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坐多久,紀明焱便拉著紀明淵回家了。 紀明焱興致勃勃地想露一手,燒一桌大餐。 走之前,他還特意問了問:“三妹,妹夫,你們要來一起用膳嗎?” 紀云汐想都沒想:“不了,我剛回又去,太麻煩了。” 吳惟安立刻道:“我在家陪云娘用膳。” 紀明焱一臉可惜,但也沒多說什么,拉著他五哥便回。 紀明淵一臉驚恐,回到紀家見了大哥和七弟之后,便躲了起來。 準備好晚膳的紀明焱去找他,可找了半天也沒找著。 紀明雙搬著疊書卷進屋,對紀明焱道:“你別去煩五哥,他最怕見你。” 紀明焱跟在他后頭,一臉委屈:“我只是想告訴五哥,我的廚藝這些年長進了很多,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了。可五哥好像已經不信我了。明明以前五哥最信我。” 紀明雙搖頭:“你還好意思說?你那菜害得五哥那一個月,見了多少大夫和親朋好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最怕見生人。” 紀明焱悶悶不樂的:“好吧。” 紀明焱便走了,他拎著這晚剩下的許多菜,熟門熟路地去了妹夫家。 不得不說,兩家離得近就是好啊。紀家很大,吳家要小一些。故而紀明焱從他家院子到妹妹家院子,和他現在從他家院子到吳家的距離是差不多的。 夜色之中,紀明焱哼著小曲,快快樂樂地先去了趟馬廄。 紀明焱先喂了妹妹的汗血寶馬,然后再去喂妹夫的吳家瘦馬。 喂完兩匹馬后,紀明焱才去妹妹的院里。 不過他也沒去找妹夫,而是拐進毒娘子的廚房,將剩菜給了毒娘子,然后開始交流他們的制毒心得。 不遠的臥房之中,紀云汐對吳惟安道:“過幾日便是小滿,宮中會舉行小宴。皇后邀我進宮參加,你和我一起去罷。” 小滿之后南方多降水,而農作物生長成熟缺不了水。 早年間,南方大旱,幾乎顆粒無收,實在勞民傷財得很。后來,到了小滿節氣這一天,白日禮部便會舉行一場祭天儀式,晚間皇后會備場小宴,就當祈福。 能參加宴席的人數有限,而且也不是什么非常重要的晚宴,故而一般不會去請朝廷重臣,而是相對年輕一些的官員以及女眷。 這些都由皇后一手安排,紀家向來與李家交好,故而每年,皇后定會請紀云汐。 往年紀云汐尚未婚配,都是一人前往。今年有了夫婿,自然要帶吳惟安進宮。 這事吳惟安事先就知道,故而紀云汐提起,他便也一口應了。 到了小滿這一日,吳惟安早早就離開了翰林院,回了家。 剛邁進院中,便見到寶福那刁奴在等他。 一看到他,寶福繃著張很有福氣的臉走過去,將手中的衣服遞過去:“還請姑爺快快換上,別讓小姐等太久。” 說完,她頭一抬,腰一扭便走了。 就像村里農家們養的大白鵝,兇得很。 吳惟安抱著那身明顯是男子的衣服,下意識摸了摸。 這布料自然比不上他那身新郎服,但也是上好的料子啊,是他擁有的,除了新郎服外最好的衣服了。 故而吳惟安沒和那刁奴計較,去了偏房將衣服換上,才去了臥房。 紀云汐差不多已經打扮妥當,她坐在梳妝鏡前,扶了扶發髻,結果便見到吳惟安在鏡中出現。 他的服飾一向素凈,可這回不同。衣服以靛青和白相間,紋著精致的山水繡樣,肩膀腰間剪裁極佳,襯得他身姿俊朗,讓人眼前一亮。 紀云汐多看了他幾眼,贊道:“你這身不錯。” 吳惟安淺笑:“還得謝過云娘,特地讓人給我備了衣裳。” 紀云汐從鏡前站起,聞言道:“不是我。” 吳惟安:“?” 紀云汐見他疑惑,解釋道:“家中衣食住行,我都交給了寶福。” 畢竟紀云汐愛管的是生意,家中大大小小的衣食住行,柴米油鹽醬醋茶,她是不愛管的。 她手下兩個大丫鬟,晚香管她出入安全,除此之外的一切,都是寶福在做。 包括她那些華麗漂亮的衣裳,自然也包括吳惟安這身。 吳惟安輕輕挑了挑眉,給出了一個他自己都不信的答案:“這么說來,你那丫鬟,是真的將我當姑爺了?” 紀云汐輕輕聳肩:“你覺得是就是。” 吳惟安笑了:“那我就覺得是。” 紀云汐頷首:“可。”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以紀云汐對寶福的了解,寶福特地給吳惟安備這衣服,是怕他和她進宮,穿得不夠好,丟她的臉罷。 不過有時候,實話沒必要說出口。 宴席之上,紀云汐和吳惟安坐在不起眼的一角。 紀云汐只在該高調的時候高調,這種皇帝皇后都在的場合,她一般都是怎么低調怎么來。 而在這種場合,吳惟安更是低調,就乖乖在紀云汐旁邊坐著,非常安分。 只不過,他偶爾會不經意抬眼。 因那馮五也來了,席間一直看著他和紀云汐,那雙眼里都是怨憤。 舅舅家的鏢局一直被搶,前幾日實在無法營生,只能關了門。 馮家徹底沒了賺錢的買賣,這些日子過得極為艱辛。 他們向來富裕慣了,沒了銀錢又怎么能夠忍受? 家里人甚至起了變賣珠寶的念頭,可這上京城的當鋪,都在紀家手里。 他馮五丟不起這個臉! 而且,馮五心中雖然一直想加害紀家,加害紀云汐。可他真見到紀云汐,總是不由自主被她相貌吸引。 紀云汐簡直長在了他的心中,他四年前一見,便未曾忘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