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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云娘深夜造訪,就這么放心我?-《丞相夫人是首富(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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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會兒,紀云汐忽然間有了些思緒。

    她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披了件玫紅色的斗篷,便去了吳惟安那。

    到的時候,吳惟安正在桌前寫信。

    外頭寒風陣陣,屋內生了火爐很是暖和。

    案前點了根蠟燭,昏暗的燭光映襯在他的臉上,柔和靜謐。

    吳惟安的相貌并不驚艷,如同白開水,如同清粥小菜。

    就像說,有些女孩長得十分宜家宜室,帶著歲月靜好賢妻良母的氣質。

    而吳惟安的長相,便類似于此,像是私塾那些文氣的秀才,回到家中體貼妻子照顧兒女那種。

    只是在他筆下,一個銳利的‘殺’字躍然紙上。

    吳惟安將信收好,抬起頭,露出斯文秀氣的笑:“這么晚,云娘還未睡?”

    紀云汐緩步走近,沒理他的寒暄,在一旁的蒲團跪坐而下。

    她將手上的一袋銀子朝他扔去。

    吳惟安手一伸,精確接住,在手心掂了掂,后妥帖收進懷里:“今晚在生死關頭走了一遭,可也不過兩百兩而已。”

    賣慘要錢罷了。

    紀云汐無情拆穿他:“我一向覺得你戲演得挺好,唯獨今晚那出不太行。”

    吳惟安感慨:“我是真的吐不出來。”

    紀云汐穿得不多,攏了攏衣襟:“我兩位哥哥并不傻,他們應該已經看出不對勁。”

    聞言,吳惟安眉眼微垂。

    他輕輕撫了撫自己的脈像,而后將袖子一點點拉長,遮住白皙但藏著恐怖力量的手腕:“一般而言,擅毒者不擅醫,你六哥……”

    紀云汐聽出他的意思:“六哥擅毒,也擅醫。”

    吳惟安輕笑了聲:“這倒是難得。”

    “他經常用錯毒,所以只得擅醫。”紀云汐輕嘆口氣。

    她六哥紀明焱這人吧,腦子里缺根筋,從小致力于坑人不償命,而且總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這些年還好了點,以前小的時候,他就經常把家里哥哥弟弟妹妹們坑得差點沒半條命,又哭哭啼啼瘋瘋癲癲地想盡各種辦法彌補,最終練就了一身好醫術和好毒術。

    這就是為什么,他制毒必定制解藥的緣故。

    紀云汐不動聲色地看著吳惟安的小動作,問道:“六哥摸了你的脈像?”

    吳惟安嗯了聲。

    紀云汐挑了下眉:“你的脈象有什么特別的?”

    吳惟安抬眼看她:“有時候知道太多也不好。”

    紀云汐平平無奇地哦了一聲。

    按照一般小說的套路,這脈象要么是百毒不侵的脈,要么是之前中了什么劇毒一時沒法解,用了以毒攻毒的手法壓制隨時可能爆發的脈。

    這種劇情,一般都發生在書中男主身上。

    不過他吳惟安不是男主,只是男主的部下。

    但話說回來,部下是這樣的大佬,那不襯得身為男主的五皇子更加牛批了么?

    只是很可惜,她截胡了。這樣的大佬現在是她在養著。

    紀云汐緩聲提醒:“但你脈象特別,我六哥一定摸出來了。”

    吳惟安捏了捏眉心,盯著她:“我有些后悔了。”

    紀云汐明白他的意思,笑了一下:“安郎,有些船一旦上了,就沒那么好下了。”

    吳惟安后悔答應她的親事,后悔和紀家走得那么近。

    但,她紀云汐的錢,不是想拿就能拿,想退就能退的。

    似乎只有一陣風飄過,下一瞬,本在案后坐著的人,忽而便到了紀云汐眼前。

    兩人離得很近。

    紀云汐剛沐浴完沒多久,身上還帶著皂角的香,那皂角是紀云汐特地讓晚香一點點調試的。

    是她想要的味道,微沉的木質香,聞著冷冷的,但又藏著點甜,誘著人想往深處探尋。

    吳惟安在她耳邊輕語:“我想下,我就能下。”

    紀云汐相信他有這個本事。

    如果吳惟安沒有這個本事,紀云汐也會看不起他,根本不可能三番兩次想他求親,想拉他入伙。

    可那又怎么樣呢?

    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有yu望,都有需求。

    她只要讓他不想下就行了。

    紀云汐湊近一些,唇幾乎要貼上他的耳垂:“想賺票大的嗎?幾千萬兩黃金的生意,事成之后,你我一人一半。”

    吳惟安呼吸灼11熱了幾分,下意識問:“什么生意?”

    紀云汐點到為止,只說了一句:“上京城的賭場,都姓馮。”

    吳惟安屏住了呼吸。

    紀云汐聽著他的呼吸聲,眉眼微瞇,吐氣如蘭:“那,合作愉快?”

