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永平帝的六十大壽過得十分隆重, 京城里連放三日煙火。 沒過幾日,永平帝將魏曕五兄弟叫到御書房,將宮廷畫師臨摹的五幅《狩獵圖》分別發給兒子們。 圖與魏曕畫得一模一樣, 旁邊被永平帝題了字:家和萬事興。 畫發下去,永平帝看向這五個兒子。 永平帝還記得兒子們小時候的樣子, 或調皮或搗蛋,或沉穩或冷漠。 一眨眼, 老五魏暻也二十九歲了,馬上就到而立之年。 “但愿朕去了后,你們五兄弟也還會像畫里這般同游為樂吧?!? 千言萬語, 永平帝就說了這么一句。 太子馬上道:“父皇春秋鼎盛, 何必出此傷感之言?!? 魏昳也道:“就是, 明年開春,還請父皇再帶我們兄弟去狩獵。” 永平帝笑笑, 叫兒子們退下了。 魏曕回府后,將這畫掛到了書房。 殷蕙跟過來看畫。之前魏曕預備壽禮, 給她看了四幅沒送出去的,唯獨真正送的卻沒給她看,祝壽時永平帝父子六個看得熱鬧,她一個兒媳婦不好擠過去, 也就沒看清楚魏曕究竟畫了什么。 如今畫就擺在面前,雖然不是魏曕親手畫的那幅,可宮廷畫師臨摹出來的,基本也能以假亂真了。 “這笑容是你畫的,還是宮里畫師改的?” 一眼看到排在第三位的蜀王殿下, 殷蕙湊近瞧了瞧,一本正經地調侃魏曕道。 魏曕摸摸她的頭, 目光落在了畫上。 其實他最想畫的,是少時學箭,父皇親自指點他的情景,只是這樣的畫雖然表達了他對父皇的孺慕之情,卻將兄弟們分裂了出去,于是,魏曕就改成了這幅父子六人同去狩獵的圖。 沒想到父皇會如此喜歡,還發了下來。 不知道兄弟們會怎么想。 “這畫挺好的。”殷蕙抱住他的手臂,一邊陪他看畫一邊輕聲道,“我小時候特別羨慕別人家里兄弟姐妹多,我身邊雖然也有堂哥堂姐,卻總是玩不到一處去?!? 殷聞是男孩,不會與她們玩,殷蓉小時候特別討厭,總要搶她的東西。 至于殷閬,那時候還是個悶在二房不出的小可憐。 殷蕙沒見過魏曕五兄弟小時候是如何相處的,可她親眼看著侄子們長大,孩子們雖然有爭吵打架的時候,但也有鬧成一團的溫馨時刻。 魏曕知道,她是在開解他。 畫都送出去了,魏曕不會再過多自擾,可皇家兄弟們之間牽扯了太多,魏曕會遵守父皇的教誨,卻不知旁人要如何待他。 離得不遠的楚王府,紀纖纖也在看魏昳帶回來的這幅畫。 她毫不留情地嘲弄魏昳:“三爺看著冷,原來還挺會照顧人的,瞧瞧,把你畫得多瀟灑。” 魏昳年輕時的確像畫里一樣風流倜儻,可初到金陵那年,魏昳的臉已經開始變圓了。 魏昳這些年沒少被她嫌棄發福,早習慣了,并不惱,坐到紀纖纖身邊,將她摟到懷里,一邊看畫一邊道:“說正經的,老三這家伙藏得真夠深的,小時候我們跟著先生學畫,老三總要被先生批評,可你瞧瞧他這畫功,以前肯定是藏拙了?!? 紀纖纖道:“順妃出身低,三爺不敢跟你們搶風頭也正常?!? 魏昳:“那他現在怎么敢出風頭了?” 紀纖纖:“人家在戰場上立了多少次功,風光那么多次了,再露個臉算什么?再說了,這是父皇六十大壽,但凡自己有一技之長的,哪個會送外物?” 這話,將她與魏昳一起損了。 論字畫,紀纖纖知道徐清婉、王君芳都比她強,女紅她則要輸給殷蕙,為了不丟人,紀纖纖只好花心思調/教了一只鸚鵡,那可真是她一天天喂起來一天天教說話的,公爹肯定知道,所以祝壽那日公爹朝她笑得很是滿意,給魏昳的笑容就敷衍很多。 魏昳哼了哼。 紀纖纖知道他在盤算什么,可她覺得,有仁孝皇后在,魏旸的太子之位便穩如泰山,底下的幾個弟弟做什么都沒用。 “這事都過去了,你有那閑心,還是關心關心自家女兒的婚事吧?!? 魏昳看著她道:“婚宴有你籌備,我要操心什么?” 紀纖纖:“操心她嫁過去會不會受委屈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