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眾人腦袋再次聚攏在一起，去看信。

    信上字跡如同柳枝新發(fā)，鸞飄鳳泊，滿紙瀟灑飄逸，上書：“吾與汝趁天行大事，同生死，共存亡。”

    字跡一側(cè)，有“張瑞印”、“宣徽院南使朱記”，上面朱記顏色和紙張一樣，已經(jīng)陳舊，甚至因為折疊在一起，朱點已經(jīng)拓到了另外一側(cè)。

    謝川將書信接在手中，仔細端詳：“燕王出生那年，今上為表厚恩，不顧眾人反對，強行讓張瑞貼過宣徽使一職，只是不過半年，裴太后便以此職不計內(nèi)外，前朝后宮不宜過多關(guān)聯(lián)，不再讓他領(lǐng)受，這封信，應(yīng)該就是在燕王出生之后寫的，

    而且張相爺為表誠意，都沒有用自己的別印，用的正印。”

    張瑞字子韜，號南鶴居士，都有印，可以留下朱記。

    謝舟腦袋杵在謝川心口：“可上面的字和張相爺現(xiàn)在的字大有不同。”

    謝川推開他的頭：“那時候張相爺還年輕，字應(yīng)該還沒有如今這般洞達，該是他的字不假。”

    李俊收回脖子，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拿筷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和：“是，二十年前，他還沒有如今老道。”

    宋繪月伸出手指往醪糟里蘸，隨后在桌上拆了個死字。

    香甜的氣味在桌上彌漫，手指起落之間，一個酷似張瑞字跡的“死”字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比劃拆開放大，和信紙上的“死”字相對，果然起筆、落筆、勾連之處十分相似。

    人的字跡會變，但是習慣數(shù)十年如一日，很難變化。

    “就是他的字，沒錯。”宋繪月收回手指，想往嘴里送，晉王眼疾手快，欠身一把抓住她的手：“不許吃。”

    黃庭連忙奉上干凈帕子，又把這碗醪糟也一并換掉。

    宋繪月一時忘形，將幼年時的習慣又撿了起來，謝家父子都知道她這個毛病，因此會心一笑，宋繪月擦了手，順勢將桌上字跡抹去，笑道：“只要信是真的，就好辦了。”

    辦——怎么辦？

    大家又將目光投向晉王，同時把信也傳到了晉王手中。

    晉王看著這封信，五味陳雜。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