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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走，在外面路口。”

    張旭樘沒再詢問，筆走龍蛇地寫完這封家書，他封好交給老衛(wèi)：“能不能甩掉尾巴？”

    “能。”

    “好老衛(wèi)。”

    張旭樘又捏住宋清輝的肩膀：“滾吧。”

    宋清輝抬眼看他，目光依舊是空洞的清澈：“你不高興嗎？”

    “什么？”張旭樘一時(shí)不解。

    宋清輝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眉心：“你別不高興。”

    張旭樘默然地打開他的手，心里像是那堵塞的河道，忽然疏通了一個(gè)小洞，溫暖地水嘩啦啦地流淌了進(jìn)去。

    他揮了揮手：“老衛(wèi)，走吧，對傻小子好點(diǎn)。”

    “是。”老衛(wèi)收拾好信，拉著宋清輝完好的一只手，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白貓沖著宋清輝叫了兩聲，隨后翹著尾巴，撅著屁股，一扭一扭地往廚房去了。

    天空是灰白色，宋清輝抬頭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

    他滿心茫然，跟隨著老衛(wèi)的腳步，走出大門，還未抬頭看一眼門外的景色，老衛(wèi)就將刀抵在了他的腰后，看向路口。

    晃動(dòng)的樹葉立刻沒了動(dòng)靜，只剩下十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老衛(wèi)毫不在意這種窺視，繼續(xù)拿刀頂著宋清輝。

    他看出來這傻小子無論是在張旭樘這里，還是在晉王那里，都十足珍貴，如果不能為張旭樘留住人，他會(huì)毫不猶豫地殺掉宋清輝。

    哪怕目光很平淡，但要?dú)⒁粋€(gè)人的心是藏不住的。

    尾巴們立刻忌憚起來，不敢輕舉妄動(dòng)。

    老衛(wèi)這才領(lǐng)著宋清輝繼續(xù)上路，也不管尾巴們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他。

    他走的就是尋常官道，走了不到半個(gè)時(shí)辰，他便帶著宋清輝進(jìn)了酒樓，再出來時(shí)，便成了茶隊(duì)里的伙計(jì)。

    坐在兩匹健騾拉的太平車?yán)铮纳磉吺腔镉?jì)，身后是騾子，身前還有兩輛裝滿茶葉的太平車。

    宋清輝已經(jīng)從他身邊消失，昏迷著躺在一個(gè)原本裝茶葉的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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