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殷聞被護衛迅速背回了殷家, 因為天色昏暗,倒沒有引起什么注意,偶爾有人瞥見, 也只當殷聞喝醉了,自己走不了路。 殷宅, 殷景善、趙氏夫妻倆還在等兒子回來一起吃晚飯。 德叔背著手在前院轉悠一圈,既是盯著下人們做事, 也是替老爺留意大少爺的歸來時間,正暗暗思忖大少爺今日回來的有些晚時,一個護衛背著殷聞匆匆跑了進來。 德叔看到了殷聞雪白中褲上的血! “怎么回事?”臉色大變, 德叔跑上前問。 護衛喘著氣道:“我們回來路上被人偷襲, 吳山去請郎中了, 我先背大少爺回來!” 德叔看看昏死過去的殷聞,再看看全須全尾的護衛, 怒道:“你們兩個做什么用的,為何只有大少爺受了傷!” 雖然大少爺做了錯事, 可大少爺還是老爺的長孫,真有個好歹,老爺能不心疼? 護衛低下頭,既慚愧又困惑地解釋道:“對方一共有三個, 其中兩個負責牽制我與吳山,另外一個專門對付大少爺,其人魁梧如山拳法凌厲,大少爺完全不是對手,只是, 對方似乎更像是泄憤,他的同伴怕他出手太重, 后來還將他拽走了。” 這時,殷景善、趙氏夫妻倆得到消息趕過來了,一看到殷聞身上的血,趙氏先哭天搶地起來。 在趙氏心肝肉的哭聲中,護衛將殷聞背回他的房間。 當殷聞被小心翼翼地擺放成仰面而躺的姿勢,當護衛小心翼翼地脫下殷聞的褲子,趙氏只看一眼,人便直直地往后倒去。 殷景善同樣腿軟地跪跌在地上。 德叔看過之后,面露不忍地別開眼。 “是誰,誰那么狠心,要我殷家斷子絕孫!”悲痛過后,殷景善被憤怒染紅了眼睛,咬牙切齒地看向送兒子回來的護衛。 護衛只能描述三人的身形,沒有辦法知曉對方的身份。 趙氏悠悠轉醒,正好聽到護衛的話,她爬到兒子的床邊,再看眼兒子身上的傷,趙氏嘴唇顫抖地道:“一定是殷蕙那死丫頭做的,她一心霸占娘家的家業,便趁老爺子去江南的時候下此狠手,要老爺子把家產都留給殷閬那個提線木偶!” 德叔皺眉道:“二太太慎言,這話傳到王府,一個不敬的罪名壓下來,殷家上上下下都得入獄?!? 兒子都廢了,生死不明,趙氏哪還有理智,死死瞪著德叔罵道:“你算什么東西也敢管我!當我不知道你心里只有那死丫頭,說不定謀害阿聞你也有份!來人,把這個老東西抓起來關進柴房!” 二房這邊的下人沖了進來,然而發現趙氏要關的是德叔,沒有一個人敢動。 就連殷聞身邊的護衛,也毅然站到了德叔身后。 德叔沒有理睬趙氏,看向殷景善:“二爺,如今給大少爺看病要緊,真相如何,等大少爺醒了再說吧,或許他知道仇家是誰。” 殷景善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兒子的傷深深地打擊了他,殷家下人寧可看德叔的眼色也不聽他們夫妻的,對他而言又是一道猛擊。 曾經在老爺子眼里,他最大的用處就是生下了阿聞,如今阿聞廢了,老爺子是不是也要對他棄如敝履? 心如亂麻,殷景善已經失去了分寸,他將德叔趕出去,與趙氏抱在一起痛哭起來。 郎中到了,先檢查殷聞的傷勢。 殷聞肋骨斷了兩根,但這并不嚴重,后面還能養好,最大的問題是,殷聞那里廢了,毫無恢復的可能。 趙氏一聽,再度昏死過去。 殷景善頹敗地坐到兒子床邊。 第(1/3)頁