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在英國耽了有多久了?” “自我來尼斯實習之后,大約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在倫敦開會。”我說。 “小姐,”她還是笑了,“有什么會能開上一個多月呢?” “…………” “你有給他打過電話嗎?”她問。 “我不愿意打攪他,丹尼每天打給我。” “不給丹尼打電話,那是個好習慣。學會跟他和平相處,一段關(guān)系就會維持得久一點。”蘇菲說,“哦對了,你不會認為他住在酒店的吧?”她從手袋里面拿出一張卡片,從桌子上慢慢推到我這邊,那上面是一串號碼,“如果碰巧他的電話打不通,如果你有急事找他,打這個電話十有八九都會找到他的,這是倫敦的一間寓所,女主人跟你一樣,跟我們所有人都一樣,都是漂亮而且貪財?shù)呐恕m然這么說對丹尼不太公平,他什么都好,不僅僅富有。” 我看著那張卡片,身體向后靠一靠。我有一會兒沒說話。 直到她輕輕地笑出聲來:“你是不是認為我在撒謊啊?” 我把那張卡片推回去給她說:“夫人,丹尼的事情,我要問丹尼自己。這張卡片,這個號碼,留給你自己去問候吧。你想要看我大驚失色還是怒氣沖天,還是痛哭流涕?你也說了,丹尼富有的像個皇帝,一個皇帝做些什么都不過分。我如果沒有這個準備,就不會跟著他了。 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糾正你,我跟丹尼海格,我自己開心,我自己值得,不是為了他的錢。——信不信,隨便你。” 蘇菲聽了我的話,看著我,像有些真的佩服:“我都要鼓掌了,齊小姐。年輕姑娘最不缺乏的就是勇氣和理想。我但愿丹尼不負你。” 那天晚上我自己去烈火酒吧,一個人坐了很久。雅尼克的樂隊演奏了兩首很柔軟的曲子,我聽啊聽啊的,心里越發(fā)難過,幾乎就要落下眼淚來。過了一會兒,他坐到我旁邊,給自己要了一杯酒,我說:“今天怎么都是慢歌?” “你不喜歡嗎?”他問。 “哦,曲子很好聽,你自己寫的?” “不是,”他說,“原來的女朋友寫的。我吸一支煙可以嗎?” “可以的。”我說,“她不跟你們一起演出?” “她死了。”他說得無風無浪的。 我一直拄著頭跟他說話,聽到這句坐直了身體:“真抱歉。不過那是怎么回事兒?” “她車禍之后鋸掉了一條腿,變得非常暴躁,看了半年的心理醫(yī)生。我們都以為她好了,結(jié)果有一天早上,她從教堂的鐘樓頂跳下去了。”雅尼克的聲音很平淡,像講別人的故事一樣,可是他的眼睛漸漸盈滿淚水。 酒吧里面這一天人不多,沒那么熱鬧,dj在放老歌兒,舞池里面有幾對情侶輕輕相擁。 雅尼克喝了一口看看我:“說說你吧。” “我這人乏味的很,沒什么可說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