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夫妻倆枕著一個枕頭。 殷蕙身子累,腦袋一點都不困,見魏曕也睜著眼睛,對著屋頂不知在想什么,殷蕙將手放在他胸口,柔聲問:“您不喜應(yīng)酬,今日席面上辛苦了。” 魏曕握住她的手,看她一眼,道:“我走了,他們才能恣意談笑。” 他確實不喜應(yīng)酬,但如果其他賓客像兄長們那樣忽視他,該喝酒喝酒,該暢談暢談,隨便他自斟自飲做個聽客,魏曕也可以吃完整頓席面。可殷家的客人不敢,他們敬畏他,魏曕不說話,賓客們就不敢隨便交談,魏曕動了哪盤菜,其他人就不敢再動。 魏曕不喜這種氛圍,所以才不愿留在席上。 殷蕙拍他的馬屁:“原來您是在照顧他們。” 魏曕捏捏她的手,問:“殷閬要定親了?” 殷蕙:“快了,他有心儀的姑娘,我與祖父也都贊成,估計過陣子就要請媒人正式定下來。” 魏曕:“哪家姑娘?” 殷蕙:“我一個表妹,好像跟您提過一次,謝家,您有印象嗎?謝家老爺子與我祖父是表兄弟。” 魏曕:“嗯,席上看見謝老了,還有一位謝公子。” 殷蕙猜測道:“懷安表哥吧?以后他就是阿閬的大舅子了,今日當然要來。” 魏曕:“看他溫文爾雅,倒像個讀書人。” 殷蕙笑道:“瞧您這話說的,商家子弟也可以讀書啊,秀才舉人一定讀書,但讀書人不一定非得考功名,不光懷安表哥,把阿閬放到書院里去,光看氣度,您能看出他與學(xué)子們的區(qū)別嗎?” 魏曕不說話了。 殷蕙見他似乎有些不高興,想了想,抱住他的胳膊道:“還有您,您提筆作畫的時候,我看比狀元郎還像狀元呢。” 魏曕似乎嗤了一聲:“你見過狀元?” 他都沒見過,狀元都在京城。 殷蕙搖搖頭:“沒見過,但不管哪個狀元,肯定都沒有您長得好,畫得好,寫得好。” 這話好聽歸好聽,一聽就是口頭奉承,誠意不足。 魏曕仿佛來了興致,側(cè)躺著抱住她,輕捻她的耳珠:“狀元也沒有我溫文爾雅?” 殷蕙卡了一下。 魏曕此人,有文有雅的一面,但與“溫”字毫不沾邊,她若繼續(xù)吹噓,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那肯定是狀元郎溫文爾雅,不過我更喜歡您賽龍舟、騎馬射箭的英姿,您真溫文爾雅了,我還不一定稀罕呢。” 她一邊說,一邊捏了捏他強健的手臂。 對魏曕而言,她這動作,與二哥摸歌姬的臉沒什么差別。 他抓住她的手,懲罰般捏了一下。 殷蕙吸了口氣,不悅道:“夸您您還不愛聽了?” 魏曕按住她的頭:“睡吧,有話回去再說。” 這是在殷家,里面衡哥兒又隨時可能會醒,他不想再被她勾引。 殷蕙就在他懷里打了個一個盹兒,迷迷糊糊的,感覺魏曕好像撥了撥她的頭發(fā),她也沒去管。 兩個孩子睡醒后,日頭也沒有那么毒了,一家四口在殷墉、殷閬的陪伴下逛起了園子。 晚飯吃得很早,吃完時才是黃昏。 一家四口上了馬車,殷墉、殷閬站在車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