    吳惟安輕聲:“合作愉快。”

    “好。”紀云汐輕輕頷首,發絲微揚,香氣陣陣。

    兩人依舊離得很近,紀云汐也沒避開,就照樣那般坐著。

    吳惟安望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視線下垂,落在她斗篷里的白色寢衣之上。

    寢衣雖單薄了些,但什么都遮住了,只露出一小節線條弧度柔美的脖頸。

    他心下忽起了點心思,想看看這紀家三姑娘是不是真的這么無所謂。

    吳惟安低頭,唇若有若無貼上她的耳垂:“云娘深夜身著寢衣造訪,就這么放心我?”

    紀云汐那雙好看的眉眼上揚,紅唇輕啟:“你想睡我?”

    吳惟安:“?”

    他輕笑,愈發逼近她:“如果我說是呢?”

    紀云汐忽而偏頭,兩人的唇瓣差點碰到一起,還是吳惟安下意識避讓了一下,才躲開了這一線之差的吻。

    紀云汐看著他:“那就睡。”

    吳惟安:“???”

    紀云汐仰著脖子,思考了一瞬,認真道:“我還挺想懷上你的孩子的。”

    兩人的基因都不差,生下來的孩子肯定智商也高。

    那等孩子長大,她就可以讓孩子接手紀家產業了。

    挺好。

    吳惟安懵了。

    吳惟安當下便直接飛離十米遠。

    這什么世道,她居然想用孩子綁住他??

    紀云汐一副就知道你不敢的表情,拿過吳惟安喝的茶杯,不太在意的抿了口:“你不用擔心,我的哥哥們心思不壞,而且很好忽悠,你想辦法忽悠一下就成。”

    吳惟安的身份,紀云汐暫時也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包括哥哥們。

    不是她不相信這些哥哥,相反,這些哥哥知道事情真相,也一定會保守秘密。

    但人知道一些東西后,有些無意識的反應和動作是騙不了人的。

    就像一種磁場,紀云汐怕那五皇子感應到這樣的磁場,會跟之發現吳惟安的身份。

    這樣,紀云汐的這張底牌就會過早暴露,不妙。

    “大概就這些了,你早些歇息吧,好夢。”紀云汐起身,理了理斗篷,邁步出了營帳,背影不似尋常女子的娉婷裊娜,更像是雪山之上的雪蓮,靜雅大氣。

    紀明焱低著頭邁進營帳之中。

    他眉目緊鎖,雙手交叉在一起,兩根食指在不停地轉圈。

    “發生什么了?”

    紀明焱嚇了一跳,當即蹦起三尺高,后在看到雙手環胸靠在一邊的紀明雙時,稍稍冷靜:“紀明雙,你想嚇死你六哥嗎?”

    “你是不是也發現了什么?”紀明雙繼續問,剛剛紀明焱的小動作,說明他心里一定有事。

    紀明焱一向不是個能藏事的:“嗯,妹夫有些不對。”

    “你也發現了。”紀明雙長長吐出一口氣,“你終于也發現了。”

    紀明焱一臉孤疑地看著他:“你早就覺得妹夫不對?”

    紀明雙頷首:“我不是還和你說過嗎?你不是讓我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壞?”

    紀明焱還是堅持他的立場,振振有詞:“妹夫不對勁,不代表妹夫人壞啊,每個人都有秘密,他可能只是不太方便告訴我們。”

    紀明雙:“……”

    紀明焱拍拍七弟:“說吧,你發現了什么?”

    紀明雙道:“我剛剛特地去查看過,妹夫把你混錯了調料的那批肉串全吃完了。而我們,一般吃一口就會立馬有反應,可妹夫,他全部吃完了,他直到你回頭找他,他才開始有反應。”

    紀明焱抱著那包瓶瓶罐罐:“說明妹夫是裝的。”

    紀明雙:“是,而且他根本什么都沒吐出來,也沒——”他頓了頓,臉紅了一瞬,但還是說了,“也沒拉出什么。”

    紀明焱的重點一下子就跑歪了:“你居然偷看妹夫拉屎?!”

    紀明雙紅著臉跳起來:“我沒有!”

    紀明焱震驚:“那你怎么知道他拉沒拉?”

    紀明雙大怒:“你給他喂了解藥,把他扶出去后,我進去看的!!”

    紀明焱點點頭,一副好兄長的模樣:“好吧,嚇死我了。明雙啊,身為紀家男子,你可不能干這種偷看人上廁所的事情啊,男子也不行。”

    紀明雙氣得跳腳:“我說了我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紀明焱見七弟真的要生氣了,把話拐回了正道,“說明妹夫對我那藥沒反應。”

    紀明雙理了理衣襟,努力使自己恢復心平氣和:“是,所以你又發現了什么?”

    “妹夫的脈象。”紀明焱咬唇,“妹夫似乎中了金蟾蠱。”

    紀明雙一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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