么嬌小,氣鼓鼓的模樣是又羞又惱。 這樣的自己,她完全不認得。 老天,這是她嗎?她怎么會在一個小男生面前展現出這么女人的一面? 她這一停頓,倒是讓他得了自拍的機會,拍了張美美的照片。 “喂……刪了……”夏夕嬌嗔道。 兩個人衣裳不整的,那畫面太讓人想入非非。 “不刪不刪,我要留到老……”景堯飛快地放開她,笑道,“我去換衣服。” 夏夕無奈地瞪著他,這個人皮的時候真像個小孩。 她沒追著非讓他刪,仔細想想,兩人相處時拍了幾張照片也很正常,只是……總有種在無形中似乎分享了彼此隱私的感覺,這讓她有點無所適從。 輕輕一嘆,她去了洗手間梳洗,出來時看到景堯已經回來了。他身穿白襯衣配淺藍毛衣,下半身一件淺色休閑褲,整個人朝氣勃勃,很青春。 “這樣行了吧!”景堯煞有介事地走了幾個貓步,還轉了一個圈。 只要顏值夠高,舉手投足都令人賞心悅目。 “行了。”她別開了頭,走向廚房,不想被他那張禍水般的臉吸引。 景堯笑著跟過去。 房子的構造是這樣的,之前他只是把沙發、電腦桌什么的搬去了他的屋子,廚房里的鍋碗瓢盆都還在,小冰箱也沒挪位置。 “我餓了,我們是自己做飯還是出去吃?”景堯問。 “你想吃什么?” “番茄牛肉面。” “沒食材,做不出來。” 一大早的,他還真會點餐。雖然她很會做菜,但是一般情況下她只吃速食的,自己做的話又浪費時間,分量又難拿捏。 “那出去吃?”景堯不確定。 夏夕想了想:“我看看家里有什么。” 說罷,她打開冰箱,里面空空如也,櫥里倒還有兩包泡面。 “我們吃泡面?這也是番茄牛肉味的。”她揚了揚手里的包裝袋。 景堯一臉嫌棄:“你想殘害我的胃?出去吃,或者叫私廚送外賣……” “你知不知道節省?”居然又想叫私廚外賣? “我只知道吃好睡好,才能工作好。”把泡面塞回去,他將她推向衣櫥,“換一身衣服,洗個臉,我們出去吃。昨晚你都沒吃,難道不餓?快點,我帶你去吃好東西,包你喜歡。” 開了二十分鐘的車,兩人在一處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群前停下,門口“御珍閣”三個燙金大字,氣派十足。 看到那牌匾,夏夕忙把人拉住,道:“你瘋了嗎?那地方的菜貴死了,比五珍齋還要貴。” 一頓早餐幾百塊,普通人誰吃得起? 夏夕從沒來過這里,但在和客戶吃飯時做過特色餐飲場所的調查,這地方是頂貴的。 “我有那里的飯卡,不花錢!”景堯取出一張黑晶卡,“有這張卡在,不管你吃什么,全免。我就來吃過一次,味道真不錯。走了,試一試,不吃白不吃……” 他拉著她往里走,門口的侍應生攔住他們,微笑道:“對不起,我們這里只接受預約。兩位可有預約?” 景堯將卡遞上。 侍應生神情一凜,鞠了一躬,笑道:“原來是老板的至尊客人,您請。” “至尊客人?他?”夏夕望了望景堯。 景堯收到了她疑惑的眼神,解釋道:“一年前,我和這里的老板打了個賭,結果他賭輸了,所以我贏了他一張飯卡。” 這里的老板也是一個神秘人物,聽說是位大佬。怎么他認得的人都是些不得了的厲害角色?那他呢,他又是怎樣一個存在? 反正猜不出來,夏夕索性就不去想了。 坐在臨湖的座位上,夏夕四處觀望。這邊風景確實好,來此用餐,首先在視覺上就是一種享受,但她總覺自己與這里畫不上等號。 景堯在看菜單,一下就點了好幾份早點。夏夕坐在他對面沒吱聲,也是不敢吱聲。 瞧那餐單上的價格,一頓飯下來最起碼二千,而他點起來完全不當回事,可見他的生活本就是這樣,所以才對這等價位毫無感覺。 她感覺自己闖進了另一個世界。 她抬頭悄悄審視他:在他來到她身邊之前,他到底過著怎樣的生活呢? “你還要點什么嗎?”勾選完食物,景堯把餐單遞給她看。 夏夕一看,頓感驚訝。 “都是我喜歡吃的。”他竟知道她的喜好,“你怎么這么了解我?” 他笑了笑,不解釋,叫來侍應生確定點餐。 一會兒,一個看上去像經理級別的男子走了過來,笑著對景堯道:“景先生嗎?老板今天正好住在這里,聽說您來了,請您過去一趟說會兒話……” 景堯看向夏夕:“我和這里的老板打個招呼,要不要一起過去?” 