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昏君-《奪荊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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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相爺以文人風骨,輕巧震懾眾人,燕王臉上焦急之色頓緩,心想姜還是老的辣,縱你晉王有萬般手段,張瑞也能四兩撥千斤。
同時燕王對謀反之說嗤之以鼻——張家有他這個皇子在,為何要和陳王去造反,圖陳王風流?
岳重泰莊重立在一側,一言不發,維持著樞密院不與文官為伍的祖制,也不信張瑞會和陳王造反,只是心中忽然一動,想起張瑞和他換的虎符。
若是不造反,他為何要定州十萬兵馬?
可他為何造反?
如今朝堂上,晉王還未能和燕王分庭抗禮——不對,之前是未曾分庭抗禮,可從昨天夜里開始,張旭靈進去了,到現在早朝,張旭樘身上背了人命案,張瑞陷入陳王造反的陳年舊事,轉眼之間就將如日中天的張家給打掉了一大半。
莫非張瑞早已經料到今日,所以才要十萬兵馬,擁兵自重?
他再看神色自若的晉王,心中忽然有了一絲笑意:“還好,岳家還沒有把兩個女兒都押在張家這條船上。”
然而劉寶器不為張瑞所動,大聲道:“相爺休將造反謀逆定為年少輕狂、言語不妥,若真有欺君罔上之罪,豈能脫帽了之!陛下請叫蘇副指前來陳述,再由提刑司或刑部徹查,張相爺待罪之人,亦不能再在朝堂出入!”
張瑞堂堂執宰,受到劉寶器一位臺諫如此指責,未曾給自己辯解,而是跪伏于地,磕了個頭。
反倒是董童英站了出來,呵斥劉寶器:“朝堂之上,焉能斷案,張相有沒有罪,你能逼問出來?還不快退下,由陛下裁決!”
劉寶器直接頂撞他:“我是為國家計,才有此言,若是禁軍與張相為一丘之貉,國之焉存?且張相在朝多年,專權獨大,站在這里的諸位暫且不提,各要路要職,皆出自張相門下,各路情形好壞,皆出自張相之口,莫有敢越雷池者,天寧節,燕王送‘黃河清’給陛下,本是天意,為何成了燕王的孝心?為何無人上奏祥瑞?長此以往,國家有變,計相擔責?計相不讓我追究,莫非是物傷其類?”
不等董童英答話,燕王口不擇言:“放屁!張相久值中樞,廉政謹慎,事必躬親,每有推舉,必是文才出眾之輩!”
他說罷,直指晉王:“張相更是仁人君子,晉王自入朝以來,狼子野心眾所皆知,屢屢針對張相,反倒是張相避其鋒芒,退以自存,所謂造反一事,也必定是晉王陰謀!”
方維春反唇相譏:“晉王在朝堂上所做所為,皆是利國利民之事,何來狼子野心,張相爺未曾鼎力支持也就罷了,怎么能說相爺退讓?”
底下眾人吵吵鬧鬧,今上坐在御座之上,只覺得自己并非君王,也不曾身處明堂之中,而是身處菜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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