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葉武昌-《夢里花落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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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不滅的火兒順著風,從推倒的石墻跳到了另一棵只剩半截的常青樹上,火焰兒就像祭祀的人們扭動著身子,在空中翩翩起舞。
它們除了擁有令人生畏的溫度外,也一無所有,好像世間的萬物,看似有生命,卻又好像沒有生命。
攻城的火已經(jīng)連續(xù)燒了兩天,一部隊軍兵先駛入城內。領頭的是位青年,身上披著銀色的鎧甲,帶著一頂頭盔,臉上還沾著鮮血。
他一邊騎著馬一邊走進城,那雙眼睛里似乎看不到任何的生機猶如一潭死水。
“吁~”他拉著繩,讓馬兒停下腳步。
“參見葉軍師!”一排士兵拱手作揖。
“免禮。”說著,他看著城內大街小巷的廢墟,有些黯然傷神。
“這次戰(zhàn)爭,是我們勝了呢!”“看來接下來,我們會有好日子過了。”士兵們看著城內的景象忍不住雀躍歡呼。人為己慮,為己歡。這句話在此時充分體現(xiàn)出來。
“你們別光顧著高興,老老實實的干活才是正事!”葉武昌轉過身來,將心中的不滿借此宣泄出來。
“好的!”士兵們老老實實的答應著,但那喜笑顏開的表情卻早已掩飾不了他們此刻的心情,和他們對命令服從的態(tài)度。
“唉。”看著他們,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xù)向前走去。其他人都只顧著打掃城內,尋找茍活的亡民想趁機洗劫。唯獨他一人在街上游蕩,仿佛是這街上唯一的亡魂。
“為什么會有戰(zhàn)爭呢?”他自問自答,看著街道上殘缺的尸體,和那四處跳躍的火焰,眼淚忍不住從框中打轉。
這時,失神的雙眼在被淚水的渲染下開始明亮起來,男兒有淚不輕流,這話他明白,可他不明白的是自己為何看見這些會止不住的產(chǎn)生難過。
他是為了什么而難過呢?目前可能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吧。
“報!”過了三刻,有一個穿著金色鐵騎裝的士兵,揮舞手中的鞭子,一路闖進城內。
恰好,此時的葉武昌也朝著原路返回,快回到了原地。
“報!~葉武昌!葉軍師聽令!”那人下了馬,就趕緊把腰間別著的圣旨打開宣讀。
“臣,在此!”說著,他跪了下來接受圣旨,其他的士兵也跟著他一起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念近日葉師之功,故愿以此城為封地,任葉師為督。前要弒盡此城民,后可得此賞。愿師者以命為重,擇重中之事。”(大意:攻城之事都是葉軍師的功勞,所以,愿意將這座城市賞賜給軍師為封地,并且任命為當?shù)氐亩綆煛5疤崾且獨⒈M城中的百姓,才能得到這個獎賞。希望軍師可以自己的性命為重,在做出選擇。)
“臣……”遵旨二字他沒說出口,因為他深知卸磨殺驢這個道理,如今,無論他做出怎樣的選擇,都難免一死。選擇任命和不任命,都沒什么區(qū)別,無非是晚死和早死的區(qū)別。
“葉軍師,您可有什么不滿之處?”騎兵笑起來的樣子有點詭異,他把手中的圣旨合在一起,想放在他的手上,無奈葉武昌跪在地上半天,絲毫沒有想接旨的意思。
“軍師,圣旨宣讀完畢,請起來接旨啊。”
“……”他重重地低下頭,趴在地上,因為帽子比較厚重遮住他的臉,使得人無法在陽光下可以看清他的臉。
葉武昌趴在地上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般的速度,猛地把腰間的刀抽了出來,然后奮力的砍向他的腰間。由于他穿的是盔甲,所以第一刀并沒有砍進去。
“啊?”那人感受到他的突然襲擊,于是,趕緊彎下腰來,想一把按住他。卻不料在他低頭的瞬間,那把細長明亮的苗刀劃過他的頸項,只見紅色的血從中噴涌了出來。
一旁的其他士兵見狀都驚呆了,誰不敢說什么,因為大家都對他的脾氣了如指掌。通常這種事情會發(fā)生,多半是因對方真的想找死惹怒了他。
對于葉武昌來說,他明白冷兵器的殘酷與鋒利。所以,一般情況而言他不會選擇輕易動刀。
至于他揮舞出去的這一刀,不是在對這個人發(fā)怒,而是在對背后下達命令的人發(fā)怒。
弒盡百姓?這話聽起來就像一個暴君才會說的話。想到這兒,他把插入水中清洗的刀重新插回腰間。
“殺……殺完……城內百姓?”有個不怕死的士兵緩緩開了口。“皇上的命令是要我們殺完這城的百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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