她搖頭:“不了。”她不想介入太深。 景堯沒有勉強,他們才剛剛開始,現在她連他都還沒接受,又怎會想著接受他的朋友圈?這件事急不得。再說,他也不想那么早公開,這對促進他們的關系沒啥好處。 景堯剛踏進辦公室,一把西洋劍沖他扔了過來,他眼明手快地接住,緊接著,閃著銀光的劍鋒突然襲來。 他臨危不亂,輕輕一攔便將攻勢卸去,緊跟著反客為主,步步緊逼,把對方逼得只有防御之力。 兩人棋逢敵手,打得難解難分。 “你這劍法真是越來越精湛了,現在都能殺師了。”和景堯練劍的人叫刁烽,景堯的西洋劍就是刁烽教的,景堯從一竅不通到精通劍道,不過花了八年時間。 “老刁,你這是在夸自己教得好嗎?”他把劍扔還給對方。 刁烽哈哈一笑,收起劍,坐下問道:“今天居然跑我這里來吃早餐,還帶了一個女人?你之前說的私事,不會指的就是她吧!” 景堯不回答,算是默認。 刁烽看著他,明白了幾分,接著道:“長得還行,是個美人胚子。你這總算開竅,知道享受溫柔鄉了。之前我就和你說過,趁著年輕,好好玩,接觸得多了,才知道女人的妙處。人不風流枉少年啊……不過記得做好安全措施,別一不留神就被女人用孩子綁架了。” 眼前這個人風流成性,黑白兩道通吃,江湖上有地位,政府里有人脈,絕對是一號不得了的人物。 “老刁,要是墨姐點頭說要嫁你,你想要孩子嗎?”景堯直刺他的軟肋。 刁烽立刻收起笑,認真道:“你小子認真了?你們家容得下才怪。” “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這里另有一個事要和你說……”景堯把話題繞開。 “我就知道你不是單純跑來吃早餐這么簡單,我看,你是算好我今天在這里吧……”刁烽坐下時斜了他一眼。 眼前這小兄弟,看上去好人一個,實則奸詐無比,事事都能算計在心,就連他這個老江湖有時也能被他算了去。 “掐你的行程一點也不難。”景堯的確是有事才一大早跑來這里。 “什么事,說吧!”刁烽點了一根煙。 景堯坐在他對面:“老蘇收購了傾城影視,最近在籌備新戲,問你有沒有興趣摻一腳。具體是什么戲我不清楚,不過他挑劇本一向厲害,主演的作品部部上熱搜。” “你投不投?”刁烽斟酌著問。 “不投。我自己有一個項目要啟動,沒太多閑錢。” “是海縣老城區那邊的開發?” “嗯,我想把它做好,到時和你的萬象影視城左右銜接,做一條品牌旅游線。”景堯點頭。 這事之前在他面前露過口風,現在一說項目,他就猜到了。 刁烽吐著煙圈,再問:“你這是獨力出資?景氏集團會介入嗎?” “我、宋大哥、莫二哥,老蘇可能也會投一點吧……我爸那邊,我不想把他拉下來,一旦讓景氏介入,我可能就會被拉進集團,到時我肯定做不了主。你是知道的,我不想被管束,想單干這一票。嗯,不說這事了……”他把話題按下,“另外有件事我還想麻煩你一下……” “什么事?說……” 景堯還沒來得及說,外頭有人走進來,行色匆匆道:“boss,景先生帶來的小姐和人打起來了。” 景堯頓時收了笑,“唰”一下就站了起來。 刁烽看著,露出了濃濃的驚訝之色。 這小子當真對那大齡女有想法呀!嘖嘖嘖,那女人給他灌了什么迷湯,竟讓一個從來不在乎女人的男人這么緊張? 景堯走后,夏夕坐在位置上玩手機,忽地,一個略帶幾分歡喜的男聲鉆進她的耳朵:“夏夕,真的是你?” 她抬起頭,一個剛硬雋雅的男子站在身邊,冷靜的眸子里閃著隱隱的驚喜。是個老熟人,秦易安,秦氏紡織的少東,四年前曾追求過她。 當年,他們相識在秦家壽宴的舞會上。那一次,她的父親程志平逼她出席,如果她不去,他就不救夏譽—那年,夏譽誤傷一個富二代進去了,她去求父親救人,父親同意了,條件是讓她去參加舞會。 她去了,但沒跳舞,轉身躲進了一處花香四溢的玻璃花房,然后看到一個英俊的男子靜坐花間獨弈圍棋。她出于好奇,上前觀看。 他問她:“會下嗎?” 她說:“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