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午睡醒來,紀云汐發現自己來了癸水。 比上月提前了五日。 天時地利人和,紀云汐開始布局。 她坐于梳妝臺前,換上了布莊前不久剛送來的留仙裙。 裙子樣式簡單,但顏色極為特別,裙擺是漸變的石榴紅,腰帶系了條白紗,將身姿襯得極為曼妙。 紀云汐讓丫鬟為自己眉間點了朵羽紗,最后抹上了西域而來的香。 西域的香,比大瑜的要大膽濃郁得多,有些和現代的香水比較接近。 就她抹的這一款,前調帶著點玉蘭、橙花,中調是淡淡的香豆琥珀味,尾調以麝香為基底,還帶了玫瑰香。 之前紀云汐涂的時候,她就很喜歡。 事實證明,吳惟安也很喜歡。 那夜睡前她抹了一點,吳惟安失了平日的溫柔細致,變得稍顯可怕。 不過那晚過后,紀云汐再未用過這款香。哪怕吳惟安后頭磨了她幾回,她也再未用過。 直到今日。 紀云汐起身,將桌上翻開的信重新放回信封,拿了個前幾日涼州開泰莊掌柜親自送過來的檀木盒子,對著鏡子勾了勾紅唇,眼里閃過一點冷意,去了涼州府衙。 吳惟安聽到紀云汐來的時候,分外訝異。 從他們到涼州,差不多都快半年了,可紀云汐從未來過府衙找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吳惟安翹著腿,靠在椅背上,指尖輕敲桌面,沉吟片刻,道:“讓夫人進來罷。” 門被打開又被闔上,吳惟安還未抬起頭看她,一股香便盈滿房間。 他輕輕一嗅,淡淡的麝香混著玫瑰,瞬間縈繞鼻尖,勾起腦海中曼妙夜晚的回憶。 吳惟安的喉間微微一滑,但他面上不動聲色,淡笑道:“夫人特地來府衙找我,可是有何事?” 紀云汐將檀木盒子放下,將手中的信遞過去。 吳惟安接過,信紙之上,女人香四溢。 是三大護法遞過來的信,如今一切都在紀云汐手里,這些信,自然也是先到紀云汐那。 吳惟安一目十行看過,將紙揉成團,而后一點點在掌心研磨成粉:“事成了。” 紀云汐:“嗯。” 吳惟安:“皇帝果然不是省油的燈,若不是夫人提議將行刺地點改為皇后宮中,結果怕是不好說。” 紀云汐微微一笑,笑容不達眼底:“也多虧吳大人那最后一劍。” 吳惟安抬頭看她:“夫人是不是早就知道,太子非皇帝親生?” 紀云汐:“猜測罷了,不確定。皇后與皇帝爭斗多年,世間最了解皇帝弱點的,非皇后娘娘莫屬。有她在,我會放心一些。” “也是,夫人高瞻遠矚。”吳惟安看向她拿來的那個檀木盒子,不動聲色問道,“這是?” 紀云汐走至吳惟安面前,在他懷里輕輕坐下,而后環住他的脖子,輕聲道:“禮物。” 吳惟安心尖一跳,呼吸聲漸喘:“哦?” 紀云汐:“多年謀劃已成,似乎該慶祝一下,吳大人覺得呢?” 吳惟安有一下沒一下吻著女子也染著香的發絲:“我覺得甚好。” 衣袖滑下,白色腰帶還系在腰間。 紀云汐仰著身子,一手抱著吳惟安的頭,一手在后邊的桌上摸過檀木盒子,從里頭拿出了一捆月白色嵌著金絲的線。 她一點點,將線往男人身上纏去。 吳惟安一手扣住她的手腕,抬起頭來,薄唇殷紅,聲音沙啞:“我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紀云汐吐氣如絲:“怎么,吳大人怕了?” 吳惟安輕笑:“我怎么會怕。” 他的指尖落在她細嫩的手腕,一點點往下,劃過她手里的月白色金絲線,輕輕一摸,便知這是上好的萬指柔。 萬指柔,江湖上有名的利器。 江湖人愛用它來做武器,只要手或腿被萬指柔繞住,用力拉緊,手腳立刻與身體分離。 吳惟安貼著女子的唇瓣,喃喃自語:“夫人這是想將我千刀萬剮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